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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浪静实则暗藏在底下的波浪一刻都不曾停歇。
在济州搅弄风云的几方势力中,哪一个与陛下南巡有牵扯,又或者说,哪几个势力想在济州翻云覆雨!
春和,又和如今的事情有几分关系?
“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向你讨一样东西,不过分吧?”
云玠转身望向他,摇头轻笑,“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凡是我有的,你尽可以拿去。”
云家是门阀士族,底蕴深厚,云玠的这个承诺,不可不谓是真正的价值千金。
“哈哈哈,我果然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老头子人老了,早就没有年轻时的锐气了。”
云玠替他斟满茶,一举一动,尽显君子风流。
“老将军身负皇恩,在所难免。请!”
李千奉命驻守济州,未免皇帝猜忌,从来都对济州的世家和官府敬而远之。只是他这唯一的儿子,却总是违抗父命,与云玠交好。
得了云玠的承诺,李继凡神清气爽,一口喝完茶水,放下杯子看着云玠,“你身边新得的这个奴才,借我玩两天。”
“你是说春和?”
“原来他叫春和,倒是很配他。”想起少年那张艳若桃李,却还带着一层冰霜的脸,李继凡不禁更加燥热。
云玠又想起了几日前在汤泉里和她的对话。
母亲说我出生的那天连绵了几日的春雨骤放了晴,便给我取名为春和。
这样的名字,想必也包含了父母对小儿子最美好的期盼了吧。可他们又怎么知道,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生下的儿子,要被贵人当作妓子调戏作弄了呢。
廊下长亭。
季春和与云彬站在一起,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眼瞧着房门打开,丫鬟鱼贯而入。不一会儿,就有丫鬟出来,叫他们进去。
进去前,初二拉住她的衣袖,问道:“二公子的蜜浮酥送过去了吗?”

季春和惊诧。她记得,当时在厨房,初二曾告诉她,另一份蜜浮酥是为二公子准备的。但并没有安排她把点心给送过去。
初二似乎也只是一问,也没在乎季春和回答,便自顾自的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这下可要晚了,二公子脾气可不太好。”
季春和怀着疑问,亦步亦趋地进了正厅。
云玠和李继凡已经谈完话了,正坐在上方品茶。闻这味道,却突然使季春和震悚起来。
这是陈国苍山独有的疾翠云茗!
疾翠云茗对生长环境要求极为苛刻,只有在苍山的南侧才有生长。因为生存地太小,疾翠云茗每年的产量只有不足十斤,因此除了陈国皇室,普通贵族也难以拥有。
这可真的是一两值万金啊。
可云家怎么会有陈国的茶?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李继凡的话打断了。
“春和,”他轻摇纸扇,笑容轻浮,“不用收拾东西了,直接跟我走吧。”
她蓦地看向云玠。
第7章 公子云玠(7)
云玠神态自然的品着茶,不曾将目光分给她。
呵!他确实不曾承诺与她,他只不过是逼着她在他面前在李继凡与他之间做了个选择罢了。
高高在上的云家大郎,只是享受着下等人在他面前剖去自尊,挣扎求生的姿态罢了。至于她苦心挣扎的选择,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主子还需要顾忌奴才的情绪吗,可笑!
“李公子说的对······”
等出了云府,就送你上青天!
云玠捏起了一块蜜浮酥,放在嘴里。
季春和灵光一闪,硬生生的转了话头,“不过请李公子稍等片刻,奴才去给二公子送完点心就回来。二公子现下见不到奴才,可能会发火。”
“那个小疯子?”李继凡好像吃了只苍蝇一样脸色难看,又考虑到人家兄长还在这里,当面骂人家弟弟是疯子不好,他硬生生的把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憋了进去,因此脸色更加难看。
他站起身来在堂前踱步,似是不甘心,又问了一遍,“你什么时候又成了云恒因的人了?”
听到这里,云玠倒是替她解释了一句:“不过是阿因跟我要过几次,继凡不必在意。”
“那个小······云恒因要过的人,你也给我?”他脸上嫌弃的表情太深。
李继凡停住了脚步,认真思索过后,回道,“这次就算了,军中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好像后面有疯狗在追他。
这位二公子,到底是何许人物,竟能让李继凡怕成这个样子。季春和对这个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正在想着,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季春和抬头,撞进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
云玠的眼睛很干净,你很难从他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睛中看到他潜藏在心底的阴谋算计。
“公子。”她唤道。
云玠没有碰她,其实,自从清泉汤池之后,云玠再也没对她动手动脚过,最多就是让她站立在他的身侧。
“从今日起,你便去伺候二公子吧。”
季春和不动声色,点头应是。正当她即将退下之际,却听到云玠讽刺的声音:“不过,你也太过聪明了吧!”
二月初二,龙抬头。
在这个日子里,世家子弟有穿布衣,背编篓,相约踏青的传统。
那一日,她才十四岁,跟随在哥哥身后去往乡野郊下踏青。山青草绿,莺飞蝶舞,她站在悟生桥下,一抬头,就看见了君子长身玉立,恰然回身,弯唇一笑,她一见便误了终身。
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她为了他不惜以表妹的身份搬进云府,即便得知他新婚不久也不曾放弃。因为她知道,他新婚的妻子久病缠身,寿数不永,而她等得起。
七年了,她从青葱少女等成了一直待字闺中的老姑娘,那个病秧子还没死,他也从来不提娶她。她心怀怨怼,不过尚可调节,因为云玠从来都不喜这位原配。
可是,为什么云玠身边又出现了一个贱人,一个出卖色相出生泥土的下等人!
凭什么!他怎么配!
褚商华攥紧了桌上宣纸,脸上似悲似笑,形容癫狂。
她已经不年轻了,她再也不能像豆蔻之时那样单纯痴望着他了。
“表小姐,门房那边传话,说是李公子是一个人出府的。”
“哗——”桌上的茶具被一扫而空,摔碎在地。
“一个人?哈哈哈那个蠢货竟然连一个奴才都要不出来。表哥也是,竟然护着他······”她猛地站起身来,来到卧室挂着一副踏春图的桌案前,泪流满面。
她抓住丫鬟的胳膊,指甲刺进了皮肉,“你说表哥,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下贱坯子,他长成那个样子······”
丫鬟吃痛,忙说:“小姐宽心,少爷虽然没把他送走,但是听里面扫洒的丫鬟说,已经把他送给了二少爷,想必是他已经在少爷面前失了宠。”
“啪——”褚商华猛的扇了丫鬟一巴掌,气急败坏道,“你懂什么!表哥是在保护他啊。要不是把他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