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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翕动：“她为什么接近我，她和詹语白之间的恩怨，有和你坦白过么。”

原野：“我知道你想刺激我，没用，她也没和你坦白过，咱俩一样。”

姜瑶：“……”

原野：“不过你比我强，你去查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姜瑶手上掌握的证据比他多。

原野的确也动过去查的念头，但姜浓不说就代表她不愿意让人知道，他选择尊重她的意愿。

姜瑶：“我喜欢她。”

原野听见这句话之后愣了片刻。

虽然差不多猜到这个事儿了，但能听他亲口说出来属实是奇迹。

原野：“你已经订婚了。”

他面不改色地提醒姜瑶：“当年詹语白给靳姨一颗肾是真，只要有这件事情在，周家就不会同意你和她分开。你喜欢珠珠，只会让她四面楚歌。”

姜瑶：“肾不是她的。”

原野这次彻底愣住，浑身僵硬，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话实在是难让人相信，但他又清楚地知道姜瑶不可能平白无故论断。

肾不是詹语白的，姜浓和詹语白又有过节。

还有姜浓的身体情况——

原野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肾是珠珠的？”

姜瑶：“不是。”

原野：“那是谁的，珠珠接近你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吧？”

姜瑶：“她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你知道么。”

原野陷入了沉默。

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姜浓好像都很少和他提这些事情。

原野握紧了拳头：“肾是他的？”

姜瑶点头。

原野：“那当年的手术是怎么瞒过你们的？”

原野的眉心和眼皮一起跳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背后牵涉的绝不仅仅是姜浓的哥哥。

姜瑶：“你晚点到御水湾。”

原野猜测应该是三言两语说不清，“行，那我先回去看她。”

姜瑶没回答，跟在原野身后一起走到了病房门口。

原野回头看他：“你还要进来打扰我们？”

第197回二选一

一到追姜浓这件事情上，原野对姜瑶的态度又和刚才不一样了。

姜瑶：“她不是你女朋友。”

原野：“迟早是。”

姜瑶：“现在不是。”

原野：“最起码我现在单身。”

姜瑶：“……”

原野：“不信进去问问她，想见我还是想见你，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只能让你认清现实的残忍。”

原野推开了病房的门，率先走进去。

姜浓正准备跟原野说话，正好就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姜瑶，到喉咙口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姜浓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个人，看起来是没有打架的痕迹，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原野忽然开口问她：“珠珠，你现在想看见我还是他？”

姜浓：“……？”

这什么幼儿园问题？

原野问出来倒也合理，但姜瑶不但没有阻止他，竟然还一并看过来，等着她回答。

姜浓：“你俩怎么了？”

姜瑶：“没怎么。”

原野：“我跟他说好了，你选一个，另外一个就自动走人。”

姜浓：“……”

他俩刚才出去那么久，不会就是商量这件事情的吧？

对于姜浓来说，回答这个问题并不算难，只是这个问题本身令她有些无语。

半分钟以后，姜浓给出答案：“原野你陪我吧。”

原野顿时喜笑颜开，答应完姜浓之后一脸挑衅地看向姜瑶：“听见了吧，她选我，你赶紧走。”

姜瑶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姜浓一头雾水，直到姜瑶走人了她才问原野：“你俩搞什么，幼儿园拉帮结派呢？”

原野：“这叫愿赌服输。”

姜浓：“……”

原野揉了一下姜浓的头发，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很认真：“你还喜欢他么？”

姜浓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喜欢了。”

原野：“那我呢？”

这应该是原野在这方面问过的，最直接的一个问题了。

姜浓：“我觉得你很好，对我也很好，但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这个回答听起来有点孩子气，她表情又很严肃，硬生生把原野逗笑了。

原野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姜浓：“……你嘲笑我！不理你了！”

“没没没，我怎么会嘲笑你！我这叫惊喜。”原野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笑得更灿烂了。

清纯和性感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同时出现，却又一点都不突兀。

姜瑶喜欢上姜浓也很正常，原野觉得谁喜欢上姜浓，他都不会意外。

就是竞争压力有点大，所以他刚才有些沉不住气了。

原野：“不过珠珠，你能感觉到我在追你吧？”

姜浓：“嗯。”

原野：“那就行。”

姜浓：“我以为你会问我愿不愿意。”

原野：“不会，我知道那天到的时候你会亲口告诉我。”

——

晚上八点，原野从医院来到了御水湾，随姜瑶一起去了书房。

原野和姜瑶在会客桌那边坐下，姜瑶拿起一叠资料交给他。

原野打开文件袋，最先看到就是姜浓和裴烨桉的那两张合影。

姜浓小时候就长得很出众了，特别是那双眼睛，这么多年几乎没有变过。

最后原野的视线落在了旁边那个男孩子身上。

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应该是比姜浓大了几岁，从照片就能看出来姜浓很依赖他。

原野翻开资料，看到了他的名字：裴烨桉。

血型那一栏是Rh阴性B型血，原野对这个血型印象深刻。

裴烨桉的资料很简单，原野浏览几分钟就看完了。

“他现在人在哪里？”原野问。

姜瑶：“去世了。”

原野骤然抓紧了手中的纸张：“因为当年的手术？”

姜瑶：“嗯。”

原野：“裴烨桉和詹语白怎么认识的？”

姜瑶摇摇头，这是他目前没查出来的事情之一。

原野：“你还没和我说手术是怎么瞒天过海的，那个医生被收买了？”

但原野觉得这个猜测根本不靠谱，詹语白再有钱，能比周家给得还多么，宿珉凭什么替她担风险？

念及此，原野的目光犀利了几分：“詹语白和那个医生搞在一起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姜瑶没否认，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原野：“就这你还和她订婚？你疯了？”

姜瑶：“她和宿珉不止这一层关系。”

原野忽然反应过来：“你让她负责谱察实验室的投资——”

姜瑶：“嗯。”

原野：“他们还有什么利益关系？钱？还是其他资源？”

姜瑶：“活体实验。”

原野：“什么？他们哪里来的——”

说到一半，原野忽然停下来，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他被自己大脑里浮现出的荒谬想法惊到了，如果真是这样……

姜瑶看到原野的反应之后，跟了一句：“福利院。”

原野嗓子干哑，半晌没说出话来。

早在詹语白着手对付姜浓的时候，原野对她的印象就不及从前了，但他没有把“恶毒”一词和詹语白联系在一起。

毕竟打从认识开始，她就一直是善解人意的天使形象。

先后知道这些事情，对原野的冲击太大了：“你是说，她可能和那个医生联合在一起，用她资助过的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做活体实验……”

原野艰涩地说出这番话：“你查了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