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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霄黯淡的嗓音在墓园响起，那个想听到的人却再也听不到了，或者她也不想再听到了。
“好好，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陆城霄回忆，心里就像是被捅了一刀，眼眶发红，虎目隐隐含泪。
他靠在墓碑上，微微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顾好好的音容笑貌。
直到被陆行打断。
“首长，警方刚才派人去了医院……”
“恩，那个女人招供了吗？”陆城霄睁眼，却是看着顾好好，而不是陆行。
之前，陆城霄没有最关键的证据，只有一份冒充好好签字的捐献单，是不能直接给顾宝珠定罪的。
所以，他还要找到其他的关键性证据才行。
陆城霄想起了之前顾好好出的那场车祸，顾好好一口咬定是顾宝珠。
当时自己还不相信，如今……却通过那场车祸，找到了关键证据。
陆城霄想到自己没有相信顾好好的话，对顾宝珠没有一丝疑心，心里瞬间被悔恨淹没。
“警方说，到了最后一步，那个女人却突然病发，昏迷了。”陆行回答。
陆城霄脸一沉，这么巧，这个时候病发？
“让警方过两天再去，我就不信她还能逃过。”
陆城霄的声音毫无温度。
陆行迟疑了半响，才开口：“可是他们还说，已经有人去自首了，现在在警局接受查问tຊ。”
陆城霄愣住，看向陆行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是……冯春兰？”
看到陆行点头，陆城霄的心直线下沉。
他看向墓碑，眼里满是心疼，又无限悔恨。
明明在结婚的时候，他就知道顾好好的父母只宠着顾宝珠这个养女，忽略她这个亲生女儿。
之后却还将顾宝珠和冯春兰带到家属院来住，无形中带给了顾好好很多伤害。
如果说，顾宝珠和冯春兰是杀害顾好好的罪魁祸首，那陆城霄就是递刀的人。
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陆城霄心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疼，他伸手捂上自己的心脏。
好好，任何伤害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包括我自己。
陆城霄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好好，站起身。
“走吧，我们去警局。”
说着，陆城霄就往外走去。
警局审讯室。
陆城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审讯对话。
“你说，是你将顾好好绑进医院，强行让她上手术台进行骨髓移植？”
女警察问。
“是我，所有事都是我做的，你们不要再去打扰我女儿。”
问了几个问题，冯春兰都是这一个回答。
警察看着她，突然问。
“顾好好和你是什么关系？”
冯春兰一愣：“她是我女儿。”
“而且还是亲生女儿，是吗？”警察又问。
冯春兰顿时有些气虚：“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反正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跟宝珠没有任何关系。”
警察也觉得这女人是奇葩，自己亲生女儿都被养女害死了，还护着养女，甚至不惜替她顶罪。
顿时也感觉心里一阵窒息，问不下去了。
陆城霄打来审讯室门，开口：“我要带她去个地方，等会送回来。”
警察有些迟疑。
“没事，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两个人跟着一起去。”
警察摆摆手：“不用，不用，陆首长的为人，我们还是相信的，你带走吧。”
看着冯春兰被压上陆城霄的车，之前审讯顾宝珠的那个女警一阵唏嘘。
她虽然不认识那个叫顾好好的人，可看到这样让人窒息的母亲，或许她的死对她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