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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以凝听着她的话捏紧双拳，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叶恬羽凝视着她，摆出一副娇柔的模样。

　　“芝念，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对湛南是真心的。只是感情这事强扭的瓜不甜，我求求你，成全我们好不好，我和湛南会感激你的。”

　　叶恬羽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季以凝的心尖上刻刻凌迟，将她的整个灵魂的撕扯成碎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以凝才缓缓开口：“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便急忙起身离开，她的心再也忍受不住了。

　　她也不想让叶恬羽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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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家。

　　季以凝回到家时，傅景湛并不在。

　　看着眼前生活了许久的家，熟悉的场景唤起一幕幕回忆。

　　四年间，她和傅景湛虽没有轰轰烈烈的恋爱却有细水长流的情谊。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傅景湛和她结婚的目的却还是会义无反顾爱上他的原因吧。

　　季以凝推着行李箱，心中万般不舍。

　　她的眼眶酸涩，手指一擦，便触碰到咸湿的泪水。

　　如果叶恬羽不回来，她和傅景湛是不是能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但很快她就将心中的想法压下去。

　　不会的，因为他从来就不爱她。

　　罢了，一开始便是她痴心妄想和私心，四年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她应该满足的。

　　……

　　晚上，贺家。

　　傅景湛回到家时，屋内漆黑一片。

　　他微微皱眉，摸黑打开墙边的开关，灯亮后却发现屋内异常整洁。

　　“季以凝？”

　　傅景湛试探性地喊着季以凝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

　　偌大的别墅安静得可怕，他走进房间，猛然发现屋内所有属于季以凝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霎时间，傅景湛的内心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烦躁，仿佛被无数细小的针尖扎在心头。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季以凝的电话号码，机械冰冷的嘟嘟声传来。

　　随后人工无情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景湛放下手机，眉头皱得更深。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客厅，余光瞥间茶几上放着一个文件袋。

　　傅景湛的视线落在文件袋上，内心泛起不安的情绪。

　　打开文件袋，一份离婚协议书出现在眼前，上面赫然签着季以凝的名字。

　　她就这么等不及要和他离婚吗？

　　傅景湛双手收缩，紧紧攥住文件，直到纸张的一角皱起才罢休。

　　将协议书随手丢到地上，他眼中浮上疲惫感，身体泄了气瘫在沙发上。

　　桌上的手机猛地疯狂振动起来。

　　傅景湛眼中闪烁起微光，迅速接起电话冷声道：“你还知道回电话？”

　　“什么？”秦安的声音传来，傅景湛眼底划过失落。

　　秦安继续道：“不是，你和芝念隐婚瞒着我就算了，怎么离婚也不告诉我？这是你们商量好的策略吗？还有，叶恬羽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听着他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傅景湛思绪也变得有些混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又怎么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疑惑道：“你不知道？那新闻上的报道是怎么回事？”

　　傅景湛眉头紧皱，连忙拿起一旁的遥控器将电视打开。

　　新闻正在报道最新消息，电视屏幕下方鲜艳的标题映入眼帘——

　　“江律师亲自发文撇清与贺法官的关系，否认之前的传闻，贺法官所爱另有其人？”

第十六章

　　傅景湛看着新闻上的报道，脸色越来越黑。

　　季以凝亲自发文解释，当时和傅景湛结婚只是个误会，已离婚。

　　而傅景湛真正喜爱的是叶恬羽，屏幕上还播放着五年前叶恬羽和傅景湛的甜蜜合照。

　　所以之前界内传闻的傅景湛因为季以凝判案有失偏颇一事便不攻自破。

　　傅景湛听着电视中传来的主持人的报道声，眼神逐渐晦暗不明。

　　他垂下眼看到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心情复杂。

　　随后，他重新拨通了电话……

　　两天后。

　　季以凝亲自发文后便消失在大众面前，也消失在傅景湛生活中。

　　但她的声明成功帮傅景湛扭转了局面。

　　傅景湛借助当时的热点控制了舆论，将调查结果公布在大众面前。

　　借机说明，多年来并没有律师对判案结果进行申诉，却突然联合起来抗议。

　　大众纷纷心知肚明，这次的事情只是有心人故意针对傅景湛罢了。

　　傅景湛也重新回到了岗位上，只是之后对他的监察会更严格。

　　但这对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

　　高级会所，包厢内。

　　将事情完全解决后，傅景湛才有时间闲下来。

　　有些事，该说清楚了。

　　叶恬羽收到傅景湛约她的消息时，内心雀跃不已。

　　季以凝已经和傅景湛离婚了，那她就能和傅景湛重新在一起了。

　　叶恬羽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推开包厢门。

　　“湛南，我来了。”

　　傅景湛端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她的目光很淡，脸上似乎带着寒冰一般的冷漠。

　　叶恬羽没有察觉到他神情中的寒意，上前挽住他的小臂，娇声道。

　　“湛南，我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傅景湛微微皱眉，将她的手甩开，冷冷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重新开始？”

　　叶恬羽似乎没有想到和湛南会这样说，整个人愣了几秒。

　　“湛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湛南不想和她重新开始？怎么会？

　　傅景湛的目光带着寒意，眉宇也渐渐变得冷峭起来：“字面意思。”

　　“你是不是找了芝念？她站出来发声明应该都是你出的主意吧？”

　　他漆黑的双眸一瞬不动的盯着叶恬羽，声音像是结了一层冰渣，

　　不知道为什么，叶恬羽心中升起慌乱，下意识开始说谎。

　　“不是……不是这样的。”

　　傅景湛寒潭般冷寂的眸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压低寒凉的嗓音。

　　“那是怎样？那些以前的合照应该只有你有吧？”

　　叶恬羽心头闷了一下，像是雷雨就要来临的前兆，支支吾吾道。

　　“是……是季以凝她主动来找我的，她说想和你离婚，成全我们。”

　　她恳切地看向傅景湛，握住他的手弱弱道。

　　“我只是想帮你解决问题，才会让她帮忙发文，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

　　傅景湛一双黑眸像是淬了毒，脸色愈发阴沉，眸光犀利。

　　“为了我？”

　　叶恬羽连忙点头，接着道：“湛南，我都是因为爱你啊？”

　　傅景湛浑身像是结了冰，戾气极重。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当时就不会出国，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叶恬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在看到的一瞬间，整个人如坠冰窖，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没有，没有……湛南，我爱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以前很相爱不是吗？”

　　傅景湛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凝聚着微凉的深意。

　　“那是以前，我现在清楚的告诉你，我们俩之间的感情在你当年离开的时候就断了。”

　　他冷酷一瞥，让空气都能凝结成冰，然后再神补刀，认真地道一句。

　　“就算没有芝念，我们也没可能了。”

第十七章

　　叶恬羽听着傅景湛的话，她感觉身体的温度渐渐抽离了，呆在冰天雪地的极川。

　　她眼角带泪，惊恐颤栗的声音喃喃响起，眼底划过不敢置信的惊愕。

　　“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会对我特殊照顾，还介绍我到律所？”

　　傅景湛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凝聚着微凉的深意。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对你特殊照顾，只是你那场官司打得确实很精彩，秦安他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只是顺手人情。”

　　叶恬羽手心的汗渐渐转冷，心脏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

　　所以，之前种种只是她在自作多情？

　　傅景湛周身气压骤降十度不止，眼底也淬着一层冰寒，薄唇开启，冷声道。

　　“你对我从来不是爱，只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说完，他便饶过她径直离开了，背影透着决绝。

　　傅景湛走后，叶恬羽全身无力般瘫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眼泪无声滑落，嘴里喃喃道：“不可能……”

　　……

　　江家。

　　季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