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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秦念戴耳环的时候,在上衣领口藏了一枚0.6毫米直径的微型针孔摄像头,卡在扣眼儿了。
叶柏南警惕耳环,会忽略其他。
搞了一招声东击西。
“不清晰啊。”何队盯着屏幕。
“灯有问题。”盛淮年指着滚动灯柱,“放射的光线太晕,太散,包厢环境昏暗,不影响肉眼,但影响摄像头。”
“反侦察是吧?”何队捻下巴的胡子,“卧底汇报是2月份新装的包厢灯,看来叶柏南的城府深不可测啊,至少表面上,他不露马脚。”
盛淮年靠着椅背,“卡的位置不好,遮住了。”
“你卡得太明显,秦念就发觉了!”何队手撑桌子,“1毫米直径是市场上最小的,你这个去国外弄的?”
他点烟,“沈承瀚在墨西哥买的。”
“非法拍摄啊...”何队提醒他,“叶柏南报警,你吃不了兜着走。”
“摄像头在秦念身上,他会报警吗?”盛淮年咬着烟蒂,几分不羁,几分气势,“他下不去手。”
何队乐了,“你行,你高明。”
画面里,依次出现包厢、演艺大厅和办公室,叶柏南倒是不避讳她,该去的,不该去的,全部让她去了。
演艺大厅正在跳舞,和艳舞不沾边,是古风古韵的舞蹈。
场面如同地方台的新春晚会。
VIP沙发席在镜头中一闪而过,盛淮年认识其中的几位,有国企高管,有上市集团董事,身边没有“模特”,连服务生也是男的。
他不由发笑。
领教了叶柏南的道行了。
如今,在商场,叶大公子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秦念参观人间天堂,相当于代表周淮康夫妇参观,后续周家的任何一个成员对场子内幕有异议,是自己打自己脸。

叶柏南的金蝉脱壳,真是精彩。
“年初人间天堂变更法人,叶柏南的亲舅舅下台,胡发上位。”盛淮年仰头,朝天花板吹出一缕烟雾,“他准备动手了,踢舅舅出局,是保住叶太太不受牵连。”
窗户灌入的风,刮得烟火时明时灭,映在盛淮年眼里的红光也时大时小,“叶家根基在北方,叶柏南却在南方做生意。他投资十个项目,有九个关联李氏家族的合作企业,他的目的,是包围李家。”
何队不懂商场的弯弯绕绕,“包围了会怎样?”
“玩死。”盛淮年注视着长长一截烟灰,“李家名下的项目耗资巨大,均价在几亿。倘若一个项目出事了,无所谓;倘若九个项目都出事了,是天崩地裂。”
“赔几十个亿...”何队唏嘘,“你外公家底厚,不至于破产吧?”
“资金是一方面,信誉毁了。”盛淮年从椅子上起来,“李家这些年启动的项目,没有赔的,所以是生意场上的标杆。一旦跌下神坛,曾经的竞争对手会围攻李家,遭到反噬。”
何队倚着窗台,“可是叶柏南玩这么大,李家废了,他叶家也废了啊!”
“他本来也没打算留下叶家。”盛淮年一张脸阴霾重重,“叶先生婚内家暴,陷害叶太太的弟弟染上赌瘾,气死了老岳父,又自幼虐待他,凭他的性子,会放过叶先生吗?”
何队叹气,“你们这一辈子弟,叶柏南堪称一代枭雄啊,可惜了。”
......
秦念是午夜回到老宅的。
蹑手蹑脚溜上楼。
走廊蓦地一亮。
她吓一哆嗦。
盛淮年没穿睡衣,一套浅色的休闲服,双手插兜,似乎要出门。
“好玩吗?”
秦念扶着楼梯栏杆,“那里的女孩能歌善舞。”
“有你好吗。”他笑纹含在肉皮里。
第176章旧情曝光
秦念挺直背,“歌比我唱得好,舞没我跳得好。”
盛淮年朝前走,“你跳了吗?”
“跳了。”
叶柏南知道她会跳舞,加上一群女孩起哄,她跳了一小段《唐宫仕女》。
上次跳,是高三艺考。
有三年没跳了。
生疏了。
叶柏南倒是爱看,问她愿不愿意每天跳,单独为他跳。
她说,每天跳太累。
他笑了一声,“不在地上跳。”
秦念没懂。
叶柏南笑意幽深,“换个地方跳,有特殊的衣服,而且累不着你。”
直到那个大波浪领班附和了一句,她才醒悟,“叶大公子的舞技好,动作有力量,程小姐可要试一试,否则是人生一大遗憾呢!叶大公子轻易不跳舞的,一跳啊,停不下来。”
她臊得面红耳赤,叶柏南不忍心逗她了,佯装严肃训斥领班,少欺负她。
钟雯对男人的评价,真是没错。
但凡不是痿了,“家伙什”凑合能用,即使是“秒男”,热衷于上床就像狗热爱吃屎。
戒不掉的。
光风霁月的盛淮年,克己复礼的叶柏南,和千千万万的男人是一样的。
有情欲上头、如泉喷涌的一面。
秦念回过神,天台插了一株白玉兰,一阵风吹过,暗香浮动。
白色的裙摆微微翻卷,贴着盛淮年的长裤,夜色暧昧,显得亲密又缠绵。
“他喜欢吗?”
秦念没察觉盛淮年的语气冷了,“喜欢。”
“特意跳给他看的?”
她一怔。
仰头。
盛淮年居高临下,昏黄的光线照得他面孔棱角不那么凌厉了,一丝温存柔和,透着阴鸷气。
她终于察觉气氛冷飕飕的。
“我不跳给他看,难道跳给你看...”秦念撇开头,“华小姐险些怀孕了,你不去医院照顾,在这里堵我。”
“冲我生气?”盛淮年怒极反笑,“你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他胸膛一起一伏,抵着她。
秦念身体抵着扶梯,栏杆是硬的,他肌肉亦是硬的。
夹得她无处遁逃。
“你干什么...”
盛淮年比划噤声的手势,“主卧没熄灯。”
秦念咬唇瓣。
周淮康夫妇没睡。
老宅又寂静。
稍有声响,瞒不住。
她一蹲,从他腋下钻出去,“我回房间了。”
盛淮年一手抱住她,趁她不注意,另一只手拽下她衣领的针孔摄像头。
藏入袖子。
秦念挣扎着,“你别发疯——”
“耳环呢。”他略俯下身,唇挨着她。
她嫌烫,蜷缩肩膀,“在包里。”
“为什么不戴。”
秦念怕他发脾气,小声啜喏,“不小心泡酒杯里了,明天拿到首饰店保养,再戴。”
“喜欢那条红宝石项链吗。”
盛淮年细细吻着她,嗓音喑哑。
“哪条?”他胡茬茂密,她痒得不行,嘘嘘喘。
“拍卖会上那条。”
秦念恍惚记起,是叶柏南送俞薇的,解除婚约后,俞薇捐赠给了慈善晚会。当天,盛淮年和叶柏南竞争了七、八轮,最后叶柏南弃牌了,盛淮年一千万拍下的。
妥妥的冤大头。
不过,周公子讨女人欢心,是不在乎价钱的。
只在乎寓意。
那条项链的“主石”是红宝石中的极品,绝版了,象征永恒的爱情。年头越久,越贵重,保不齐十年八年的,升值到几千万。
“华小姐的项链,我喜欢什么...”
“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