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染景雪衣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洛夕染景雪衣无弹窗全文阅读
德全都不敢说,一路上,安禄竟然给景家好吃好喝的。
毕竟,安禄可是自己举荐的,若皇帝动怒,必定会牵连自己。
“废物!废物!废物......现在如何换!”
“换了,然后景家出事了,岂不是让天下知道我这个皇帝小心眼,恶毒,连流放之人都不放过?”
“若是传到西北那些忠于景家的景家军中,恐怕会出乱子!”
德全公公赶紧说道:“还是陛下英明,思虑周全,老奴自叹不如!”
宇文殇思忖片刻,冷冷道:“只能暗害,不能明杀。”
德全公公立马领会,灰溜溜地走了。
此时,宇文殇长子宇文玦突然来了。
宇文玦看了看满地的凌乱不堪,担忧道:“父皇,何事如此动怒?”
宇文殇看了看宇文玦,气消了些许,道:“是玦儿啊,你来有何事?”
宇文玦微笑道:“父皇,我特意寻了一味生长在西北的万年灵芝,具有延年益寿的功效,特意献给父皇。”
宇文殇一听到能延年益寿,瞬间来了精神,有些兴奋道:“还是我儿有心了。”
宇文玦毕恭毕敬道:“儿子也只是尽一个儿子该尽的责任罢了。”
宇文殇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想必景家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宇文玦仿若未闻般,说道:“儿臣近日一直在乾都闭门读书,修养心性,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
宇文殇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哎,你这书呆子!”
“有件事,需要你替朕去办!”
宇文玦毫不迟疑地回答:“父皇之事,便是儿臣之事,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宇文殇微微一笑,说道:“也并非什么难事,你去看看那些流放的犯人如今状况如何。”

“听说,景雪衣的新妇洛夕染非同一般,朕着实好奇她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你沿途跟随,将所见所闻都呈报给朕,如何?”
“顺便,也鞭策一下那个安禄,让他做事灵活些!”
宇文玦立刻领命,答道:“儿臣领旨,这就去!”
宇文殇心中宽慰不少,他坚信宇文玦必定能办妥此事。
他倒要瞧瞧,景雪衣的新妇洛夕染是否真如密探所报那般厉害!
若是果真如此,能劝她归顺皇家,倒也未尝不可。
若是愚蠢至极,只想着助景家重振旗鼓,那便只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宇文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国库被盗,想必你也知道了,朕要你去蒙原郡,替朕筹集银钱去。”
宇文玦侧耳倾听,只是听完,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不悦。
随即,他恢复往日柔和,恭维道:“父皇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第79章 皇帝真是坏透了
宇文殇仿若醍醐灌顶,说道:“哦,对了,听闻江湖上冒出个神域门,杀人如麻,给钱就杀人,厉害至极。你可晓得?”
宇文玦闻之,面如静水,无丝毫波动。他抬头瞄了一眼宇文殇,云淡风轻地答道:“儿臣不知。”
宇文殇忽地纵声大笑,道:“你呀,真是双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切莫学那贤王,乏味至极!”
宇文玦眉眼轻颤,应道:“儿臣受教了,儿臣定会多多关注外头的世界。”
宇文玦行至殿门,宇文殇忽而言道:“朕的心思,玦儿应当知晓吧?”
宇文玦旋即转身,回话道:“儿臣明白!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托。”
宇文殇听罢,稍感宽慰。然而,他仍有几分不放心,便遣德全将有些话细细说与宇文玦听。
自那次救了安禄后,安禄倒也识趣,再未找景家麻烦。
每天都准时给景家送吃食和水,景家流放路上的吃饭问题算是解决了。
洛夕染也不用冒着风险,从空间拿出来吃食了。
甚至当日晚上,安禄便派人给景家送来了四床被褥。
这对景家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晚上只能用破旧的衣服勉强御寒。
现在有了这四床被褥,他们终于可以在寒冷的夜晚里感受到一丝温暖了。
洛夕染将其中两床被褥给了大伯父一家,他们自己留两床。
大伯父一家见到被褥,都激动得哭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荒无人烟、奇寒无比的流放路上,晚上睡觉还能有被褥用。
他们对洛夕染感激至极,对她的钦佩之情与日俱增,觉得她绝非等闲之辈。
景雪竹望见那被褥,激动得难以自持。
她做梦也不曾想过,自己竟能拥有如此温暖的被子。
她紧紧地搂着被褥,仿若抱着稀世珍宝,舍不得松手。
有了这几床被褥,景家夜间终于不再受冻,不用像往昔那般瑟瑟发抖。
流放之路依旧漫长,众人一同抵御严寒和徒步的艰辛,相互扶持,总算艰难地撑了过去。
就这样,大家又在雪林中艰难跋涉了两日,这两日还算平安,并未发生什么意外。
这条流放之路异常艰苦,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一处驿站,荒凉得很。
然而,就在这一日,正值中午休憩时分,大家原地休息。
到了用午饭的时候,安禄给景家安排了美味佳肴,却只给其他三家人各一个粗面馒头。
他们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俞正华的儿子俞学义看到景家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白面馒头,还有鸡肉享用,登时怒发冲冠。
他愤愤不平地嚷道:“父亲,你瞧,他们大鱼大肉,我们却tຊ只能嚼这干涩难吃的馒头!”
“太不公平了!简直太不公平了!”
话毕,俞学义便气冲冲地去找火夫头子张麻子讨要一个说法。
俞正华也正巧看到了,他内心也气得不行,可无奈自己并不是景雪衣和洛夕染的对手,也奈何不了他们。
“张麻子,凭什么他景家好吃好喝,我们却什么都没有?”俞学义愤怒斥责道。
正在忙碌的张麻子,本来就很疲惫,此时见有人闹事,心情很不爽。
张麻子白了俞学义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他们有钱买,你们有吗?”
“你若是能拿出来白花花的银钱,我也双手奉上好吃好喝的。”
张麻子说完,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让俞学义更加郁闷。
俞学义不信,大家都被抄家,身无分文,即便是娘家资助,也不会有太多。
那些吃的喝的要价如此高,景家怎么可能舍得如此挥霍?
安禄脑子还不算太笨,他就怕别人质疑,因此早早就统一了口径,就说是景家花钱来买的。
俞学义见在此讨不到任何结果,只能气呼呼地离开了。
申家、扬家也不太信这个说法,他景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钱。
但是,他们却又没有什么证据随便污蔑别人,只能作罢。
当他们正准备出发继续流放之路时,从乾都来了两个人,在安禄那里谈了许久。
两人走后,安禄脸色极其难看,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德全派人了两个心腹来,看到景家的待遇确实和其他三家人不一样,顿时脸黑了。
气得两人威胁安禄,说若是安禄再对景家太好,德全公公便会废了他。
若是惹德全公公生气,小心安禄的脑袋。
到时候,他的亲人也会跟着一起遭殃。
安禄心里明白,即便是洛夕染救了他三命,他也不能跟他们说,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对景家好。
不过,安禄本来感激的人都只有洛夕染,景家人嘛,无所谓。
不然,上面一定以为自己能力不行,说不定还会废了他,甚至严惩他。
安禄只能答应,顺便拿了一些银两,塞给两人,请两人手下留情,高抬贵手。
两人见了银钱,语气才缓和了些许。
但命令不能违抗,安禄必须将景家当犯人,一视同仁。
在那两个人无情的监督下,安禄不得不将之前给景家的被褥、锅等生活用品都一一收回。
他的内心被无奈和愧疚所充斥。
这些东西看似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