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安徐知柳)小短篇小说免费阅读-强推梁佑安徐知柳主角的小说
梁佑安独自迎着谢明渊走了,其他人并无资格伴驾。
待圣驾离去。
白迎珠凑到老夫人跟前:“陛下这次为何突然到我们府……”
“闭嘴!圣意不得擅自揣测!”
徐知柳沉默站在一旁。
前世谢明渊也来过侯府,只是她那时因为中了药和梁佑安圆了房,被梁佑安禁足未曾迎驾。
但她也知道,这不久后,梁佑安便被任命为征西大将军。
之后他步步高升,权倾朝野……1
徐知柳想到这,心里莫名更不好受。
转身就要走,一名太监却突然走来:“梁夫人,劳烦前去御前奉茶。”
徐知柳不觉一愣。
到书房里,她将茶水恭敬放下。
就见谢明渊目光含笑地扫过她,意有所指夸:“梁夫人……真是贤惠。”
“多谢陛下夸赞。”
徐知柳不敢看谢明渊,很快退出在外候着。
不多时,梁佑安去送谢明渊出府了。
太监却迟一步,特意拉着徐知柳到一旁。
“梁夫人,这宫牌给您。”
徐知柳心一颤,故作不解:“公公何意?”
太监略有深意朝徐知柳笑:“这杨玉环原是玄宗儿媳,被接入宫后盛宠无双,风光无限!梁夫人若是愿意进宫,定然也能在今世成就千古佳话。”

听懂了太监的言外之意。
徐知柳大吃一惊,登时臊得发慌。
她是又气又郁闷,忙将宫牌要还回去:“公公,莫要说此等有违伦常之言!”
“梁夫人才是说笑了,风月之事,哪里扯得上纲理伦常?”
太监嘿嘿一笑,坚持让她收了宫牌,施然离去。
徐知柳只觉手中宫牌烫得着手,却不敢丢。
不多时,梁佑安送驾回来。
一家子人都迎上前。
他却打量着白迎珠,冷不丁开口:“迎珠,你这衣裳从何来的?我让你保管婉儿的嫁妆,你莫不是起了贼心?”
此话一出,白迎珠脸色一白,当即跪下。
“奴婢不敢!侯爷息怒!这衣裳是先夫人在世时赏的,奴婢绝不敢动先夫人嫁妆分毫!”
梁佑安冷眼睨着,也不知是信了没信。
徐知柳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却早已木然。
就在这时,她却听见梁佑安说:“从今日起,婉儿嫁妆由给夫人保管。”
白迎珠脸色一变,但也只能叩头称:“是。”
徐知柳接过白迎珠递来的钥匙那一瞬,白迎珠眼底浮现狠意。
……
当天夜里。
徐知柳入睡之时,忽地闻到一股奇香,眼皮重重一沉,没了意识。
再次回神,她是被浓烟呛醒来的。
睁眼却发现自己不知怎的竟身处祠堂,而四周火光四起,烧得祠堂的牌位劈里啪啦往下砸。
徐知柳想逃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
几乎绝望时,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冲了进来。
是梁佑安!
可他却看也未看她一眼,奋不顾身直奔前方徐月婉的牌位而去。
浓烟呛得徐知柳红了眼眶。
她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不觉惊诧,只觉本是如此。
她对梁佑安已经没有任何奢望。
最终,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往外爬。
生生爬出了火海,才狼狈瘫软在地。
还不等她回神。
就见自己的婢女跑过来,吓得腿软倒地哭道——
“夫人!您怎的真干出烧祠堂这种傻事来!”
第10章
徐知柳惊愕不已。
梁佑安抱着徐月婉的牌位看过来,一双眼溢着冰冷的怒气:“怎么回事?说!”
婢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回侯爷,夫人昨夜突然说想烧祠堂,奴婢还当是夫人在说笑,哪知……”
“你胡说!”徐知柳强撑身体,连声怒斥。
然而这时,白迎珠也走过来,不可置信般哭道:“夫人!您和先夫人可是亲姐妹,怎么如今连先夫人的牌位都容不下……”
这下,徐知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瞪着白迎珠:“是你,又是你作的局!”
“够了!”
梁佑安怒斥一声,打断几人的交锋。
他目光如寒刀冷冷看向徐知柳:“屡教不改!来人!拿戒鞭来!”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接过戒鞭,梁佑安定定站在徐知柳面前。
徐知柳瞳仁震惊,手死死攥起,通红眼眶看着梁佑安,几近咬牙:“不是我。”
“还狡辩,这第一鞭就戒你的冥顽不灵!”
梁佑安狠狠朝她打了过来,一鞭便已皮开肉绽。
火辣辣的痛楚袭来,徐知柳死死咬唇,生生忍下口中的痛呼,疼得浑身是汗。
紧接着又是重重一鞭!
梁佑安声音冷冽:“第二鞭,戒你的恶毒善妒!”
“啪!”
“第三鞭,戒你的言而无信!”
“啪!”
一鞭又一鞭,没有收力。
徐知柳脸色发白,气息一点点微弱,可她的眼里却没有丝毫屈服。
直到她被打得奄奄一息,吐出血来,也未曾松口服软过半句。
她已经不记得受了多少鞭。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看见的是梁佑安朝她落下的下一鞭。
……
这次,徐知柳足足昏迷了三日。
直到第四日,她隐约听见床边有人在拉着她的手哭。
徐知柳忍痛睁开眼,看见的是红香哭得红肿的双眼,心下一惊:“红香,你怎的会来这里?我小娘呢?”
红香一张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小姐,自徐府知晓您烧了大小姐的牌位后,大夫人便将陈姨娘关在冷院,不给饭不给药,奴婢也是偷偷溜了出来寻您……”9
“什么!”
徐知柳顾不上身上的痛,直接从床上爬起。
红香哭着搀扶她想劝:“小姐,您自己……”
“扶我回去!”徐知柳咬牙坚持。
踏出院子,侯府竟一片喜色。
徐知柳愣了下,听见正在布置的下人说:“这迎珠姑娘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终于要抬成姨娘了。”
一股血腥味直冲喉头,徐知柳身子僵住。
“小姐……”红香哽咽喊她。
徐知柳死死咽下喉间腥味,抓紧红香的手:“无妨。”
到了徐府。
徐知柳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几近肝胆俱裂!
只见床榻之上,陈姨娘身形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只有出得起没有进的气了!
“娘!!”
徐知柳惊惶不安的扑到床前:“娘,我是微儿,您看看我!”
陈姨娘被惊醒,浑浊的眼里一下就蓄起泪水。
向来守礼的她,第一次没有纠正徐知柳的喊法。
她颤抖伸手摸向徐知柳:“我的儿……”
“娘。”徐知柳颤抖的握住了那双干枯的手。
听见陈姨娘低声说:“是娘害了你,我以为你去了侯府会过上好日子,可没想到却是个会吃人的地儿……”
“你出生起就跟着娘受苦,是我一直拖累了你……”
说到最后,陈姨娘已经意识不清楚。
徐知柳一瞬泪如泉涌:“娘亲,您别说胡话,我会找大夫来医好你的……”
话刚落。
却见陈姨娘眼一闭,已陷入晕厥。
“娘!!”
徐知柳惊慌失措,冲出去找徐夫人。
可才到正院里,就听见徐夫人声音冷冷问下人:“人还没死吗?”
徐知柳脚步骤然止住,耳边嗡鸣一片,只剩下徐夫人一句接一句的冷讽。
——“一条贱命!哪里抵得上我婉儿的牌位。”
——“等那贱人死了,就把她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再拿条狗的尸骨烧了去交给她女儿那个小贱人日夜供奉!”
轰雷贯耳。
徐知柳手脚一瞬冰凉。
前世,嫡母就是这样给了她娘亲的骨灰,为此,她还曾对其心存感激,更为尽心尽责照顾霖儿……
却原来,竟是如此!
钻心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
徐知柳死死攥紧手,全身止不住颤抖。
“小姐,怎么办?”红香哭着问。
徐知柳嗓子堵涩,无从回答。
去找梁佑安吗?
可梁佑安的绝情冷漠清晰印在她脑中,他不会帮她的!
大雨骤然倾盆而下。
徐知柳踉跄无力往回走。
天大地大,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