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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裴如衍“咚”一声倒地。
费鸥的心里浮上一丝畅快,转瞬即逝。
他没有搭理昏厥的裴如衍,还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打的急救电话。
裴如衍醒来,已经是一天一夜后。
他睁着眼,神色依旧恍惚。
感觉自己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护士见他醒了,忙去叫医生过来。
裴如衍这才发觉自己在医院,不由全身僵硬。
“不用了,我没事。”他坐起来,晃了晃沉重的头,“费鸥呢?”
再怎么心痛如绞也要给茗茗办好后事。
“费鸥?”护士一愣,“是有个姓费的男生,他让我在您醒了就转达一句话,说人已经火化下葬了。”
“什么?”裴如衍脸一白,费鸥凭什么做这些?他什么身份?
裴如衍急切问道:“葬在哪了?”
“他没说……”护士嘟囔道:“你自己去问他吧,总归是在郊外的墓园啊。”
裴如衍根本没费鸥的电话,忙联系以前那个私家侦探。
很快,对方发来个号码,可是打过去是空号。
裴如衍一边要他速速去查费鸥的新号,一边跳下床,跌跌撞撞跑出医院,拦了一辆的士,再度前往墓园。
路上,私家侦探打来电话,很抱歉地说:“唐总,我差不多费鸥的手机号,他什么讯息也都没了,好像一夜之间蒸发了似的。”
奇怪,明明之前基本信息挺透明的,普通人一个啊!
裴如衍急得眼里布满血丝,巴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墓园,怎么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火化下葬就把他打发了?
法律上,自己还是琼桑的丈夫,他们又没办离婚手续!
费鸥就是个外人,萍水相逢,他哪里那么多事?!
到了墓园,满山的墓碑,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几千个了。
裴如衍联系不到费鸥,不知道琼桑葬在哪个位置,白着脸用到了山顶,一个个的看过去。
现在不是清明时节,来墓园的人很少,要是有人认出裴如衍,肯定会惊诧,他也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裴如衍这人自小到大,做什么都是目标明确,天生自律,从没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像只无头苍蝇茫然无措。
总算有人注意到了这个怪怪的人,在山脚找到墓园的工作人员说了下。
第13章 回家
工作人员找到裴如衍,看得出他很悲痛,那个逝去的人让他受了很大打击,但他们都没见过这种完全不知道墓碑在哪的情况。
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呢?
明明穿着礼服,像是要去赶赴一场盛宴,怎么跟疯了似的,都不动脑子,一座座的墓碑看过去。
他都忘了去咨询下工作人员,哪一排哪个墓穴葬着何人,电脑都有记载的。
“这位先生,你在找谁的墓碑?”
一连问了几声,那男人才反应过来,哑声道:“我老婆……我把我老婆弄丢了……”
工作人员愣了愣,居然是这么亲密的关系,而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所以说那个可怜的女人到底是被怎样辜负才会跟自己丈夫死而不见?
“您妻子叫什么名字呢?我们可以帮您快速查到,不然您这个找法,到了天黑也找不到。”
裴如衍一滞,眼眸骤亮,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我老婆叫琼桑,歌颂的颂,茗茶的茗,是才下葬的……你们带我去找一下新坟好么?”
工作人员拿出手机,登录后台。
裴如衍眼巴巴看着,眼眶红得要滴血。
真讽刺,他老婆的坟墓,居然要别人查才知道。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裴如衍终于找到了琼桑的坟墓。
幸好费鸥是真的将她下葬了,而不是藏到他不知道的地方。
“琼桑之墓”这几个刺眼的红字,让裴如衍的眼越发地猩红。
他蹲下身用手指去抠掩盖着骨灰盒的石板,极其用力,浑然不顾指甲顷刻出血。
“怎么可以躺在这么黑这么小的地方……茗茗,我接你回家……”
工作人员想要阻止,却被裴如衍一个眼神吓住了。
但职责所在,他还是坚强地说道:“先生你别这样,你说这是你老婆就是你老婆吗?你怎么证明?你连她下葬的位置都不知道?你再不停手,我就报警了呀……”
“证明什么证明!这就是我老婆!”裴如衍吼着,生生撬开石板,看着坑里那个四四方方的木盒,瞳孔剧颤。
哆嗦着拿起那个木盒,抖着手打开。
里面是一堆灰灰白白的粉末。
裴如衍哆嗦得更厉害了,泪水再也压不住,像是下雨一般连串落下。
生怕弄脏琼桑的骨灰,忙合上盖子。
工作人员不敢再刺激他,拨打买下这个墓穴的人的电话,空号……
而这个手机号的前主人,此刻正在不远处观望,一脸讥讽和漠然。
迟来的深情,分文不值,还很可笑。
裴如衍就是个戏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以为演这一出,再消沉一阵子,就能抵消对琼桑的亏欠?
天空忽的阴沉下来,隐约响起闷闷的雷声。
雨说来就来,几秒后,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裴如衍像是傻掉了,抱着骨灰盒站在大雨中,一动不动。
苦了那个工作人员,没地方躲雨,又不敢走开。
费鸥不耐地转身就走,懒得再看裴如衍的沉浸式表演。
身后倏地传来裴如衍撕心裂肺的喊叫:“茗茗!琼桑——!”
声声穿透雨幕,像是要传到天际。
费鸥嗤笑,裴如衍,就这么活着吧,活得比死还难受。
不过,你这样无耻的人,能难受多久,谁说得准呢?
第14章 流尽
泪水混合着雨水,在脸上肆意滑落。
裴如衍感觉自己一辈子的泪,都在今天流尽了。
从小他就是个早慧内敛的孩子,哭泣的指数屈指可数。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是父亲过世的时候。
这一次,更痛!
裴如衍再也受不了五脏六腑被无形的利刃切割戳刺的痛楚,挺拔的身躯倒下。
工作人员一惊,忙过去扶起他,发现他双目紧闭,面色灰败。
尽管已经昏迷了过去,但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抱着骨灰盒。
试图掰开,竟扯不出来。
医院。
裴如衍二婚这天进了两次医院,惊动了唐家人。
他从小就有主意,没人管得了他。
就算是结婚了多年还是不要孩子,忽的又不声不响的离婚,马上又宣布二婚,二婚对象还是小姨子……
这些事情,唐家人包括唐母都统统没有参与感,更别说反对了。
有什么事,裴如衍也就是通知到了而已。
唐母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发起了高烧,脸颊通红热烫,嘴里喃喃说着胡话。
凑近一听,竟是“茗茗、茗茗……”“别走”之类的。
唐母有点稀奇,儿子对前儿媳已经很淡了,都找到第二个老婆了,如今病得迷糊了还不忘念叨。
对琼桑,她还是挺喜欢,做老婆没得挑。
但其实吧,别看儿子结婚这么久了,其实唐母跟琼桑不算熟,因为裴如衍不喜欢长辈干涉自己的生活,不喜欢长辈对自己的小家庭插手。
当他任性离婚,火速二婚,去得还是小姨子,查到胡茵和琼桑关系的时候,唐母差点厥过去。
真能闹腾!
气得她根本没去举办婚礼的酒店,丢人啊!
然后呢,新娘子婚礼又被放了鸽子!
现在裴如衍把自己给弄到一天之内进了两次医院,真是够能作的。
“怎么回事?”唐母沉着脸问添翼集团的副总。
副总额头滴汗,咽了咽口水,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