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沈拂烟裴晏危)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外室进门?九千岁上门夺妻免费阅读全文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
师兄也是不拘小节,席间大口吃肉,只是想要喝酒时,手屡屡被师公用筷子打了回去。
“你少时将时生灌醉了多少回,如今在他面前,还敢喝酒?”
师公瞪了儿子一眼,沈拂烟便见裴晏危的师兄尴尬一笑,豪爽道:“师弟肯定都不记得了,这点小事,爹为何记得如此清楚?”
裴晏危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还未开口,闻鹤山人便道:“时生不可能不记得,你将他灌醉后,丢到后山池边,那大鹅走过去扯住他的腰带……”
“老师。”
沈拂烟正津津有味听着,裴晏危便沉声打断了老师的话。
再一看,他眼底藏着一抹带笑的赫然。
“时生害羞了,不说了。”
师公呵呵笑着,又指挥裴晏危:“你给公主多夹些肉,补足了气血身体才康健。”
“多谢师公,我快吃不下了。”
沈拂烟连忙摇头。
“师公的手艺真好,平日我都是吃一碗,可今日已经吃三碗了。”
她的手抚上自己滚圆的肚皮。
这菜是真不错,沈拂烟已许久未吃到这样好吃的口味了。
“别吃撑了,以后再来便是。”
裴晏危淡淡笑着看她,左手在桌下抚上沈拂烟的腿。
沈拂烟险些一下站起来,连忙红着脸埋头扒饭。
“你这性子,少欺负公主。”
师公瞪了一眼裴晏危,桌上几人都是一脸笑意。
裴晏危说明了今日来意,想要沈东宇入学院,闻鹤山人直言不是大事,沈拂烟便放了心。
有这般地位的大儒说话,纪戚容这山长当得再豪横也无用。
饭后,师公收拾完碗筷,闻鹤山人看着裴晏危淡淡道:“近几日天气不错,后山的路也好走,今日既来了,不如去后面探望探望。”
裴晏危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握紧沈拂烟的手有些用力。
半晌,他轻声道:“我知道了,那我与玉儿便去后山了,门口布袋里,是我为师公与师兄带的锄头铲子等一套器具,劳烦师父为我转递。”
师父家,男人们负责锄地烧饭,裴晏危投其所好,送了一套种地的器具,但师公肯定要佯装不高兴,为自己博博面子。
“你这小子,怕你师公骂你是不是?”
闻鹤山人听了,顿时笑骂了一句,挥挥手:“去吧,趁着日头还高,下次有空再来。”
“今日叨扰了。”
沈拂烟行了礼,这才同裴晏危一前一后出了竹屋。
“怎么不亲自去同师公道别?”
她不解。
裴晏危垂眼:“师公不喜道别。”
他的兴致突然就落了下来,沈拂烟敏锐察觉到了,却不知为何。
“后山还住着人吗?”
她往路的尽头看,却只看见一片葱郁丛林。
“随我去就知晓了。”
裴晏危捏着她的手,捏得十分紧,隐隐有些失控的模样。
沈拂烟担忧他的毒,但他又面无表情,神志清醒。
等到两人来到后山,行至一处坟前,她终于猜到了裴晏危露出此状的原因。
故显妣谢氏红缨将军之墓。
谢氏!红缨将军!
这是前朝谢氏族人的坟墓!
沈拂烟震惊地看着这显然被打理得很好的墓。
谢家那位女子,似乎正有红缨将军的名头。
“晏危……你、你与谢家……”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裴晏危,裴晏危神色淡然,盯着这墓时,眼底涌着说不清的晦涩情绪。
“此乃前朝谢氏族中最后一个女儿。”
他轻声丢下这句话,便撩起衣袍,跪在坟前,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这一日带来的讶异太多,沈拂烟几乎都要麻木了。
她看着裴晏危跪下的身影,分明他什么也未做,只是静静盯着这座坟,眼神里却填满了有些悲哀、有些虚无的情绪。
他的模样像变成了一把刀,在沈拂烟的心头搅着。
纵使裴晏危再落魄、狼狈之时,从来都是仰着头,傲着眼。
从未有这样一刻,他的眼睛并未看着她,却如同一直遍体鳞伤的小狗,在她面前展露出伤口。
沈拂烟缓缓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仿佛有股力量从她的体内渐渐渡到了裴晏危的身体里。
半晌,他终于动了。
裴晏危将沈拂烟从地上扶起,搂在怀中,声音嘶哑。
“她是我的祖母,一生未嫁。”
祖母,一生未嫁……
这两个词放在一处,仿佛已经讲述出了一个女子跌宕坎坷的一生。
沈拂烟张了张嘴,嗓子里似乎含了一张刀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那个男人,是死了?还是逃了?
裴晏危没有继续说,而是将她拉在怀中,沉眼朝着坟墓鞠了三躬。
“她是大楷最英勇、最出色的女子。”他蹲下身,伸手拔掉坟墓周围的一些野草,衣摆沾染上湿漉漉的泥土,模样陌生极了。
沈拂烟也与他一同蹲下,要伸手,却被裴晏危拦住。
“别弄脏手。”
他眉眼间尽是酷烈之意,但不是对着红缨将军,而是对着一道心中模糊的身影。
“你的祖母,便是我的祖母。”
沈拂烟坚持同他一起拔草,两个身份尊贵的人挽着袖子,满手混着泥与草屑,在这山野间有几分可笑的情态。
“她被这尘世短暂地沾染过一层污浊,不过最后走时,又是干干净净的。”
裴晏危的声音突兀响起,沈拂烟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接着方才的话说。
“玉儿,我祖母她,在被奸污后,亲手杀了那个渣滓,无畏她红缨将军的名号。”
他的声音又轻又沉,像是一阵风,卷厚了满天的云。
沈拂烟沉默一瞬,问:“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好像就是裴晏危今日这一身哀伤的源头。
第137章你与我父亲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不重要了。”
裴晏危从喉头挤出四个字,轻轻勾唇,露出一个乖僻的笑容。
“该得到报应的,早就得到了报应。”
“时日不早了,我们回去。”
他似乎倏然回神一般,又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的锦衣卫之首。
“今日,玉儿有何其他要问的吗?”
日头开始西斜,裴晏危同她慢慢步下松山。
沈拂烟却不敢再问了。
谢家女是他的祖母,谢家女执掌麒麟军,她的父亲战死沙场,正是麒麟军所为。
她怕再问下去,问乱了自己的心,问乱了来日的路。
怕裴晏危看出异样,沉默半晌,沈拂烟扬起笑脸,选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祖母的墓在后山,平日也是老师他们在打理吧?”
她抓住裴晏危的手指,看着前方一片翠绿的道路。
“嗯,”裴晏危反手接着她的手,又道,“老师只是隐世而居,又与祖母有旧,所以在此辟了一块安静地方,供祖母沉眠,他们一家……不曾沾染其他俗事。”
沈拂烟知晓他的意思是,闻鹤山人一家与前朝势力无关。
她一时有些恍惚,盯着他线条优越的下颌,突然开口问:“那你呢?”
你与前朝势力又是什么关系?
你与麒麟军又是什么关系?
你与我父亲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山中寂静,只有簌簌风过后,树叶擦落的声音。
裴晏危阖眼片刻,伸手捂住沈拂烟的眼睛。
“我是一件卑劣之物,”他的嗓音又冷又慢,沈拂烟几乎被一股冷意冻住,“玉儿,我永不会害你,也不会害爱你之人。”
灼热掌心之下,沈拂烟的泪慢慢流了下来。
就在方才,似乎沈愈的声音又在她心底响起。
“阿烟,相信他!”
她甚至唾弃自己,产生了一种情根深种的幻觉。
裴晏危不知她已知晓了麒麟军之举。
他以为她在害怕他与前朝有所勾连。
可沈拂烟真正怕的,是爱上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越是在乎,便越是害怕。
越是害怕,便越问不出口。
她张了张嘴,最后抬起手,轻轻覆上裴晏危的大手。
未了解事情全貌之前,不可随意为他人所行定下结论。
这是沈愈曾经教导过她的。
未查清真相,她又怎能随意怀疑他呢?
“我们回家吃西瓜吧?”
半晌,沈拂烟拉下他的手,朝他扬起一个笑容。
经过这一事,两人虽是又哭又笑,在松山大大耗费了一场心神,但回来后,感情却如同蜜里调油般,变得更黏糊了。
若非沈拂烟在忙公主府新居乔迁一事,裴晏危估摸着要顶着毒发的危险,日日与她待在一处。
待正式摆宴乔迁那日,锦衣卫却突然有公事要办,裴晏危紧急出了趟城,正好错过了宴席。
当晚,他便夹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怒意,大马金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