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柒宇文曜结局阅读-时书柒宇文曜小说叫什么名字
曦月也是满眼无措,心中暗骂自己气昏了头。
一旁的老板只觉后背发凉,悄悄躲到了里间,当做没听见。
然而时书柒神色从容,声音掷地有声:“时小姐,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他无需你这外人来言三语四。”
她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凌冽:“倒是你,堂堂相府千金,满口娼妓脸面,说的是些什么?”
一字一句,像几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时曦月的脸上,气得她涨红了脸:“你!”
僵持了会儿,时曦月终是待不住,狠狠剜了一眼时书柒便带着灵芝离开。
芳云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姑娘,时小姐说那些话……”
“她不过是看不惯我跟王爷在一起,不必理会她。”
时书柒打断她的话,似乎并不想将方才的事说下去。
芳云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午时过半,宇文曜才从顺天府回来。
一进门,便有侍卫来传信,将不久前时曦月在布庄与时书柒说的话重复了一番。
宇文曜面色骤沉,眼底的狠厉几乎要将人吞没。
好个时曦月,对他也敢阳奉阴违。
只是怒火间,又不免升起抹慌乱。
当年时家被抄一事确因他而起,若时书柒知道,她该如何做想?
侍卫间宇文曜愁眉深锁,便又将时书柒反驳时曦月的话说了出来。
宇文曜只觉胸口的一下消减了下去,只剩满腔柔软。
他不再停留,径直朝东苑大步而去。
东苑。
时书柒正逗弄着小白,心思却不在眼前。
许是宇文曜怕她再想不开,凡是她所在之地,皆不见利器,连发簪都让芳云好好收着。
“书柒。”
一声温柔的呼唤,唤回了时书柒的思绪。
小白从她腿上跳下去,一溜烟从宇文曜脚边窜了出去。
时书柒站起身:“吃饭了吗?”
宇文曜看着她,一言不发地上前将人揽入怀内,恨不能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时书柒皱眉:“怎么了?”
宇文曜迟疑了许久,方才缓缓松开:“书柒,你还会离开吗?”
此时此刻,他全然没有摄政王的气势,仿佛只是个满怀担忧的孩子。
时书柒眸子闪了闪,主动靠在宇文曜怀里:“不会,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听到这话,宇文曜悬着的心浅浅放下几分。
他将人重新揽入怀内,不由想起时曦月。
原以为她受了惊吓以后还可安分些,想不到居然连六年前的事都开始往外挑,那他也不必顾忌右相了。
第33章
夜阑。
因着白日与时书柒的口舌,时曦月辗转难眠,胸口的怒火怎么都平息不下。
她坐起身,没好气地朝正瞌睡的灵芝吼了声:“去端碗安神汤来!”
灵芝忙应了声,让厨房做了些安神汤端来。
眼瞧着时曦月喝下安神汤睡下,她才打着哈欠继续睡。
几日后。
时书柒正坐在屋外绣花,出去帮她买花样儿的芳云急匆匆跑回来。
“姑娘,时小姐她疯了!”
闻言,时书柒手一滞:“什么?”
芳云也是满脸不解:“我听外头人说的,时小姐疯了,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太医也诊不出是何原因。”
时书柒垂眸不言,思绪荡漾。
不久前时曦月还趾高气昂地讽刺她,才几日就疯了。
想起那天悄悄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时书柒倒也猜到了几分,八成是宇文曜让人做的。
太医也并非诊不出原因,而是不敢说。
时书柒停下针,仰头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眼神飘远。
她想不通,千万世界,为什么总有人的心肠会冷硬到这般地步。
可细细一想,时书柒又忍不住自嘲,她又有何资格去说别人……
没一会儿,宇文曜来同时书柒用午膳。
吃饭间,时书柒有意无意问:“时曦月疯了?”
宇文曜手顿了顿,从容地给她夹了块肉:“她自作自受,不必管她。”
时书柒也不再多言,又听他说:“对了,我们婚期定在四月初九,你觉得可好?”
四月初九,正是她的生辰。
时书柒柔柔一笑:“好。”
看到她的笑容,宇文曜只觉从前空荡的心一下被填满了似的。
恍然间,他觉得一切权利都不重要了,此生唯有时书柒一人相伴已经足以……
用完午膳后没多久,宇文曜去了顺天府,时书柒便带着芳云出去走走。
雪虽已化尽,但寒风仍在。
时书柒拢了拢披风,遥望偌大繁华的长安街。
“梨膏糖!好吃的梨膏糖!”
听着小贩的吆喝,她眼眶不知怎么的酸了。
忽然间,不远处的人骚动起来,一个熟悉声音嘻笑着传了过来。
“我要当王妃了,我要当王妃了!”
这声音……是时曦月!
时书柒看过去,只见时曦月跑了过来,她穿着薄袄,只梳了一半的头发凌乱不堪。
那张原本倾城的脸挂着痴傻的笑,一边跑一边挥着被冻红的双手:“我是王妃,我是王妃!”
时书柒愣在原地,芳云心中也不免一阵唏嘘。
时曦月一看就是趁奴才没注意,偷偷跑出来的,只是堂堂相府千金,竟然成了这般模样,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行人看见时曦月疯癫的模样,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直到时曦月看到时书柒,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一双清瞳像小孩子般盯着她。
时书柒皱着眉看着她。
时曦月缓缓走到她面前,似是将小秘密告诉她一般压低声音:“王爷向我提了亲,他要娶我为妻了。”
说着,时曦月笑着朝人群另一头走去,嘴里依旧念叨着“王妃”等字眼。
时书柒抿抿唇:“你去把她送回相府吧。”
第34章
芳云愣住:“姑娘,时小姐对你可是……”
时书柒轻叹道:“她既然已经疯了,我还何须跟她计较,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闻言,芳云这才转身去拉住准备往巷子里钻的时曦月。
看着芳云把时曦月带走,时书柒眼中划过抹怅然。
她已然从宇文曜口中得知当日是时曦月指示人骗她出去,后准备把她卖给人牙子。
她对时曦月有恨,可看到方才痴傻的人,觉得她比自己更可悲。
倾慕着同一个薄情的男人,终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这时,一辆马车忽然停在时书柒身旁。
时书柒以为自己挡了路,忙要往旁边站,却见车帘被掀起一角,一道清冽的声音传出。
“可有时间一聚?”
时书柒心一怔,她抬头望去,撞上宇文持淡淡的目光。
许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宇文持道:“放心,不该在的人我都让人处理了。”
城外十里,燕云湖畔。
枯枝发出新芽,风吹着湖水,荡起层层波澜。
宇文持和时书柒并肩站在湖边,眺望着远处青山,谁也没有开口。
过了很久,宇文持率先打开话匣子:“七七,你告诉我一句真话,你后悔吗?”
闻言,时书柒眼神恍惚了瞬:“陛下指的是何事?”
宇文持看向她:“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这样与我生疏。”
时书柒深吸了口气:“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意。”
人生在世,后悔的事何止一件,三千烦恼丝,丝丝皆是后悔。
又是片刻的沉默,宇文持话锋忽的一转:“其实我早知道宇文曜结党营私,及你替他笼络官员的事。”
时书柒眸中闪过抹愕然。
他既早知道,为何不出手?难不成等宇文曜将他架空后做阶下囚吗?
不等时书柒问出口,宇文持便解释道:“若非先帝的遗旨护着他,我又看在叔侄的情分,你以为我还能留他至今吗?”
言语间,天子的威严无声压着时书柒的胸口。
她看着宇文持:“我现在明白先帝为什么传位给你了。”
相比宇文曜的心狠冷厉,宇文持多了分柔和,亦不似他锋芒外露,看似莫不在意,实则事事留心。
或许先帝明白宇文曜坐不得皇位,才将皇位传给宇文持。
宇文曜自以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