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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住了自己的帽子。

最近进入了秋天，秦婉婉穿上了带帽卫衣。

简行之把帽子戴到她的头上，还拉了拉她胸前的带子。

“头疼就把帽子戴好。”

秦婉婉狠狠松了一口气，她慢慢松开手，冲反光面板里看了一眼，还好她的帽子宽松挺阔，什么也看不出来。

“陈警官，请问有什么事？”

陈警官看了一眼简行之，心里一抖。

简行之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江小姐，苏九想见你，你可以去见她最后一面吗？”陈警官神情严峻。

“苏九她怎么样？”秦婉婉心头一紧。

“快死了，我们允许她死前见一个最重要的人，她说要见你。”陈警官也感到费解，但又一想，沈之桥已经死了，这个对她最重要的人，早就见不到了。

“好，我去。”秦婉婉神色复杂地跟着陈警官走了出去。

她走到简行之面前，向他告假。

“老板，我要和陈警官出去一趟，请个假。”

“哦。”简行之神色不善，不高兴人家拐了她带走。

陈警官心头一紧，生怕自己也像玄武一样被扔到北极执行任务，白皑皑一片，连个鬼都没有，孤独的要命。

秦婉婉眨了眨眼，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手背。

“很快就回来。”

就碰了这小小的一下，简行之就很没出息的被哄好了，他又坐回了老板椅上，神色比之前好看了不止一点半点。

秦婉婉最近和简行之又亲密了起来。

因为她根本控制不住，她太喜欢他了。

纵使是有苏九和沈之桥这种事在前面警醒，也会被她对简行之的那份喜欢给吞没。

主要是，她每一次的试探，简行之必有回音。

若简行之不搭理她，她那份心思恐怕早淡了，偏偏他事事有回应。

以前她总觉得他高高在上看不上她。

可那样冷冰冰的他，却救了她一次又一次，还给她做饭吃，给她肩膀靠，带她在泳池里游泳。

秦婉婉就是觉得他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

至于之前在密室亲完她之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她总觉得是个误会，她需要找个时间和他一起说清楚，而那一天，也肯定会是她表明心迹的日子。

但这会儿她要去见苏九了。

一种没来由的害怕笼罩了她的心头。

她好怕她这一见苏九，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秦婉婉跟着陈警官坐进了警车。

“江小姐，你也是妖怪吧。”陈警官突然开口，他当然知道她是，只是之前都没说清楚，总得先说开。

“嗯，您也是吗？”秦婉婉还以为那天一起去的警察，只有他一个是人类。

“嗯，我是，我既在人类公安为人民服务，也在妖怪管理处为咱们同类服务。”陈警官是个很正派的警察。

“您真厉害！”秦婉婉不由得肃然起敬，她连忙问。

“苏九的案子，这是彻底被定下了吗？”

“是。”陈警官告诉她。

“近来江城惨死的十六个妖怪都是出自她手，她利用妖元企图救活癌症晚期的沈之桥，却令沈之桥的身体越发受到摧残，她执迷不悟，罪孽深重，被判以死刑，但她应该活不到死刑那一天了。”

秦婉婉沉默着听完，感到有些透不过气。

两人不再说话，任由警车开进妖怪管理处，这是秦婉婉第一次进来，先前的那股低迷很快被稀奇和崇拜代替。

这是专门管理妖怪的地方，在所有妖怪们的眼中，妖怪管理处秉公执法，为所有妖怪鞠躬尽瘁，大家都很崇敬。

金雪雪毕业以后就打算报考妖怪管理处，成为一名妖怪公务员，她说这是一辈子的铁饭碗，而且很容易找到一个好妖怪当老公。

秦婉婉现在也觉得如此。

一路进入地下室，这里面都是关押的妖怪罪犯，她没有多看，只跟着陈警官往里走。

苏九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一进去，就是一个铁笼子，但那铁笼子，秦婉婉一靠近就能感觉到上面汹涌的灵力。

“你们说话吧。”陈警官给两人留了充足的空间。

秦婉婉看向倒在笼子里的人。

苏九没了妖元，整个人的灵力正在一点一点消散。

她一下是瘦弱的人身，一下又是只瘦骨嶙峋的白猫，看见她，终于振作了一些，勉力化为了人形。

秦婉婉走到她面前，坐到了一旁的小椅子上。

她不明白，苏九为什么最后想见的人是她。

第53章人妖相恋的下场

“你也有喜欢的人类对吗？”

秦婉婉怎么也没想到，苏九第一句话说的会是这个，她心头不安。

“你怎么知道。”

“从你看我和我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了。”苏九苍白着脸笑了一下。

“幼崽，你还小，你不知道，人妖恋，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是想劝我不要跟那个人在一起吗。”秦婉婉咬唇。

“算吧。”苏九不想看见任何人步她的后尘，虽然她手段残忍，但那也是被逼无路，为了沈之桥，她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沈之桥没了，她的良心自然受到无端的谴责。

“你现在还能断，趁早断了，否则日后，说不定也要像我一样。”

秦婉婉心头一惊，她会为了简行之杀尽妖怪吗。

她很想说，她绝对不会，可一想到简行之躺在床上那般痛苦的模样，她突然就想，只要能缓解片刻，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你怎么不断了？”秦婉婉想知道，她要怎么样才能断。

这个劝她了断的人，自己却义无反顾的追随自己的爱人。

“太难了。”苏九苍白一笑，她看着高台上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和沈之桥见面的场景。

“我认识我男人的时候，他才五岁，我也是一只还不能化形的小猫。”

秦婉婉费解，不是所有小妖怪一出生都会被化为人形吗。

许是看出她的疑惑，她苦笑道。

“你以为，所有小妖怪一出生都能被化为人形吗？跟人一样，我们也分三六九等，不然这世间那么多妖怪，你问问看你们一个班才几个同学，又有多少幼崽能像你们一样，去书院读书，学习妖法。”

秦婉婉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我男人是不被重视的小孩，他捡了我，从此我俩相依为命。”苏九想到他的时候，苦笑渐渐变成了幸福的笑容。

“后来我化为人形，他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还抱着我说，以后就有媳妇儿了。”

“谁要当他媳妇。”

苏九嗤笑一声，随即低头轻轻一笑，似是想到了婚礼那天的盛世况景。

“你知道最痛苦的是什么吗？”她看向充满悲戚之色的秦婉婉。

“不是他的病，而是变老。”

“他总会偷偷背着我去找那些不入流的术士，大把大把的钱，眼睛都不眨就这么花了出去，可到了年纪，该长的皱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