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钧陆知鸢(沈琰钧陆知鸢)全章节完整版《沈琰钧陆知鸢》全文阅读TXT《沈琰钧陆知鸢》
当晚,白潋滟就住进了太后安排的偏殿。
而地牢中,沈琰钧再一次黑了脸:“你说什么?”
刑部员外郎吞了口唾沫:“王妃的尸体,被人带走了。”
第十五章
“给本王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她!”
沈琰钧心里第一次有了惶恐的失落感。
从未感受过恐惧的他,如今感受到了事情失去掌控的恐惧。
他一脚踹在员外郎的胸口,厉声喝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刑部有什么用?”
员外郎只觉沈琰钧的眼神比地牢中的刑罚还恐怖。
被踹翻在地,第一反应不是起身,而是顺势跪下求饶。
“王爷饶命,下官知错了。”
半晌,沈琰钧稳了稳心神,眯起眸子看向他:“谁带走的?”
见沈琰钧消气了些,员外郎忙答道。
“狱卒说是个男子,那人手中,有着跟王妃殿下亲缘关系的证明。”
“一日之内,本王要结果。”
话落,便拂袖离去。
员外郎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只觉得无奈,却也只能去做。
马车上,沈琰钧闭着眼,脑海里却全是陆知鸢不见之事。
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死在地牢中,就连尸体,都找不到?
死……想到这个字,沈琰钧心脏突然闷痛了一下。
像是有一根针,在心尖刺了一下又收回去,只剩下那股子隐隐的刺痛,让他开始难受。
一炷香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沈琰钧缓缓睁开眼,走下马车,自己走进了府中。
望着吓得不敢出声的下人们,只觉得茫然。
曾经的他,一回府,总会有一个灯笼亮着,总会有一个人等着。
可如今,四下皆静,再无人提灯等他。
沈琰钧回到卧房,只觉住了三年的宅子,变得陌生起来。
在卧房内静静地站了一盏茶的时间,沈琰钧才叫来下人点灯。
暖黄色的烛光倾泻而下,照亮了这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宅院。
可他看了又看,才迟疑着走向软榻,坐下来。
不适感觉溢满了整片胸腔,沈琰钧抬手按了按心脏处,还是有些疼。
可到底为何,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陆知鸢。”沈琰钧低声喃喃,这个名字出口的一瞬间,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
高大的男子从软榻上起身,在宅院内寻着什么东西,每一处都不放过。
那样急切地寻找,那样无助的神情。
没有人能够想到,堂堂沈琰钧,会有这样一日。
一个时辰后,沈琰钧回到了卧房,颓然地坐在陆知鸢的镜台前。
铜镜前的男子脸色苍白,眸中像是有条黑色的河流涌动。
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明明陆知鸢不在这。
可他执拗地,神经质一般地,想在某个角落看到,女子对自己笑起来的样子。
沈琰钧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出了问题。
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陆知鸢死了,被人带走了遗体,一方面又全然意识不到陆知鸢的离开。
两种不同的思绪在他脑海中来回交叉碰撞。
最后得到的,是空虚,茫然,无措。
是坐在镜台前,按多少遍额角也没有办法缓解的难受。
好像身边的每一处,都有陆知鸢的身影。
可睁着眼去找,伸着手去够,却是虚无。
沈琰钧干脆趴在梳妆盒上,望着女子用过的首饰,任由身体和大脑做任何事。
在沈琰钧抵挡不住睡意睡过去之前,眼角似乎湿润:
“你躲起来了,你不要我了,陆知鸢,你怎么可以?”
第十六章
次日沈琰钧上朝回来,管家在书房外站了片刻,才敲响了门。
“进。”书房内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管家脚步一顿,还是推开了门,恭敬道。
“王爷,刑部那边已经调用大部分官员调查此案,相信不日便会有王妃的结果。”
沈琰钧皱了下眉,很快松开:“知道了,一有消息,立马告诉本王。”
管家在心里松了口气,觉得沈琰钧今天有些出人意料的好说话。
“另外,太后派过来的嬷嬷,已经在偏房等候多时了。”
沈琰钧眸子都没抬起,淡淡道:“本王自有安排,不必管她。”
他知道嬷嬷为何过来,因为刚下朝,太后就派人去请他。
不用想,肯定是为了白潋滟的事。
到了午时,沈琰钧才与嬷嬷到达慈宁宫。
太后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他过来。
数十道菜肴端上桌,各个色香味俱全。
但两人的心思都不在饭上。
太后屏退下人,凝着沈琰钧:“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跟哀家说实话。”
沈琰钧垂下眼,淡声道。
“是我对不起知鸢,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错。”
太后眸色一怔,脸色变了又变。
沈琰钧丝毫没有意识到,接着说。
“若是母后想留下白潋滟肚子里的孩儿,我会去安排,若是不想,我便让她喝药。”
“沈琰钧!”太后难得动了怒。
她看着面前高大的儿子,眸中的失望溢于言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是哀家想不想要那个孩儿,而是你,你到底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没有?”
“当年你非要娶陆知鸢,我和熠释没有阻拦,你该有一个王爷的担当!”
“如今你让一个外室怀了你的孩儿,还不肯接进府,难道哀家就是这么教你处事的?”
“你倒好,轻飘飘一句你会处理,你要怎么处理?陆知鸢,白潋滟,你统统处理不好!”
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太后气得坐在红木椅上直喘气。
等平静下来之后,太后扭头问道。
“那你是承认了,白潋滟肚子里的孩儿是你的了?”
沈琰钧垂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太后顿了一下,又问道:“那昨日,白潋滟说知鸢……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沈琰钧浑身都爆出一股戾气。
“她满口胡言,知鸢只是跟我置气,走了,我会把她找回来。”
太后望着沈琰钧,不置可否。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白潋滟肚子里那个孩儿。
“你可想好,这孩儿,哀家是不可能承认的,你若是想要,就养得远远的,别让哀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