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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12-11 09:17:35  热度: 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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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越过丛林后的河流,就会进入北疆的地界,他们修整了一晚,刚要渡河时,苏茗见到了一个本不可能存在于这里的人。

郑公公虽是一介宦官,可他常年深居宫中,也很难吃到些什么苦。

连日的赶路让他大腿内侧磨得鲜血淋漓,简直苦不堪言,甫一见着苏茗,老太监几乎要淌出泪来,叫苦连天地哭丧着脸。

“诶唷我的小祖宗、大将军!您可真是脚程够快的,日行千里么?”

苏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扶着他坐在营中歇歇手脚。老太监喘匀了气,总算开始说正事儿。

“苏将军,您那日出征前与陛下大吵一通,可是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灾祸啊。”

即使苏茗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和沈觞寒扯上任何关系,可为他足足跳动了十年的心却没那么容易平静,她心中一阵闷闷的绞痛,听郑公公掐着一把尖细的嗓音继续道。

“您领着军队在城墙外候了半月有余,朝堂中隐隐约约便有了您造反的流言蜚语!但是陛下从不信这些,他便从未主动诘问过您。”

“陛下之心日月可昭,苏将军,您因何不愿多看一眼那些信?”

苏茗苦笑一声,摇摇头。

有些话、有些事,无法说与外人听,她只得安慰千里迢迢赶来的郑公公:“还得多谢您为我传递消息,天渐渐冷了,公公回京路上要多加小心。”

郑公公点点头。

他郑重其事地从贴身兜里拿出一块用黄色锦布包围的东西,递交到苏茗手心,低声道:“陛下体恤您昼夜兼程,更担忧您在外孤立无援。他如今在朝中也同您是一般光景,为了方便行事,特意让我将这个转交给您。”

苏茗打开布包,见里头妥帖放着的是一方玉质极好的印章,她瞳孔一缩,立刻认出这是与传国玉玺同出一块料子的小玉玺!

旁边还夹了一张字条,上面是她认惯了的沈觞寒的字迹。

“你不愿见我,我也无暇分心,朝中多有动乱,或许将你送出反而更安全。阿茗,想你念你,更知我伤你心,既然已经把那块玉佩给了小月,那这方玉玺就不要轻易送人了,见物如见我。”

“阿茗,爱你。”

他的话语直白,但字迹确实凌乱,想来也是急忙抽空写下。

苏茗眼眶微微的红了,她固执地认为沈觞寒不过是为了哄着他救下洛云裳才会这般行事,每每稍有动心,又会回想起那日从床底抽出的暗格上,尽是洛云裳的画像。

这让她如何相信。

郑公公年纪大了,送物这桩事本不该落在他的头上。只是那方小玉玺事关重要,他又是沈觞寒最信任的内臣了。

苏茗骑着马将他送去了相对安全、有人烟的村落,又花了些银子请了车马,将他送回京城。

她独自回了营地,陈启坐在她身边,见她翻来覆去地捻着那小小布包,深深叹了口气。

陈启奇道:“还有你招架不来的人?”

苏茗指了指头顶:“你能招架得住么?那我这将军之位礼让给你也未尝不可。”

她的意思是高坐明堂的那位。

妄议圣上可是杀头的大罪,虽然这儿只有陈启和苏茗两人,他却依旧打了个寒战,悻悻地闭了嘴。

第二十五章

他们越过河后,很快就迎来了第一场战役。

苏茗向来知道战争有多么残酷,可是每当身边穿着和她相同或不同服饰的士兵倒下时,她还是会没由来的一阵胆寒。

可是苏茗也知道,在这战场上,谁胆气弱谁就是吃败仗的那一方。

她是最不可退缩之人。

击鼓声阵阵,一石激起千层浪般,引起了将士们的呐喊。

红缨枪的穗子被鲜血染得红透,她一甩枪杆上的血,中气将声音传得极远。

“儿郎们——”

“在——!”

“随我冲锋——!”

女人缁衣银甲,长枪带风,自敌军尸身上踏过。

不远处,被血染得红透的旌旗被狂风吹卷开来,显露出将帅的姓氏。

苏茗双眼亮如星辰,虽脸颊已被血和汗遮去了大半,却依旧能看出那飒爽的英姿。她勾唇微微笑了起来,回身呐喊道:“此战大捷!”

几乎是一呼百应,此起彼伏的“大捷”和“胜利”之声在这片焦土上蔓延。

主帅军帐内。

军医面色凝重至极,身旁的陈启也面沉如水。

谁能想到,看似毫发无伤的主将竟在篝火旁晕了过去?那一瞬间陈启都快吓得魂飞魄散了,顾不得什么上下之分、男女有别,抱起苏茗就往军帐内冲去。

猎猎的火光映亮了苏茗沉睡的脸,军医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颤颤巍巍地拱手道:“副将,在下不才,却绝不可能诊错这脉象……”

将军她、她真的有孕在身啊!

陈启冷着脸打断他的话:“知道了,闭好你的嘴。消息一旦传出去,格杀勿论。”

军医擦了擦汗:“是,大人。”

他退出了帐篷,最后一眼却恍惚看见,那面色阴冷的汉子正握着将军冰冷的手,面上显现出一些哀伤。

苏茗醒来时已是半夜,帐中的火堆已然灭了,周围漆黑一片。

她知道自己晕了过去,见四下皆是安静地休息着,偶还传来几声士兵的呼噜声,知道一切已有陈启安排妥当,顿时安心了不少。

她刚准备下床,腿却挨着一个冰冷的盔甲,险些惊叫出声。

陈启淡淡地说:“是我。”

苏茗松了口气,怒道:“你夜半不睡,坐我榻边作甚?装神弄鬼,当心把你主将吓死。”

陈启却不和她嬉笑,黑夜里一双眸子亮得惊人,他小名唤作大黄,从前苏茗总戏称他是狗,如今看来却像是一只威风凛凛却偃旗息鼓的狼。

“你怀孕了,”陈启道,“是谁的孩子?”

苏茗蓦然安静了下来。

半晌她才说:“是谁的不重要,我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大黄,你不会说的吧。”

陈启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大夫告诉我,你身体极弱,已经没有生育的能力了,这或许会是你最后一个孩子!你真的会想要流掉吗?苏茗,不要和我插科打诨,这是谁的?”

苏茗下意识抚摸上肚子,脸色一点点白了下来。

她早年间是吃过许多次避子汤的,没成想竟已没了怀孕的机会……

可这是沈觞寒的孩子,是皇家的血脉,如果真的将孩子生下来,那么免不了再和他们扯上关系。

陈启强忍着怒火,深吸一口气,将那个被苏茗贴身带着的布包放在手心。

“是……那位的,是么。”

“你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问我呢。”苏茗偏开头,眼泪滑了下来,“陈启,不要逼我。”

他气急,可看着苏茗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放下小玉玺,推门离开了。

第二十六章

在知道苏茗有孕后,陈启显然沉默了很多。

虽然他变得不愿意和苏茗说话,但总是在各个方面让她做到最轻松自如。

马背放上了最软的坐垫、吃食统一炙烤到熟透了才允许食用,他就像一个任劳任怨的仆人,尽力侍奉着苏茗。

苏茗试图找他谈话,告诉他不需要把自己当做易碎的琉璃来对待,可陈启总是想方设法地避开她。

偶有士兵撞见他为苏茗烤肉,大大咧咧地开玩笑道:“陈副将,你少巴结将军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对媳妇儿呢!”

陈启这时候却会微微翘起嘴角,啐道:“我乐意,轮得着你们碎嘴子?”

再迟钝的人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了,苏茗看着自己的小腹,苦笑一声。

她哪里还有脸去接受别人的爱?

苏茗终于找到机会和陈启好好聊聊,陈启刚想三步并做两步离开,就被苏茗一把攥住了胳膊。

他有力气挣脱,却不愿,嘴唇颤抖着,最后露出了带着些许苦涩和疲惫的笑容。

七尺有余的男人站在篝火前,一双黑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苏茗知道自己有多残忍,却还是稳住声音。

“我不爱沈觞寒了,”说这句话时,她心口微微钝痛起来,“但是我也没办法再爱上别人,陈启。”

陈启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哑,摸了摸苏茗的脑袋。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主将和副将的关系,陈启似乎只是苏茗的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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