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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个滴入内堂里的花瓶内，它自己会散发香气。”

说着，她还补了一句，“不要银钱。”

江翰扬接过瓶子，忽的眨眨眼，夹起了声音，“姐姐对我是极好的。”

芸娘愣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撒娇。

毕竟顾春山只会求原谅和温柔。

又想到他了。

系统想是被什么东西激活了一般，忽的在半空中拉出一道大屏，里面赫然是王思婧。

她瘦了很多，脸上难得没有化妆，保姆端什么她就吃什么。

就连衣服鞋子都是仆人拿的，暗沉的颜色，她也没有拒绝。

她眼底都是悲伤和后悔，只抱着自己略大的肚子。

王思婧现在的唯一希望就是这个孩子了，顾春山因为她不回老宅，天天睡在大平层里。

而顾母虽然还看中她的孩子，可最近因为她的直播回放泄露以及她发给姜迟意的那些露骨信息，老宅周边都有狗仔蹲守。

第17章

他们高价贩卖她的照片，恶意造谣，说她是公交车，惯三，还说她早就得病了。

吓得顾母连夜带着她去做了全身检查，那医生认出了她，下手极重，都弄出血了。

她喊疼，医生还冷嘲热讽，“现在喊疼？爬床大叫的时候怎么不疼？姜迟意比你疼多了！”

“忍着！”

她向顾母告状，顾母却冷了脸，“要不是你品行不端，勾着春山，我们顾家会变成这样？！你消停点！否则我把你丢去非洲给那些黑人生孩子！”

“正好你喜欢上床，我让你好好享受！”

她不敢说话了，更不敢看手机，只要一打开手机就会弹出很多骚扰短信，有人开盒她了。

她所有的账号都布满了不堪的信息，看一眼就会流产的境界。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忍辱负重，好不容易盼着顾春山回来了，却看见他身后带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

她气急，“她是谁？！你竟然带别的女人回老宅！”

女人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顾春山一点不客气，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冷漠的像在看陌生人。

“滚回去！下贱的女人！”

她不服气，有一个死了的姜迟意压在她头上已经够苦了，凭什么还要再来一个！

她随手操起仙人球就往女人脸上扔，吓得女人连连尖叫，往顾春山身后躲。

顾春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拉下去关起来！”

“饿她三天！”

随后他小心的查看身后女人，“你没事吧？”

女人撇撇嘴，“顾总，合作也要有点诚意，我都不介意你这破烂的名声了，你还差点害得我毁容，要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可不想和你合作。”

她是冲着公司来的。

顾春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那贱人拉出来。”

“你随便处置。”

女人轻笑，绕着凶狠的王思婧走了一圈，抬起高跟鞋踩在她肚子上，“就算我把她孩子踹掉了也行？”

顾春山眼睛都没眨，“随意。”

王思婧眼睛都急红了，拼命往后缩，可保镖钳制的太紧，她动弹不得。

她只能怒吼，“贱人！你敢动我！顾母不会放过你的！这孩子可是她保下的！”

女人脚下用力，压得她连连哀嚎。

“啊！痛！阿顾！阿顾！这是你的孩子啊！救救他！”

顾春山冷漠靠在车上，眼底印出两人的身影，他嘴角甚至带着一抹笑。

看得王思婧心寒，她害怕地拼命挪动，“阿姨！阿姨！救救你的孙子啊！阿姨！！”

她喊得嗓子生疼，隔壁别墅的人都听见了，有人扛着摄像机出来拍摄。

顾春山烦躁的看去，“助理，把那个摄像头摁了！”

他扯了抹布不顾王思婧泪汪汪地眼睛，塞进她嘴里。

王思婧害怕极了，她的孩子不能死。

她近乎哀求的看向顾春山，可只得到他充满恨意的眼神。

眼泪落下，她彻底心死。

第18章

顾母姗姗来迟，将她解救出来，下一瞬，她肚子剧痛，汩汩鲜血溢出，染红了地垫。

她虚弱的抓住顾母，“孩子，我的孩子，不能让他死……”

顾母慌忙叫救护车，周边蹲守许久的狗仔耍杂技般，爬到树上拍摄现场，争取第一时间的资料。

而在看直播的网友们纷纷打弹幕。

【怎么回事啊？孩子要没了？】

【没了也正常，本来就不是正道来的，还不如死了好。】

【顾春山是想和这女人合作，想要救活公司呢，毕竟公司是姜迟意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呸！活该，姜迟意对他多好啊！又长得好看，真不懂他还要出轨。】

【他知道错了，还要怎么惩罚他，总不能去死吧？你知道他这段时间每天就睡两小时，连这两小时都是想要梦见姜迟意才睡的，否则他根本不睡！】

【楼上顾春山本人？渣男洗白？自己害了两个女人，还有脸说这话？】

【我是墓地管理员，顾总每天都在姜迟意墓前睡觉，有次半夜差点吓死我。】

弹幕不断说着顾春山的近况。

他弓着背将女人迎了进去，芸娘有些意外，他从未这般低下过。

弹幕说公司所有的合作商都取消了合作，底下的明星也全都解约了，他手下一个明星都没有了，不得不转型，回到最开始的古装设计上。

为了宣传，他什么节目都上，次次被整蛊，被骂，甚至被打，他都能接受，只要能把公司做起来。

他就是这般锲而不舍地性格，芸娘抿紧了唇瓣。

大屏内的画面一转，闪出医院内的画面，王思婧已经怀孕7月了，只能引产。

可惜胎位不正，只能剖腹，她还对麻药过敏，顾母直接让生刨。

整栋楼都回荡着她的惨叫声，足足五个小时，孩子才被抱出来，顾母连看都没看见，护士便叫着要送保温箱。

她连忙同意。

可这孩子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的。

在保温箱里，竟然有人偷摸进来，把孩子偷出来，丢在垃圾桶里，冻了一夜才被找到。

找到的时候已经浑身青紫，没气了。

躺在床上的王思婧得到这个消息当场气进了急救室，还被叫醒自己签字。

顾母知道孩子去世的那一刻就走了，她一个孤儿，只能用自己的积蓄。

出院的那一天，她守在姜迟意的墓碑前，衣服里藏着一把匕首。

看见顾春山的那一刻，她只问了一句。

“顾春山，你爱过我吗？”

顾春山皱着眉，“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保镖！”

不等他说完，王思婧红着眼，一刀插进他心脏，随后拔出，又插进。

血留了一地。

保镖冲上来的时候，她杀红了眼，逮到谁就给谁一刀，连着捅了好几个人，才被摁住。

她被送进警局，而顾春山命大，他的心脏在右边，逃过一死。

画面到这戛然而止。

芸娘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额角，那血红的场面，她还是有点不适应。

江翰扬端过来一碗银耳羹，“喝点？”

第19章

“你还是先回家吧，明日再来。”

银耳羹热乎的很，她缓了一会儿，从他跟前拿过笔和纸，一笔一划地写出相应的对策。

从楼内装饰到姑娘们的穿着化妆都给了建议。

写完，她深吸一口气。

“好了，往后，江老板让下人来采买即可，不必亲自前来。”

“我先回去了，江老板不必送。”

她话语间的拒绝明显，江翰扬怎么会看不明白。

他敛下眼眸，“芸娘，你不喜我？”

他倒是直白。

芸娘放下杯子，点头，“是。”

江翰扬红了眼，想瘪嘴却又硬撑着，他不让她走。

“因我是老鸨？”

芸娘差点被他的语气逗笑，摇头。

“是我长得不够好看？还是不够有钱？”

芸娘再次摇头。

眼看他还想发问，她开口，“我是寡妇。”

这一下惊得江翰扬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问不出，他眼睁睁看着芸娘离开。

芸娘刚踏出春花楼，就被匆忙跑出来的江翰扬拉住，他气都还没有喘匀称，急忙开口。

“我知道，寡妇的床笫标准会高些，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我行的！真的！”

他认真极了，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芸娘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人怎么回事？

大马路上问这种事情，也不害臊。

她摁了摁帷帽，可别被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