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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备注也是提醒我离开的倒计时。
然后,我才起身走向卧室,与此同时浴室里的水声也戛然而止,谢桢迎面走来。
“刚刚是有谁拨电话来了吗?”
他一身白色衬衣,最顶上的扣子未扣,利落的头发湿漉漉贴着额鬓,水珠顺着他脖颈坠入锁骨,英俊迷人。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掩住眼底的红:“嗯,响了一声就没响了,可能拨错了。”
谢桢急着出门,并未察觉到我声音是沙哑的,用毛巾擦了擦湿发就穿上军装去换鞋。
可眼神却看见放在玄关处的两张电影票上,神情微微一怔。
他停顿一瞬,接着镇定的开口解释:“今天军区发的电影票,顺道就和战友一起去看了。”
我默默听着,说不上心底是什么感受。
十分钟前,谢桢刚回家,我本打算拿着他换下的脏衣服去洗,却在抖衣服时掉出两张电影票。
电影名是《秋天的童话》,是一部国产爱情片。
可哪个军区会发爱情电影的票,或许是谢桢太不在乎,所以连谎言都编的这么假了。
我点头没说话,谢桢正打算再说点什么,这时,院外传来江稚月大方开朗的喊声。
“师哥,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谢桢那张三年如一日淡漠的脸,听到这声音,瞬间变得温柔。
“马上,等我。”
他快速换好皮靴,对我说,“军区有任务,我走了,你睡吧,今晚不用等我了。”
说完,也不等温柠的回答,就匆匆出了门。
我看着谢桢走向江稚月,看着他们一同上了车,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
许久,夜色笼罩,夜风吹进来,我冷的打了个冷颤,才转身回到卧室。
“啪!”打开灯,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那份盖着的强制离婚报告上时,我藏在心底的哀伤再次涌了上来。
半年前,当谢桢的白月光江稚月调到了朝阳军区后,他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谢桢寡言少语,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是军区的标枪。
现在,谢桢就像有了软肋,也有了她不曾见的温柔。
他会记得江稚月的每个喜好,会专门为了去买江稚月爱吃的徐福记巧克力,凌晨五点就去排队……
会为了江稚月的一次生日,挤出时间去买生日礼物,手写贺卡,让她开心。
会为了江稚月一次看海的愿望,就休假带她自驾游,满足她所有的愿望。
这些事,结婚三年,谢桢从来没对我这个妻子做过。
甚至每年我生日,谢桢都不记得。
我提醒,他也只是扔下一句:“珈宜,身为军属你要知道,一个生日而已,保家卫国才是军人的首要任务。”
可明明江稚月生日,我反问时,谢桢确是另一番说辞:“师妹比我小,一个人在外地,应当多照顾照顾。”
可谢桢好像忘了,我已经失去了父母,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只有他这个丈夫。
所以27岁生日的第二天,我就去找领导打了这份强制离婚报告。
也就是在那天,我向国家航天局投递了申请表。
现在,我指尖摩娑着这张纸,心里的痛已经很小很轻了。
三年光阴,足够让我对谢桢这份淋漓尽致的爱慢慢的消耗殆尽。
第2章
月色凄凉,我把离婚报告折好,放进抽屉后去了浴室。
再用温水一点点暖上我的皮肤,慢慢的暖进我的心里,然后,洗漱完蒙住被子,睡了过去。
早上,我起身拉开窗帘,楼下田嫂冲我挥手。
“珈宜妹子,下来一块去食堂打早饭啊,听说有刚出炉的窝窝头,去晚可就抢没了。”
田嫂是北方人,最喜欢吃窝窝头和玉米馒头。
我笑着回她:“好,我马上下来。”
说完,我先走向客厅,翻开崭新的日历,然后才和田嫂汇合。
我们一起走在去食堂的路上,田嫂笑着问我:“妹子,前几天生日和你家周团长过的怎么样?你们小年轻,应该很浪漫吧。”
提到谢桢,我脸上笑容顿了瞬,缓了缓后回:“还行,他说忙就去军区了。”
田嫂闻言笑着圆场:“我家老李也说最近军区忙,来日方长,咱们作为家属就多包容吧。”
我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心里清楚,没有未来了。
很快,我和田嫂来到食堂。
田嫂眼疾手快,去了窝窝头窗口排队。
我站在就近的窗口排着,握着粮票想着等会吃点啥,这时,一旁传来熟悉的嬉闹声。
我循声看去,就看见谢桢和江稚月站在旁边的窗口队伍里。
江稚月脸上笑容灿烂:“师哥,昨晚你帮我整理资料忙了一整夜,现在又要你陪我来食堂吃早饭,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你这张小馋嘴,我还不知道啊。”谢桢无奈笑着,“我要是不陪你来,你怕是要饿肚子一整天了。”
我的喉咙一瞬就像吞了酸水,又苦又涩。
我的胃一直不好,以前想和谢桢早上来食堂吃点容易消化的稀饭,可谢桢不是说来不及,就是说忙。
可现在,江稚月一句话,谢桢就立马陪她来,甚至觉都不睡,家都不回。
我想收回视线,江稚月已经看到了我。
“珈宜姐,这么巧,你也来吃早饭啊?”
听到这话,谢桢这才看到站在旁边队伍中的我,视线交错,他神情微僵。
之后,他张口对我说:“晚上值班结束了,我带师妹过来吃个早饭,你吃什么,一起吧。”
我摇了摇头,维持着体面:“不用了,我这边在排队了,你们吃吧。”
谢桢还想再说点什么,江稚月就拉了拉他的衣袖:“师哥,到我们了,你吃什么我给你买。”
“哪用得着你请,我来付。”
谢桢收回视线,从兜里掏出两张粮票付给打菜的阿姨,没再去看旁边的我一眼。
我眼睛也紧紧盯着自己这支队伍的窗口,在心底不停地安慰自己。
不去看,不去想,或许,就会淡忘了。
五分钟后,我打好早餐,路过两人时,江稚月冲我一笑:“珈宜姐,我们对面还有空位,坐一块儿吃吧。”
我心口紧了紧:“不用了,我有人一起。”
说完,我立马转身走向很远的一处座位。
身后,谢桢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张嘴欲言又止,话到嘴里却什么都没说。
过了会,田嫂打了窝窝头过来,坐下就担忧地对我说:“那不是周团长吗?他怎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跟你一起吃?”
“那是他同一级的师妹。”
我垂下眼眸,平静的喝着稀饭。
田嫂一听就抱不平:“师妹又怎样,男女有别,更何况周团长还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