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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已经不重要的了，以前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翻来覆去的说。

　　现在两人也不是处对象的时候了，没必要多费口舌。

　　所以许佳秋什么都没有再说，迈开步子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程玉川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许佳秋一步步离开。

　　看着她逐渐走远，程玉川的心里传来一阵难以描述的窒闷感。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好受。

　　良久，他收回视线，搓了搓脸，转身回了汽修厂。

　　李铭是作为比较有经验的厂工一起加入到援助队伍的，此刻正在宿舍给他媳妇写回信。

　　看到程玉川失魂落魄的走进来，他放下笔：“见到许老师了？”

　　程玉川点了点头，面色有几分颓败。

　　“她说，不和我处对象了。”

第12章

　　许佳秋一声不吭离开了滨江之后，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这件事。

　　那一片的人本身都知道程玉川曾经和陈若清有过一段，也都知道程玉川对陈若清的感情有多深。

　　这几年程玉川和许佳秋处对象，他在许佳秋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又在陈家人身上花了多少时间和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

　　所以许佳秋离开之后流言四起。

　　有人说是因为程玉川的做法让她伤心了，也有人说是程玉川一直拖着不结婚导致的……

　　不过这些话大家随口说说就过去了，没人真的在意。

　　因为大家伙都觉得，许佳秋的离开，对程玉川根本没有任何σwzλ影响。

　　毕竟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照常过日子，人也没有什么异样。

　　李铭作为程玉川的好朋友，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某一天，他们一起吃饭，程玉川喝多了之后一直喊着许佳秋的名字。

　　李铭才知道，其实程玉川的心里，并不好过。

　　此刻，看着程玉川这幅颓败的样子，李铭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呢？”

　　“你还想和许老师处对象吗？你喜欢她吗？”

　　还想和她处吗？

　　喜欢许佳秋吗？

　　程玉川被问住了。4

　　他从来都没有认真思考过他对许佳秋的感情。

　　程玉川和陈若清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后来，他和陈若清顺理成章的处对象，一直到陈若清生病离世，程玉川都再也没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再后来，在联谊上认识了许佳秋。

　　她主动对他示好，程玉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

　　就连后来真正决定和许佳秋处对象，都是李铭撺掇的。

　　那时候，程玉川心里真的没有太大的感觉，甚至是抱着一个有些自私的念头和许佳秋在一起。

　　他想，或许身边有了新的人，他就不会一直想着陈若清了。

　　可事实是，和许佳秋处对象三年，他始终都没有真正的忘记过陈若清。

　　程玉川承认，和许佳秋在一起的日子，也很快乐。

　　许佳秋温柔又体贴，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家，对面始终有一个人等着他。

　　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

　　再后来，他慢慢的习惯了许佳秋的存在，这一处就是三年。

　　可程玉川从来都没有真正想过，他到底喜不喜欢许佳秋。

　　如果不是李铭结婚那天说的那些话，程玉川甚至都没有想过和许佳秋结婚的事。

　　他只是觉得，日子这这样过下去，其实也还不错。

　　直到许佳秋的离开，给了他当头一棒。

　　对面那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亮起灯了。

　　程玉川的心，也变得空落落的。

　　这段时间程玉川总是在想，为什么许佳秋要一声不吭的离开。

　　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可程玉川一直没有想明白。

　　他一直觉得自己心里全都是陈若清，可刚刚李铭的问题，却把他彻底问住了。

　　看着程玉川沉默，李铭叹了口气：“眼睛是长在前面的，要朝前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如果不喜欢人家许老师，真要是还放不下若清，就别耽误人家了。”

　　晚上，程玉川躺在床上，耳边回荡着李铭的话。

　　他想起自己发现许佳秋离开那一刻的感受，想起她白天冷淡的神情和语气，程玉川的心就跟被针扎了一样。

　　他想，他是喜欢许佳秋的。

　　不然，他就不会在收到进藏支援的通知时，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报名了。

第13章

　　第二天，许佳秋刚给孩子们上完课，放下书本和张老师一起走出办公室，准备去学校食堂吃饭。

　　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程玉川。

　　他站的笔直，眼角的青黑还没有淡去，袖口还有着灰尘，一看就知道是下了班就赶过来了。

　　也不知道在这外面等了多久。

　　“灵兮……”

　　程玉川开口喊她，或许是怕她的冷言冷语，声音放得很轻很轻。

　　张老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那个什么……许老师，我一会儿还有作业要批改，我就先走了啊。”

　　“嗯，好。”

　　许佳秋和程玉川处对象三年，朝夕相处，也是了解他的。

　　看程玉川的样子她就知道，要是她不理会他，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走了。

　　许佳秋转身走进办公室：“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跟我进来吧。”

　　程玉川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了办公室。

　　西藏这边不仅冷，还很干燥，刚过来的时候都会有些不适应。

　　许佳秋看着程玉川干到起皮的嘴唇，给他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说吧，有什么事？”8

　　看到许佳秋给自己倒水的时候，程玉川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还关心他，就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带着这样的心思，程玉川开口了：“灵兮，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我可以改的，到时候咱们还和以前一样，成不？”

　　一番话，他说得真诚又直白。

　　可偏偏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许佳秋到底为什么离开。

　　许佳秋看着他，原本就冷淡的脸色，因为他这几句话更加冷了几分：“程玉川，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你闹的人吗？”

　　“你觉得我会把感情当成儿戏吗？”

　　程玉川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灵兮，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开嘛……”

　　许佳秋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必要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连声音都透着疲惫。

　　这三年，已经耗费掉了她所有的心力。

　　所以现在坐在这里和程玉川说这些话，许佳秋都觉得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如果程玉川能懂的话，他早就想明白了。

　　他要是想不明白，那就算她说再多，都只是白费口舌罢了。

　　话落，许佳秋站起身，把办公桌上的书都整理好：“没别的事情，就回去吧，我晚上还要备课。”

　　一边说，许佳秋一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甚至不忘看着程玉川补上一句：“以后没事就不要来找我了，影响不好。”

　　程玉川端着杯子的手颤了颤，搪瓷缸里的热水洒在了他的手背上。

　　明明是温度刚好的水，可程玉川却觉得自己的手背像是被什么灼伤了一样。

　　一直烫到了他的心底，传来一阵刺痛感。

　　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哑又有些涩：“灵兮，就算，就算真的不处了，就算你要给我判死刑，也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