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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这么忙，他依然能抽出时间，去办姜慕凝随口说出的每一句话。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林悦希回到家打开收好的行李，将里面的几条连衣裙取了出来。

这些裙子，都是顾璟琛送她的，裙子虽然颜色不同，但上面无一例外都点缀着兰花图案。

她原本打算带走做个纪念，可刚才看到姜慕凝胸口的兰花胸针，她才知道，喜欢兰花的人，从不是顾璟琛。

既然人都不要了，又何必留着这些裙子。

顾璟琛回来时，一眼看见放在沙发上的几条裙子，他语气温和：“这两天降温，穿裙子会冷。”缕皱

林悦希从厨房里把汤端出来，大大方方开口：“不是，打算送人了，根本没时间穿，放着也是浪费。”

她不喜欢裙子，如果不是顾璟琛说好看，她根本不会穿。

以后，她也不会再穿了。

顾璟琛心底闪过一丝异样，他迟疑一瞬：“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今天姜慕凝同志的事不高兴？”

“我们俩的职业你也知道，本来就是为人民群众服务，我以为你能理解。”

这话一出，林悦希想提前提离婚的心思淡了下去。

只怕现在说，顾璟琛也会认为她是因为姜慕凝闹脾气。

她笑了笑：“理解，先坐下吃饭吧。”

顾璟琛脱口而出：“我在部队吃过了。”

林悦希正在盛汤的手一顿，顾璟琛似乎也意识到不对，伸手接过：“正好没吃饱。”

他坐下，不知想到什么：“说起来，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三个半月。”林悦希云淡风轻道。

她神色平静，可心脏处的苦涩却蔓延上舌尖，让她甚至尝不出口中汤的味道。

从顾璟琛知道姜慕凝要来北京的消息起，他们就再没一起吃过饭。

吃完饭后，林悦希收拾碗筷，顾璟琛进了书房。

林悦希提醒道：“存折我放在你装证件那个铁盒子里了。”

顾璟琛不以为意：“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你拿着家用。”

林悦希装作听不见，没接话。

第二天一早，她换了衣服去警察局。

她的户口还在北京，调职回榕城后，需要把户口迁移手续一并办了。

走出家属院没多远，林悦希便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顾璟琛和他的好兄弟兼战友周成并肩站在树下，姜慕凝也在一旁。

周成拍了拍顾璟琛的肩膀：“璟琛，你和慕凝本来就般配，现在她都放下面子追你到北京了，你怎么想的啊？”

姜慕凝浅浅笑着，那眼神中却分明有几分期盼。

周成又道：“人家工作体面，长得漂亮还会打扮，喜欢的人不少，你要是没忘，就抓点紧。”

顾璟琛蹙了蹙眉，想说些什么，姜慕凝却红着脸打断：“周成，你这话不合适。”

“璟琛他现在都已经结婚了，要是让林警官听到多不好。”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轻了许多，神色也变得惆怅。

周成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慕凝，你这几年不在不知道，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对林警官没什么感情，两个人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一直都是分房睡……”

顾璟琛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沉声打断：“别说了，办完事还要回去训练，抓紧时间。”

眼看那三人一起朝前走去，林悦希的心脏又无法控制地抽疼起来。

决定离开是她的理智，可感情不是水龙头，说关上就能关上。

没关系，距离她离开，还有倒计时五天。

很快，这种痛苦就能结束了。

她怔怔站了半晌才迈开脚步。

到了警察局跟同事打了招呼，林悦希递出自己的户口本：“迁出北京。”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姜慕凝娇柔声音：“您好同志，我是来办户口迁入的。”

林悦希转身，恰好对上顾璟琛深邃的眼。

“你要迁户口？”顾璟琛一张脸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林悦希心尖一颤，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户口本：“刚好最近几天都在休假，来帮一个朋友办的。”

她说着往后面一退：“没事，姜同志先办。”

顾璟琛看了眼她身上的便服，冷硬线条缓和，又疑惑道：“怎么忽然休这么久的假？”

毕竟结婚三年，林悦希对工作的认真程度他看在眼里。

除了上次他任务受伤，林悦希请了假在医院照顾他以外，从来没懈怠过一分一秒。

林悦希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累。”

顾璟琛点点头，没再追问：“你是该好好休息一阵。”

那边，正在办事的姜慕凝又走回来，声音有些委屈：“璟琛，窗口的警察同志说我除了身份证件没有带其他的证明材料，不能办。”

顾璟琛下意识看向林悦希，姜慕凝见状也顺势请求：“林警官，你们都是同事，你看能不能让他给我行个方便？”

“我现在的工作单位，需要有户口才能给我正式职工的待遇……”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悦希毫不犹豫的拒绝。

“对不起，姜同志，要求都是统一的，没有特例，就算是我自己也一样！”

“你下次记得把资料带齐全再来。”

姜慕凝的眼眶一下红了，有些无措的模样。

见状，顾璟琛皱起眉。

“不能办就不能办，你何必给她脸色看？”

话语中的责怪像一把锋利的刀插入林悦希身上，痛得她眼睫颤了颤。

她抬眸看去，声音有些沙哑：“顾璟琛，你自己常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个人搞特殊，那人人都可以搞特殊，不是吗？”

顾璟琛反驳：“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你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

林悦希一滞。

顾璟琛身为团长，一直严于律己，管理部下更是严谨，令行禁止。

就连生活中，他也从来都循规蹈矩。

偏偏对待姜慕凝，他是特殊的。

可以忍受她无视规定，找人托关系走后门办事。

姜慕凝在一旁小声说道：“你们别吵架了，都是我不好，不该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顾璟琛出声安抚：“不是你的错……”

林悦希扯滤昼了扯嘴角，不是姜慕凝的错，那就是她的错了？

也是，不被爱的人永远都是错的。

一股难言的委屈涌上，眼前有雾气弥漫，她转头往办公室里面走去。

等她办完事出来，顾璟琛和姜慕凝已经离开。

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