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徐京延(南奚徐京延)抖音新上免费热文_南奚徐京延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怎么没结婚,已经失去自由了,结了婚,岂不是囚在笼子里?”叶柏南面孔也沉了。
气氛冷森森。
好一会儿,徐京延开口,“禧儿,送叶董。”
称呼叶董了。
疏离了。
叶柏南转身,南奚随行。
“你喜欢吃,带一屉吧。”她站在院子中央,“在徽园打牌,叶阿姨总是吃糕点,大约也喜欢。”
他嗯了声,“你惦记我母亲,我母亲同样惦记你。她后悔为什么不坚持,在你和耿世清订婚之前,没有促成你我的姻缘。”
南奚将笼屉递给叶柏南的秘书,“周家和耿家的订婚宴没办成,可能和叶家也办不成。”
“徐京延破坏得了耿世清的婚礼,破坏不了我。”叶柏南缓缓面向她,他倚着车门,霞光太美,太多情,衬得他铁骨硬汉,温柔绝伦,“我更后悔,分明是我们先相亲的。”
她扭头,往回走。
“禧禧。”叶柏南唤她,“聪明女人,懂得给自己留后路。”
南奚驻足。
“徐京延赢,你怀了他血脉,他疼惜你,并不稀奇。”夕阳余晖笼罩住叶柏南,焦黄的,橘红的,他深邃,凄幽,“我赢了,不舍得你,甚至因为你,保全周淮康和李韵宁唯一的孙子,才是你本事。”
“我没有这份本事。”她怅惘,“周家和李家珍视这个血脉,你毁了李氏集团,再堕了孩子,是最好的报复。”
“你读史书吗?”他一手搭在后视镜,一手松了松皮带扣,“帝王将相,达官显贵,无一例外,男人是爱屋及乌。宠爱哪个女人,偏爱她的孩子,扶持孩子继位。我厌恶周家子孙,可你是孩子母亲。”
庭院刮过一阵风。
乳白的桂花瓣夹在南奚发梢间,叶柏南伸手,轻轻择下,“禧禧惹人怜爱,生出的孩子自然讨喜。”
又是熟悉清冽的味道,贴着她脸颊,“你给自己留后路,也是给孩子留。”
南奚背对他,“你问。”
他目光灼灼,“徐京延手中,有没有人间天堂的签单。”
“什么人的签单?”
叶柏南眯眼。
她反问‘什么人的签单’,而不是‘什么签单’。
证明确实有,她笼统见过一堆,具体的姓名,没记住。
“权贵人物。”他补充,“姓李,刘,孙。”
南奚犹豫了一秒,“我不清楚。”她迈上台阶,关了门。
......
叶柏南面色凝重,坐上车。
他警惕所有人,只今天,赌了一把。
主动吐出刘、李、孙三个权贵圈的保护伞。
虽然,是为了得到南奚的答案,他终究冒险了,自曝了底细。
从未有过。
“程小姐维护徐京延,您套不出话。”秘书启动引擎,“她的人,她的心,都不在您这里。您露出马脚,程小姐倒是会出卖您,害了您。”
叶柏南一言不发。
南奚返回客厅,徐京延伫立在落地窗前。
背影清寂。
玻璃上,映着晚霞。
许是他在,湖城的晚霞显得那么迷醉,那么惊心动魄。
“送走了?”他喑哑。
南奚过去,“走了。”
“聊什么了?”徐京延俯身,双手撑住窗框,大开大合的姿势,“周家退了叶家的婚,你又怀孕,叶柏南两次难堪,他有仇必报,唯独不忌恨你,不忍报复你。”
俞家的生意接二连三陷入困境,除了叶柏南,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大的道行,折腾得一家企业毫无还击之力。
叶柏南对俞薇有愧,多年来,甘愿避让,低头。突然不念旧情下狠手,百分百和‘堕胎药’有关。
“他养你,也养周家的血脉,是吗。”
南奚盯着徐京延。
男人侧脸隽白,刚毅,在黄昏灯火下,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韵味。
入心,入肺,入骨。
“在花园里,他拥着你,你躲了吗。”徐京延压抑了半晌,等到这一刻兴师问罪,“你任由他抱着,甘之如饴?”
她胸口起伏,不吭声。
“我和孟太太及时下楼了,否则,在花园拥抱不尽兴,去哪拥?”徐京延回主卧,经过她身旁,“五个月的肚子了,你安分吗?如果留你在李家老宅,趁我外出,叶柏南一趟趟去见你,你也欢天喜地接待?”
南奚猛地推搡他,跑回主卧,反锁门。
他心里也较劲,窝了一口气,没追上去,在客房睡了。
第341章插翅难飞
徐京延抵达翠老阁,是傍晚六点。
山脚下,‘通天梯’的入口,有一个铁皮信箱。
沈承瀚掏出一封信,“东南方向,限五人。叶柏南不打算大动干戈,他没带人,也防备你带人。”
后面的面包车,二刀疤一共带了七个马仔,徐京延的车里是沈承瀚和南奚。
“其他人下车!”二刀疤发话,马仔纷纷跳下。
“怪你嘴馋。”沈承瀚扒着车窗,训斥南奚,“你跟着干什么?你肚子里有一个小子,六个人了。
“你喊我跟的——”南奚瞪他,“你说山里农家院的炖鱼好吃,顺路捎上我,省得办完事赶回去接我。”
沈承瀚选了一条平坦的山道,往东南方向开,但多多少少颠簸。
“颠不颠?”徐京延瞥她。
她别开头,无视他,“承瀚哥哥,我要树杈上的黄枫叶。”
“地面有红的,自己捡。”
“脏。”她嫌弃,“要干净的。”
沈承瀚乐了,“让你哥哥摘,我够不着。”
南奚趴在驾驶椅,“你爬上树啊。”
“树皮太糙了,一旦剐裤裆,我断子绝孙了!”沈承瀚没正形,“我们这一辈的子弟啊,你哥哥练过武术,专业级的跆拳道,摔跤,搏杀...”他挤眉弄眼,“求你哥哥。”
“凭什么我求他。”她蔫儿了。
徐京延面无表情,看窗外。
“你多高啊?”
“一米七七。”沈承瀚昂首挺胸,“比例好,三七分。”
南奚打量,“你五五分吧...”
“放屁!”他愤懑,“起码是四六分。”
“我有男同学是跳舞的,三七和四六不是你这样的。”沈承瀚垒台子,她拆台子,“我是四六。”
“你六四!”
南奚也愤懑了,拽徐京延,“我是不是四六?”
徐京延睨了一眼她缠着自己的手,“不和我冷战了?”
她一愣,又撒开。
挪远了些,靠着车门。
“怎么得罪她了?”沈承瀚纳闷儿,徐京延欺负归欺负,该铺台阶,该哄她,也没少哄,僵了一天一夜了,真不多见。
“和叶柏南搂搂抱抱,数落她一句,不乐意了。”徐京延神情阴骇。
“行啊,禧妹妹——”沈承瀚不诧异,是钦佩,“玩出花样了,挫一挫你哥哥的锐气!”
徐京延一脚踹在他椅背上。
车泊在一处斜坡。
沈承瀚下来,焚了一支烟,“她在场,危险吗?不如安排保镖先送到农家院。”
“我身边最安全。”徐京延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树桩,“三刀疤比二刀疤胆子大,庄园只有四个保镖,万一三刀疤派一伙人劫了她。”
“吓流产了。”沈承瀚咂舌,“在眼皮底下,最踏实了。”
徐京延动作矫健,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一棵树杈,胳膊一撞,枫叶掉了一地,他俯瞰,“红的要吗?”
语气是硬的,人是服软了。
“哪只野猴子乱叫。”南奚不软。
他气笑了,一跃而下,拍她屁股,“这么俊的野猴子,母猴子不抢疯了?轮得上你霸占我?”
“我物归原主——”她扮猩猩,握拳捶胸,朝山上‘噜噜’吼,“谁家的公猴子,母猴子下山认领。”
徐京延手臂捞起她,狠狠塞车厢里,“再闹!”
南奚躺下,毯子蒙住头。
“哎!你是公的,她扮母的也像。”沈承瀚调侃,“你俩当人是一对,当猴又能凑一对。”
七点钟。
一辆越野车驶入山道。
司机是三刀疤,叶柏南坐在副驾位。
车上有三个马仔。
也是五人。
马仔打开车门,他长腿戳地,一身深灰色的衣裤。
徐京延这辆车宽敞私密,南奚躺在后座睡觉,叶柏南粗略一扫,没发现。
“东西呢?”
沈承瀚拎了保险箱,搁在地上,“境外汇款单,叶氏集团的账本,全部在。”
叶柏南一丝笑,一丝惋惜,“圈里人评价沈小公子是风流浪子,无才无德,我不认为。淮年瞧不上一个废物,其实你家世、手腕不逊色他,屈居他之下,辅佐李氏,图什么呢。”
徐京延漫不经心叼了烟,“想知道图什么吗?”
叶柏南挑眉。
山里风大,火苗时明时暗,徐京延晃了晃肩颈,“人呢。”
三刀疤揪着一个小男孩的衣领,拖出后备箱,“何一一!”
小男孩咬着饼干,眼神呆滞,淌口水,“叶哥哥...”
叶柏南垂眸,审视箱子里的账本,封页,字迹,印章,清晰可见,不假。他又抬眸,“人间天堂的签单票据,什么条件换?”
“不换。”徐京延话音刚落,忽然,西北方、东北方,警笛轰鸣。
三刀疤懵了,“叶哥?”
马仔们下意识抓回小宝,徐京延使了个眼色,二刀疤的马仔一拥而上,摁住小宝。
“小宝在丽水街失踪多日,她姐姐以为是寻仇,不敢报警,怕撕票。你是何晤晤的老板,有人脉,有势力,帮何晤晤找回了弟弟,至于绑匪...”徐京延臣掐灭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