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蓄谋已久,插翅难逃)傅时礼苏清可精选片段阅读-小说傅时礼苏清可免费版最新更新阅读
但傅时礼只低头瞧她一眼,倏的站直身子,眉梢上挂着几分极端。
“乖乖,在这里等我。”
苏清可被他这声乖乖震的脊背发寒。
一种头皮发麻的不详感逐渐蔓延全身,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不自觉的掉下,在睡衣上润湿了一片。
——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有两个人影被按着跪在地上,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直到眼睛上的黑布被解开,突然入眼的光亮让两个人不由得眯起眼睛,隐约能瞧见在他们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宋暮伊没看清,破口大骂。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绑架我!识相点就赶紧把我放走,你是什么东西,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臭鱼烂虾。”
夏泽宇谨慎的‘啧’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带着讨好:“只要你放我们走,要多少钱都可以。”
周围静的骇人。
宋暮伊烦死了夏泽宇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她用力的眨着眼睛,一边怒骂一边努力的想要看清对面的人究竟是谁,话音突然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低呼出声。
“傅...傅时礼?”
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人此刻懒散的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矜贵懒倦,唇角浅勾起淡淡的弧度,但情绪很淡,眉眼里隐隐的有些许的乖戾,让两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傅时礼笑了笑:“你们两个...”
“谁想活?”
第96章 陪我一周,我放你走
宋暮伊刚刚才放松的心情陡然提了起来,她张了张嘴,讷讷反问。
“...什么意思。”

一旁的夏泽宇脸色越发的难看,胸膛起伏的厉害,面如死灰。
傅时礼微抬下巴,眼底噙着玩味,白色的衬衣显得他清冷挺拔,举手投足都是与生俱来的矜贵。
“意思就是,”男人吐出的气息遍布森寒的杀意,“今天能从这里活着离开的,只有一个。”
宋暮伊错愕的盯着他,彻骨的凉意从后背窜起。
傅时礼站起来,颀长的影子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居高临下的满目冷意。
“照片,是你发给我的吧。”
宋暮伊的脸色越发苍白,正要张口狡辩,傅时礼倏的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脸色阴沉骇人,手臂在逐渐的用力。
他濒临在爆发的节点,眼尾渐渐涌出赤红,在宋暮伊无法呼吸的惊恐神色中,他撕破了外表的温润和斯文,一字一句,声音仿佛从深渊中传来。
“看来我伪装的是很好,让你以为惹了我还能全身而退。”
阴冷诡谲的,让人通体发麻,像是沉睡在深海中的怪物,在此刻苏醒爆发,“你不知道吧。”
沉沉的压迫感浓稠可怖,他倏的轻笑出声,手却更加的用力,清隽俊逸的脸庞上浮现出嗜血的亢奋,“我是个疯子。”
宋暮伊的眼睛凸起,满目的血丝,她惶恐的看着傅时礼,嘴里呜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濒临死亡的惧意伴随着后悔让她无法控制的流出眼泪,夏泽宇在旁边一言不发,生怕傅时礼的注意力转而放在自己的身上。
发照片的事,他也有参与。
本意是想让两个人中间产生误会,他好趁虚而入,根本没想到这一招反而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宋暮伊在和她哥争夺家产,她死了,绝对没有人追究和在意。
傅时礼权势滔天,就算追究也会不了了之。
夏泽宇攥紧拳头想要控制住颤抖的手,然而在极端的惊惧下,他连牙齿都在打颤。
只能活一个人的话,那就宋暮伊去死吧。
反正一切都是她计划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的跑来,压在傅时礼的耳畔说了些什么,男人的神色一变,松开宋暮伊快速转身往外走,一边从保镖手里接过来湿毛巾擦手,一边厉声道。
“叫医生过来!”
宋暮伊整个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喉咙处传来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般的疼痛伴随着血腥气充斥鼻腔。
许久,平复了呼吸。
她冷冷看了一眼略显可惜的夏泽宇,面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
苏清可躺在床上,把脑袋都埋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头痛的皱着眉。
她没睡着,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略显焦急的传来,然后整个人被轻轻的抱了起来,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苏清可没睁眼。
她整个人都好疲惫,头像铅球似的很沉重,一阵冷一阵热,头疼伴随着丝丝的委屈,让她眼底发酸。
傅时礼把人重新放回床上,怕她呼吸不畅,将她的脸从被子里捞出来。
额头上传来的凉意让苏清可的身子微微颤了颤,眼尾滑下几滴眼泪,很快浸入枕头里,只留下淡淡的濡湿痕迹。
“难受?”
冷淡的声音和他刚才焦急的脚步声并不匹配,苏清可强忍着眼泪,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一言不发的倔强模样可怜又柔弱。
像是易碎的玻璃,要时刻上心。
傅时礼伸手抹去她的眼泪,炽热的一滴砸在他的手指上,烫的他的心脏不由得蜷缩。
有点喘不过气。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的手心逐渐流逝,那种恐慌惴惴的让他的心脏隐痛,他急迫的去寻小姑娘的手,握在手中,才觉得稍微安心。
可视线再落在她的身上,瞧着她脖颈上的痕迹时,心脏再度揪紧,刺的他眼睛有些发酸。
医生很快赶来,给苏清可打上点滴。
已经是傍晚,大片的夕阳弥漫整个天际,苏清可困倦的闭着眼睛,仍然能感觉到有一束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从她开始打点滴,傅时礼就一直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有些紧,像是在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苏清可缓缓睁开眼睛,就见傅时礼垂眸,盯着两个人紧握的手,好像在发呆。
很少见到他出神的样子,无害又温和,显得极其的无辜,似乎前几天把她做到晕过去的人不是他似的。
她轻轻出声:“傅时礼。”
温软沉静的声音,像是一片羽毛,挠的傅时礼心口又痒又疼,他嗯了一声,声音沉沉闷闷,酸涩难忍。
“我不是铁石心肠,”她道,“所以,前段时间的相处,我是真的对你有感情。”
傅时礼浑身僵住,心口像是堵住了一团棉花,闷胀的厉害,泛起密密的疼痛,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