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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已经死了,谁还能护着你?”
他的声音,莫名变得沙哑,好似被刀片割过一般。
“让她滚!”
他的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保镖制住了舒念汐,将她丢在了墓园外。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舒念汐的眼眶被泪意冲得通红。
豆大的泪珠肆意滚落,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几近站不稳路。
到最后,她已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
……
不知过了多久,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陆续离开陵园。
薄砚山也从另一边坐车离开。
最后只剩下舒念汐一个人站在雨里。
她远远看着薄母的墓碑,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恍恍惚惚。
舒念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
看着熟悉的大门,明明离开没有几天,舒念汐却觉得恍如隔世。
她在院子外愣了许久,直到一声声细小的呜咽将她的思绪骤然扯回。
她一下推开院子门,只见被她捡回来的小黄狗——
此刻却奄奄一息地躺在积水中,浑身痉挛!
第8章
不论结局,感谢相遇。
可惜,所有人的余生,都无关于我了。
原来最痛苦的惩罚不是忘记,而是永远记得。
……
“小脏!”
舒念汐踉跄地扑过去将狗抱起来。
小狗的身体冷透,不知道在外面冻了多久。
薄砚山再讨厌她,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小生命?
舒念汐将小狗抱起来,大步前去按门锁密码。
可一声急促的“滴滴滴”声之后,电子门禁显示密码错误。
舒念汐一怔,又试了一次。
还是错误。
薄砚山换了密码!
他真的说到做到,她把狗带回来,他就把她和它一起赶出去……
缩在舒念汐胸口的小狗抖得越来越厉害。
她心急如焚,将大门敲得哐哐响:“薄砚山!你开门!”
门开了。
但站在门后的人却不是薄砚山。
身穿家居服的萧娉婷站在门口,宛如女主人。
舒念汐脸色一白:“你为什么在这儿?”
萧娉婷靠在门框边笑笑:“砚山让我以后都住这里。”
“舒念汐,你识相点吧,他根本不属于你,你死缠烂打了四年还不够吗?”
她说完看向舒念汐怀中的小狗,神情带着蔑视。
“看看你,就和这条狗一样狼狈,也和它一样不该出现在这里。”
舒念汐掐破了手心。1
不该出现在这里——
是啊,当年如果不是薄母,嫁给薄砚山的人绝对不会是自己。
现在不过是各归各位罢了。
被爱的登堂入室,而她如同没有家的流浪狗,也该离开了。
怀里的小狗猛地一抽,突然不发抖了。
舒念汐骤然回神,抱紧了它转身就走。
她记得这附近有个宠物医院。
她用尽力气跑到最快,抱着小狗的手越来越紧:“再坚持一下……不要离开,不要再离开我了……”
小狗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惶恐不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她的手背。
那一点点温热让舒念汐的眼泪瞬间滑落。
跑进宠物医院,她一把拉住兽医,急得差点摔倒:“救救它……拜托你们救救它!”
医生立刻接过小狗开始检查,十分钟后,他神情凝重地看着舒念汐,摇了摇头说。
“抱歉,已经晚了。”
舒念汐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晚了?它还活着!它刚才还舔我了!”
可医生怀里的小狗,明显已经没了呼吸。
它死了。
空气中的消毒水味让舒念汐好像又回到了昨天,那种眼看着失去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再次蔓延全身,比绝望更让人窒息。
她一个踉跄,往后重重撞上了玻璃门。
是不是她跑得不够快,所以才来不及……
都怪她,都怪她!
舒念汐起身抱回已经僵硬的小脏,而后夺门而出。
雨越下越大。
舒念汐全身湿透了,可她一直跑,就是不停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住。
抬头,黑色的大理石碑上刻着“青山墓园”。
她走进去,抱着小脏的尸体在薄母的墓碑前跪了下去。
“对不起……”
如果她能再快一点,她就能见到薄母最后一面,也能救回小狗。
可她终究失去了他们,在短短两天里面。
雨下了很久,还是没有停。
而舒念汐人生的这场大雨,也不会再停了。
……
舒念汐一直在墓园待到天黑。
离开前,她把小脏的尸体埋在了薄母墓碑旁边的树下。
她希望在那边,小脏可以保护薄母。
做完这一切,她离开墓园,又回到了别墅。
她再次敲响大门,这次来开门的人是薄砚山。
他看见舒念汐一副落汤鸡的模样,深深厌恶地皱起了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舒念汐抿了抿唇。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了,能玩什么把戏?
“我来找你离婚的。”她直接越过薄砚山走了进去。
舒念汐坐到沙发上,她故作平静地拿起桌上护手霜的同时淡声道。
“我知道,你早把离婚协议书和离职通知准备好了。”
“我可以签署,但我只有一个条件。”
她说着,就想将护手霜涂到手上。
然而下一秒,薄砚山忽然大力抓住了她的:“舒念汐,你疯了吗?!”
舒念汐怔了怔,离婚不是如他所愿吗,怎么就疯了?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根本不是护手霜,而是一把水果刀!
而水果刀的刀尖,正对着她的左手腕!
第9章
人生苦短,万般皆是命。
不被爱,不被怜,不被人关注。
世人千万,唯她一人。
……
幻觉,又是幻觉。
舒念汐手腕被薄砚山捏疼,手指一松,刀就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咣当”,打破了一室的僵硬气氛。
舒念汐的心底,也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薄砚山松开手,凝着眉满脸寒霜。
“你嘴上说着离婚,却又用自杀来威胁我?”
舒念汐眼前有点模糊,甚至分不清现在看见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她只能用力掐破了手心,用那点痛保持清醒:“不是……我没想威胁你。”
她是真的想放手。
可薄砚山亲眼看着她要割腕,当然不相信。
他没来由的觉得烦躁,一脚将那刀踢开,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签了。”
他把文件摔在茶几上,声音比刚才还要更冷几分:“以后,我和你再没关系。”
看见《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大字,舒念汐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许久后,她把文件往旁边一推,站了起来:“三天后是我的生日。”
“陪我过完这个生日,我就签字,以后再不见面。”
她想在最后清醒的日子里,再深深地记住他。
话音落下,一阵的沉寂。
听到舒念汐的条件,薄砚山那个“不”字就已经到了嘴边。4
可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发现她变得很瘦tຊ很憔悴,单薄得仿佛碰一下就能折断。
心底跟着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他开了口:“你最好说话算话。”
舒念汐心脏一颤,没想到他会答应。
她一下有些愣,甚至下意识屏住呼吸等着,看他是不是还有后话。
但薄砚山什么都没再说,转身上了二楼。
舒念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别墅。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马路边。
街头车来人往,人人都有归处,唯独她孑然一身。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走吗?”
舒念汐犹豫了几秒,开门坐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