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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她吃着白饭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时，手机响起打破了逐渐上升的暧昧氛围。

她摸索出手机打开一看。

是沈夫人的信息。

许悠然这才想起来，过两天是她的生日。

虽说不想和沈景承接触，可沈夫人十几年来是实实在在地对她好，于情于理，自己都得去。

她回复了对方关心的话语，向她保证一定会出席两天后的生日宴会。

等她放下手机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碗里放满了剥好壳的虾。

“你也吃点吧。”

来蹭吃蹭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他给自己剥虾壳？

“好。”

看出了许悠然的窘迫，周泽牧抽出纸巾擦手，给自己舀了一碗白饭。

“今天实习找的怎么样？”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许悠然摇了摇头。

“没事，明天继续，你这么有实力，肯定会有人欣赏你的。”

他的安慰让许悠然心情好了许多，轻声开口：“先缓几天，明天要去给我妈买生日礼物。”

“你说的是沈夫人吧？”

许悠然点头回应。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把温柔的沈夫人当成第二个母亲。

她凝神看着手中的筷子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七岁那年，沈夫人成为她的妈妈，她是很不习惯的。

这声妈妈喊了十多年，在今日已经完全融入她的生活里。

习惯是很难去改变，一个错误的身份持续了十多年，在别人看来，它就是正确的答案。

也许这就是沈景承拒绝她的原因吧。

无论真相是否如此，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和沈景承注定了分道扬镳。

“我陪你去。”

看着周泽牧令人动容的微笑，她点头答应。

吃完饭，在许悠然的坚持下，周泽牧才同意她帮着一起收拾。

两人配合默契，不知情的旁人看来，俨然是一对老夫老妻。

在回到对面房子的时候，许悠然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周泽牧已经嵌入了她的生活里。

17

第二天，周泽牧陪着许悠然到珠宝店挑选了一对翡翠手镯。

在付款的时候被周泽牧抢先一步。

“我买礼物怎么能让你出钱呢？”

“我也不习惯让女生出钱，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吃软饭呢。”

店员听见他的话都在掩嘴偷笑。

许悠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等回去了再说。

她无意中看见周泽牧还买了一条钻石项链，心里有些好奇：“你这项链是要给谁的？”

他露出一个神秘笑容，拎着袋子往外走，惹得许悠然更加好奇了。

但他不说，自己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去过问。

走到门口，周泽牧突然停下来，盯着她的脸颊嗤的一声笑出来。

许悠然一脸茫然。

“这条项链是送给沈夫人的贺礼，你不要多想。”

他的解释让许悠然的疑虑消散，她走在前头，脚步轻快许多，突然想到他话里的重点。

“你为什么要送？”

“那我光去蹭饭不送礼吧。”周泽牧调侃道：“你不欢迎我去啊？”

“当然不是。”许悠然否认，心里隐约有些担心。

沈景承似乎很不喜欢周泽牧。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担忧。

“我们去买几件新衣服吧。”

他的话打断了许悠然的思绪。

“嗯？”

“我之前收拾你的行李，看你带的都是旧衣服，你这样回去沈夫人会担心你在外面受欺负的。”

没想到他考虑得这么周到。

许悠然欣然同意了他的建议。

本来只想随便找一家店，但两人路过一家礼服店，只因为她多看了一眼橱窗里的礼裙，周泽牧就非要拉她进去。

那是一件浅蓝色抹胸礼服，是天空的颜色，没有太华丽的装饰，但它就是有用令人眼前一亮的能力。

看了一眼价格，许悠然就被劝退了。

可周泽牧一直用欣赏的目光注视她：“我觉得这条裙子很衬你的气质，你穿了肯定很好看。”

听着他的夸赞，许悠然动摇了，决定尝试一下。

试衣间里，她换上了礼服，布料裁剪得很贴合肌肤，可拉链放的位置不好。

她伸手到后背的话拉链没办法到顶端，从肩膀谈过来又触碰不到锁头。

没办法， 她只能寻求工作人员的帮助。

她探出脑袋想跟她们沟通，可最先看过来的却是周泽牧。

“不合身嘛？”他轻声问道。

许悠然被他盯得脸颊有些发烫，实在看不到其他人只能让他帮忙。

“能帮我弄一下拉链吗？”

“啊？”周泽牧没反应过来，疑惑的样子有些呆萌。

看着她露出来的脑袋不禁笑出声。

“好。”

他在得到许悠然的同意才拉开门帘。

看到她果露的光洁肩膀，呼吸变得粗重。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替她将拉链整理好。

在转身的瞬间，许悠然精准地捕捉到他眼底的惊叹，心口处像有一只小鹿在四处乱撞。

“真好看。”

“谢谢。”她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狭窄的试衣间内安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两人的视线来回交错，接近零度的天气竟感到燥热。

最后还是许悠然先败下阵来，她局促地抓着发尾：“那个，你能先出去吗？我要换衣服。”

18

“哦，好。”

沈景承耳朵红得不像话，拘谨地点头后退出试衣间。

许悠然换下衣服交给工作人员的时候却被告知周泽牧已经付过款了。

“还是退了吧，这裙子太贵了。”

“钱就是赚来花的，喜欢就买嘛。”

她还想着拒绝，工作人员已经在包装了，她笑意盈盈地调侃道：“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听言，两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对方，视线猝不及防交汇在一起又迅速躲开。

见许悠然没有否认，周泽牧心里欣喜不已。

他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礼盒，两人前后走出。

......

两天后，许悠然跟沈景承准时到达沈家。

正在跟宾客寒暄的沈夫人看见许悠然，笑容慈祥地冲她招手。

她拉过许悠然的手掌，担忧的目光来回打量，抚摸着她的脸庞：“怎么瘦了那么多？”

许悠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啊，可能是我减肥成功了吧。”

“傻丫头。搬回家住吧，让妈妈照顾你。”

“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想要自己的个人空间。”

沈夫人劝了几句全被许悠然搪塞过去，她只能无奈地叹气。

一旁的周泽牧开口缓和气氛：“沈夫人，我是周泽牧，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你是？”

“他是我的朋友，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特意过来庆贺。”许悠然率先开口解释道。

沈夫人温柔点头，招呼人往里进。

回到熟悉的地方，许悠然仍旧有些不适应，察觉到不远处紧盯着自己的眼睛，猛然抬头，对上脸色憔悴的沈景承的目光。

许悠然感到意外。

十几年来，沈景承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

她以前也曾调侃过他，说他是一个精致的小王子。

他也总会温柔地弹她的脑门，轻声说道：“我走出去代表的是沈家的脸面，可不能丢了面子。”

如今，在妈妈的生日宴会上，他却胡子拉碴的，眼中暗淡无光。

许悠然收回视线继续跟沈夫人聊天。

期间，沈夫人去招呼新到的宾客。

许悠然穿着裹胸礼裙，在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见状，周泽牧当即要脱下自己的外套，被她给阻止了。

“我楼上有衣服，你穿着吧，天气怪冷的。”

说罢，她就走了，徒留周泽牧一人孤单地坐在这里。

他总觉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