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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能先养好伤再说吗？”

“我就是想见你了，就算伤口化脓了也挡不住我要见你的心。”莫子逸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陆惊语静默了一阵，将眼眶里要涌上来的泪水逼回去。

她不想在莫子逸面前掉眼泪。

上完药后，陆惊语为他收拾桌面上的残骸，却被莫子逸一只手用力车扯过去。

瞬时她和莫子逸的距离仿佛咫尺间。

莫子逸迫使陆惊语坐在大腿上，明亮动人的眼神像是燃起一团火。

“陆惊语，你知不知道对我太好了我会忍不住心动的？”

莫子逸低沉磁性的声音刺激得陆惊语心中一瞬的悸动

莫子逸的呼吸喷洒在陆惊语的脸上，眼睛从陆惊语的眉眼扫至唇瓣上。

“莫子逸，等一下……”陆惊语感觉自己脸快要烧起来，紧张的绷直了身体，双手挡在胸前。

“陆惊语，我听洛然说过了，是薄司寒将你送走的，送到了我身边，这一次你总该是放下了吧？”莫子逸低声道。

他仔细地瞧着陆惊语润红的唇瓣，眼见着慢慢凑近，动机足以明显。

然后，洛然砰的一声推门打断莫子逸接下里的动作。

她本是去给莫子逸熬药去了，谁能想到一回来便这样的情形。

莫子逸的房门她向来直接进的，没想到现在这般不合时宜。

洛然见莫子逸那凶狠的眼神像是随时随地要抄起长枪杀过来了。

向来从容不迫的她也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要不是陆惊语火速起身溜走了，只怕洛然可能还要多站上一刻钟。

“来的还真是时候啊洛然，我都要给你论功行赏了！”莫子逸将身上的衣服拉起来，阴阳怪气的哼哼两声。

洛然无法对答，只能默默地记下了要随时敲门的好习惯。

待莫子逸伤口养好了后，陆惊语便打算继续启程，可是眼下一个难题是莫子逸也要跟着陆惊语一同前行。

陆惊语掀开轿帘，就看见莫子逸惬意的坐在轿子里面，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着她：“晴晚，来坐啊，我买下的这轿子软的很。”

“……”

陆惊语收起了轿子退下来，竟开始步行离开，身后跟来的洛然一脸懵然。

莫子逸发现没有动静，撩开轿子发觉陆惊语都离开好远了。

“就知道这女人不会妥协！”

莫子逸眸光一瞪，跳下轿子几个跨步就跟上了陆惊语。

“陆惊语，洛然都可以跟你南下为什么我不行？”

“你？战绩显赫的莫小将军，跟我去南下？”陆惊语不满道：“你不要你的官职了？”

“大不了辞官，你不是想一直向南游玩散心？我有的是时间。”莫子逸肯定道。

陆惊语有些无奈：“莫小将军，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

“可是你这一别是不打算回上京了，我不跟着你怎知道我该去哪儿找你？这次不过是上京周边的小镇还算是好找，下次若是再远一些，恐怕找你便难了。”

陆惊语瞄了一眼身侧的洛然，又道：“洛然是你的人，她自会告诉你不是？”

“现在洛然可是你的人，总归是要叛变我了，你这绝情之人说得出做得到，便是想一走了与我不复相见。”

这些天洛然对陆惊语比他这个主子还要亲，他是放心不下洛然和陆惊语两人离开。

第三十一章 昔日的面容

上京。

每次从红墙黄瓦的皇宫中走出来，下人已经准备好了轿子在门口迎接。

薄司寒总是不想走进回家的轿子，今天亦是如此。

只见他步子一转，径直绕开了马车往集市上走去。

风月楼是家酒楼。

陆惊语离开后，薄司寒便是这里的常客。

如今入秋，气节骤冷，酒都是冰凉的，薄司寒一口猛灌下去，竟是觉得一阵舒爽。

这是薄司寒唯一能发泄情绪的地方。

薄司寒锦衣华服，又是翩翩公子，就算是闷着不说话也能惹来不少女子的打量。

他又忍不住想起当年的陆惊语，若是知道了他这番颓色，定是要比平日多言几句。

陆惊语……

恍惚间，薄司寒看着上前的少女，重叠着陆惊语昔日的面容。

女子与陆惊语身材差不多，让薄司寒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他脑子里本是迷糊不清的，醉得不知今夕何夕，唯独把陆惊语那张脸映得心里相当清楚。

女子像是被薄司寒看出了几分胆量，红着脸走过来为薄司寒倒酒。

见薄司寒没有什么反应，女子如玉的手又轻轻划过薄司寒俊朗的侧颜。

这番举动让薄司寒清醒过来。

这不是陆惊语，薄司寒心里叫嚣着。

陆惊语绝不容许他喝酒，更不会这样勾引他。

他满脸阴霾，低喝一声，骇人的怒意吓得女子仓皇离开。

喝完酒，薄司寒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去。

行至门外，他像是浑身一抖，随后便猛然摔下去，一滩血渍逐渐在地面散开……

薄司寒醒来时，为自己看诊正是昔日一同在太医院的陈医官。

“沈御医，你的身体怎么轮到如今这副田地了？”

陈医官算是太医院比较了解薄司寒的了，也听过不少陆惊语的事情。

陆惊语是薄司寒的夫人，身患寒毒，之后陆惊语痊愈，离开上京，薄司寒体内就多出了十几种毒来，显然是试药了。

同是医官，他又怎么会不了解薄司寒。

纵然薄司寒医术高超，但终究医者不能自医。

“你这般折损自己的寿命为她试药，可她最终还是一无所知，你图什么？”

听言，薄司寒只是掀起唇边一角，有气无力的回答：“我图……她一生安好。“

只要陆惊语长命百岁，一生安康，他做什么都可以。

陈医官一生为医术忙碌，情爱之事他也不太了解，只能劝他：“你没多少年可活了，真想孤苦无依的过一辈子？”

薄司寒没有应答。

送走陈医官后，薄司寒便卧床休养。

直到寒冬九月，冰封千里。

薄司寒听见屋外轻云喜悦的声音缓缓响起：“姑爷，你快来看，苏小姐的红梅开了！”

想到陆惊语细心照料的红梅，薄司寒迫切的站起身时往屋外走去。

陆惊语离开后，沈宅的西苑便冷寂下来。

薄司寒迎着风霜踏进雪地里，看见曾经的一树红梅如今开满了整个院子。

只有一瞬间，他像是又看见了陆惊语全神贯注地照料红梅的样子。

薄司寒眼角映红，忍不住溢出一滴泪：“陆惊语，我当真是念及你了……”

第三十二章 消散

皇宫。

数日后，太医院听闻薄司寒辞官一事喧闹起来。

沈御医是太医院的第一御医，能在皇上身边陪伴近九年。

这一辞官，太医院像是失去了中顶梁柱。

但薄司寒称是重疾，又有陈医官为证，告别了太医院几位交好的医官，薄司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

薄司寒回府便脱下那一身穿了近九年的官服，换上一身干净素衣。

离别前，薄司寒在苏府驻足了一瞬，

大门打开，苏府还是熟悉摆设，落下了许多灰尘和蛛网。

以前除了沈府，他经常来的地方便是苏府。

薄司寒走进灵堂里看着苏父的灵牌，伏下身去，磕了三个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薄司寒心里是认他的，如今他有如此成就也因是苏父的尽心栽培。

他没齿难忘，牢记一辈子。

他想，当年他心甘情愿的为陆惊语试药，也有部分因为他想护好师父唯一的女儿。

告别苏府后，薄司寒孑然一身来到了城门口。

一幕幕过往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