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小心,权臣他图谋不轨!(萧令宜祁鹤安)火热新书无弹窗大结局_(太后小心,权臣他图谋不轨!)萧令宜祁鹤安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萧令宜只含笑不语。
太皇太后抖了半晌,才发现萧令宜是在故意激怒她羞辱她。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她端起那杯毒酒就要饮下,败局已定,何必要苟延残喘任人羞辱?
只是毒酒还未送入口中,便被乌苏突然伸手打翻,酒液洒了太皇太后一身。
“贱婢,你做什么!”太皇太后惊怒。
萧令宜接过话答道,“可惜,儿臣没有那等善良的心肠。”
“听说上吊的人,会双目暴突,口鼻出血,舌头伸在嘴外,死状十分狰狞,这样看来,白绫或许更适合母后?”
太皇太后倒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蓦地上前的两个太监,他们一左一右钳制住太皇太后,回头一看,乌苏已经踩着凳子将白绫搭在房梁上打好结了。
两个太监拽着太皇太后到白绫下,一人抱住她的腿举起来,一人禁锢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太皇太后惊怒之下拼命挣扎,衣衫凌乱,发髻倒塌,当真是一丝一毫体面都不存在了。
萧令宜就站在不远处,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行事向来干脆利落,只要达到目的,从不宣泄情绪。
可这一次,她无法再那样冷静了。
她就是要折磨太皇太后,要她狼狈不堪,要她凄惨死去。
因为她,祁莲死了。
祁鹤安痛不欲生。
因为她,萧令宜与祁鹤安好不容易拥有的一切一夕之间化为齑粉。
萧令宜怎能不恨?
她恨得恨不能生啖其肉,生饮其血,碎骨抽筋也难泄她心头之恨。
萧令宜闭上眼,掩去眼中血色。
太皇太后已被强制挂上了白绫。
她头颅充血,双手紧紧抓着颈上的白绫,双脚在空中乱踢。
萧令宜从乌苏托盘上拿起最后一样东西,若春的供词。
那上面记载了太皇太后自进宫后干的所有伤天害理之事,萧令宜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念给她听。
念完后,她抬眸,“真是罄竹难书,你说,你这样的人,怎配葬入皇陵呢?”
“哀家会以陛下的名义将你这个祖母废去玉碟,贬为庶人,便将你葬在甘霖寺的山上,让你生生世世为你的罪孽恕罪,听说那山几百年前是个乱葬岗,后来煞气太重才建的寺庙超度。”
“你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想过最后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太皇太后瞪大眼睛,死死盯tຊ着萧令宜,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终于,她挣扎的双脚不动了,紧攥白绫的双手也垂了下来。
她就如萧令宜所形容的那样,双目暴突,口鼻出血,舌头伸在嘴外,死状十分狰狞。
萧令宜抬头看了她良久,才转身离开。
“乌苏,着人拟旨,昭告天下:太皇太后于今日自缢于寿康宫,因其罪行罄竹难书,着废为庶人,无谥字追尊,不入皇陵。”
第147章 并蒂海棠(加更七)
雷厉风行地了结了这一切后,萧令宜离开了寿康宫。
很古怪,来时还艳阳高照,这会儿却突然狂风暴雨起来。
萧令宜坐在轿辇上,被突如其来的雨淋的猝不及防。
旁边就是一个空置的宫殿,乌苏着急地催促抬轿太监进去避雨。
萧令宜却突然开口,“落轿。”
抬轿太监们茫然地听令将轿辇落下。
萧令宜便在乌苏的惊叫声中快步走入雨中。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乌苏顶着雨冲上来抓着萧令宜的手。
萧令宜甩了甩手,平静道,“哀家只是想走一走。”
乌苏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朝身后吩咐道,“你们先回宫,然后再派人来接娘娘。”
说完,她快步跟上萧令宜。
没有出声在劝,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雨越下越大,萧令宜浑身上下早已湿透。
偶尔路过撑着伞的宫人,见堂堂太后淋雨,大惊失色地要将伞给她,却被乌苏无声拦下。
她看出来了,萧令宜只是想发泄情绪罢了。
那就发泄吧,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萧令宜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只一步步沿着路走在高大的宫墙之间。
她没去想这条路通向何方,她又会走到哪里,左不过还是在这皇宫里罢了。
她是离不开这里了。
暴雨如注,砸得她睁不开眼。
索性闭上,反正宫道平坦,闭着眼走也行。
但还是不适。
那雨越来越烫,灼得她眼皮生疼。
还未等她烦躁,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她睁眼去看,是一块凸起的青砖。
她只觉怒意,愤恨地伸出脚踢了一踢。
不顾端庄温婉,却换来脚尖剧痛。
萧令宜苦笑一声,一时间所有情绪纷纷消散,只剩无奈。
她和一块石头较什么劲呢?
她绕开那块石头,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眼前蓦然开阔,是到了御花园。
下着雨,御花园里自然没有人赏花,连侍弄花草的宫人们也不见踪影。
萧令宜漫无目的走着,见百花被暴雨淋得七零八落。
起初她会伸手试图为开得正艳的一朵遮雨。
遮了一会儿,她又想到,生于天地间,躲过这次还会有下次。
既然它的命运就是碾落尘泥,她又何苦强行干预?
又走了片刻,她停在一颗海棠树下。
只见粗大的树干上,突兀地伸出一根细小的分杈,上面开着两朵并蒂海棠。
它们相依相偎,原本开的极好极美。
可暴雨如注,无情地浇打在它们身上,打的它们不停摇晃,花瓣零落。
萧令宜没有伸手去挡,只静静看着。
不出片刻,那两朵并蒂海棠便先后从枝头落下。
一朵落入泥地里,一朵被不知何时刮起的风卷着,打着旋儿飘向了远处。
她视线追随着那朵海棠,直到它越变越小,消失在视野里再也看不见。
萧令宜又在雨中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直到停在一座华丽典雅的宫殿前,她抬眸看上方的牌匾。
坤宁宫。
竟是绕了一圈又走回来了。
真是时也命也。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迈步进去前,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今日之事谁也不要外传。”
身后的乌苏也松了口气,赶紧跟在身后张罗着,热水,姜汤一个不落。
萧令宜沐浴完喝着姜汤,只觉得淋了这场雨,胸口的郁气散了些许。
时间正至午时,困意袭来,她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的不久,却尽是美梦。
仿佛周公也知道她命途多舛,不忍再叫她睡梦中也不得欢欣。
萧令宜醒来时,不过未时三刻。
商景正紧张地趴在床前,“母后,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母后无碍。”
看他一副不信的样子,萧令宜无奈地笑了笑。
她没说谎,真的不觉得哪里不适,反而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很舒服。
商景脱掉鞋子上了床,躺在萧令宜身旁。
“母后,你吓坏儿臣了。”
他下了朝正在上课,便听宫人说太后发了癔症,正在淋雨。
急急赶来,正好萧令宜已经沐浴完入睡,便守了她一个时辰。
他知道最近发生了大事,他怕母后伤心。
萧令宜轻抚着商景的后背,是安抚,也是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片刻后,她坐起身,问侍立在旁边的宫女,“宋夫人的丧礼如何了?”
宫人显然有些不知情。
恰好此时乌苏听闻萧令宜醒了,赶了过来,“娘娘,不太好,宋家上门要接宋夫人回去,侯爷不肯放人,两家有些摩擦。”
第148章 为明宣侯府出头
“什么?”
说着,萧令宜便要整衣下床,“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乌苏边替她打理边道,“昨晚的事,奴婢们见您疲惫便没禀告,谁知今日两家闹起来,侯爷不放人,宋府便派人待在侯府不走了。”
“没出什么大乱子吧?”萧令宜也没责怪什么。
乌苏摇头,“到底是姻亲,还是顾着面子的。”
萧令宜知道祁鹤安当年便想祁莲回侯府,再嫁也好,做回小姐也好,总比伺候宋家二老一辈子强,所以才会扣着祁莲尸身不肯归还。
而祁莲上侍奉公婆下打理家事,一向是宋府的好儿媳,宋府也不过是想接她回去入祠堂罢了。
她整理好衣衫,沉吟片刻道,“摆驾,哀家要出宫。”
实则想解决这事也很容易,她一道懿旨下去安抚宋家便是了。
只是她终究存了私心,她想看看祁鹤安怎么样了。
半个时辰后,太后的仪仗出了宫。
不过她前脚出宫,肃王后脚就心急如焚地入了宫,刚好错开。
坐在宽敞的轿辇上,萧令宜撩起帘子看向车窗外。
绵绵细雨中,依稀是有些熟悉的街景。
只是没了热情的摊贩和熙攘的行人,自然也没了藏于人中的此刻。
一年前,她微服出宫去找祁鹤安,便走的是这条路。
那时她只带了四个禁军,却遇到了数倍于禁军的刺客。
彼时的萧令宜初入朝堂,步步艰难,是祁鹤安从天而降,将她从乱箭下救出,也一路帮她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这次护卫的禁军仍旧不多,但她却并不担心会再次遇刺。
短短一年时间,朝堂势力天翻地覆。
她不再需要祁鹤安救她与水火,站到了势均力敌的位置。
可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比那段隔着深沉误会的日子更加遥远了。
轿辇的微晃停止,乌苏在帘外唤她,“太后娘娘,到了。”
萧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