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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不着，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去上班了，以后你的妈你自己来伺候。”

　　“什么？”

　　于良愣了一瞬，随即笑道：“别闹了，你都两年没上班了哪家公司敢要你？你就待在家就做做家务，照顾好我妈，比在外面受气舒服多了。”

　　我冷脸看着他：“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闻言于良收起脸上的笑意，注意到我的打扮。

　　“你一家庭主妇学着那些白领打扮干什么？你真要上班？那我妈怎么办？”

　　我一脸不爽：“凭什么我照顾你妈？”

　　于良理直气壮：“我妈把我带大不容易，你是我老婆，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

　　我气笑了。

　　“你的妈不容易跟我有屁关系！是我让她不容易的吗？你要是有孝心那就别嘴上说说啊！”

　　“那我还说我爸把我带大了，你是我的老公，你怎么不死到地下照顾我爸呢？神经病！”

　　说完，我不顾涨红了脸的于良，大步走回到房间。

　　看到房间里的大床，我仿佛又看到那两具白花花的肉体贴在一起，顿时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

　　我直接把床单被套全都丢出去。

　　于良见状心里发虚，大喊道：“你又在闹什么！今天晚上怎么睡？”

　　我瞥了他一眼。

　　“你管我！你今天爱睡哪睡哪，别睡我的床！”

　　说罢，我重重地关上房门。

　　我看着脚下的瓷砖地板，面上一阵恍惚。

　　上辈子我就是死在了这里，看清我可笑的人生。

　　虚伪的丈夫和闺蜜，冷漠无情的血亲，都像水蛭一样死死吸附在我身上，喝我的血。

　　老天让我重生一次，那我不仅要拔除这些吸血虫，还要活得漂亮！

　　于良他们不是喜欢追求刺激，喜欢在我的床上乱搞吗？

　　我让他们做个够！

　　我立刻在网上下单了微型监控，还是某丰快递，主打一个速度快。

　　刚付完款，我手机就弹出一个电话，是我妈。

　　“死丫头，天都黑了，一万块钱你打哪去了！你是不是成心想把你妈饿死啊！”

　　如果是上辈子的我，现在早就毕恭毕敬地把钱转过去了。

　　但现在我才不会当冤大头！

　　“我记得前两天才给了你这个月的生活费，你现在又要一万干什么？”

　　不等我妈回答，我继续道：“是秦子俊又去打牌，输光了钱被扣在那了吧？”

　　电话沉默半晌。

　　随即我妈嘴硬道：“那又咋了，他是你弟，你难道要看着他被人砍断手脚吗？！”

　　我嗤笑：“他挨打是他自找的，一个成年人有手有脚还赖在家里吸血，既然这样这手脚干脆也别要了，反正没差。”

　　此话一出，电话里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你个贱皮子，再胡说老娘撕了你的嘴！现在赶紧把一万拿来！要是子俊出了啥事，老娘一定打死你！”

　　我懒得搭理，直接挂断电话，开静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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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手机屏幕被无数未接来电占领。

　　但其中有一条却是陌生号码发的彩信通知。

　　我点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照片——

　　一只鲜血淋漓的断手。

第四章

　　我面色一怔。

　　这只手很臃肿，虎口还有颗痣，我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秦子俊经常趁我洗衣服时将我摁进冰凉的河水中，取笑我因窒息而挣扎的姿态。

　　我不得不穿着湿衣服回家，中途还要遭受着混混们的调戏。

　　而我妈只会冷眼旁观，无声地助长秦子俊的气焰。

　　后来秦子俊越来越过分，他爱上了赌博。

　　但他没钱，他把我卖给人贩子。

　　为了自保，我跳车、躲猪圈，最后跑进有野兽出没的深山才摆脱抓捕。

　　我度过了三天裹满野兽粪便，啃食野菜的日子。

　　事后秦子俊见我完好无损地跑回来，居然丧心病狂地说再卖我几次，多赚几笔。

　　直到奶奶将我从这个地狱一般的村子带走。

　　我没有无用的怜悯心。

　　这都是秦子俊应得的报应。

　　我按灭手机，收拾一番准备去上班。

　　正要出门，婆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买个菜还打扮成这样，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闻言我就要反驳，但婆婆直接把我的话堵死。

　　“回来给我带早餐，我只吃得下菜市场南门口的酸菜包子，然后买条鱼和腰子，给我儿子和小婷补补。”

　　婆婆神情自然，仿佛昨晚的争执只是我的幻觉。

　　这老不死的，看来我昨天那一巴掌给她的印象不深刻，还把我当保姆使唤？

　　我白了她一眼，径直朝门外走去。

　　婆婆脸一黑，几步拦在我身前。

　　“耳朵聋了？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我看了眼时间，时间很紧，再拖下去我上班第一天就要迟到了。

　　“让开！”

　　婆婆看出我的着急，突然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堵着门。

　　“想出门？老娘今天偏就不让你出去！”

　　婆婆双手死死扒住门槛。

　　“你去上班了我怎么办？谁来照顾我？昨天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去医院！你是我儿媳妇，你必须得照顾我，不然我就去告你！”

　　我气笑了。

　　“行啊，你去告，看是你告得快还是我的巴掌来得快！”

　　说着，我抬起手就要打下去。

　　婆婆神情惊恐，手脚并用赶紧爬远了，嘴里叫喊着：“打人了！来人啊！”

　　我抓住机会出门，叫车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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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第一天就迟到，不想干就滚蛋，别浪费时间！”

　　我低下头：“对不起主管，以后不会了。”

　　主管冷哼一声：“秦晓，什么态度？上班第一天就迟到半小时！你这样还不如回去当家庭主妇，别浪费公司的资源！”

　　我鼻尖发酸，但不敢反驳。

　　主管训了我半小时，之后才开始第一天的工作。

　　因为与社会脱轨两年，我现在只能做点行政的活。

　　但即便如此，我依旧有些力不从心。

　　一天下来，我不记得自己弯了多少次腰，说了多少句道歉。

　　入夜，我身心俱疲地回家。

　　刚进门，一个巴掌迎面而来。

　　我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就感觉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第五章

　　“贱蹄子！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一抬眼，我看见我妈铁青的脸。

　　而在她身后，秦子俊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双眼睛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看我的眼神似是要将我抽筋拔骨。

　　他的左臂裹着厚厚的绷带，明显比右臂短了一截。

　　而于良和婆婆坐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戏。

　　秦子俊一把推开我妈，冲到我面前，我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你赔我的手！”

　　他高举菜刀就要朝我砍来。

　　我连忙后退两步，躲开了这要命的一刀。

　　秦子俊就像一只发疯的猪，不杀了我不罢休。

　　“你的手是因为你自己滥赌才没的！管我屁事！”

　　秦子俊动作一顿，看我的眼神泛着凶光。

　　“要不是你这个臭婊子不给钱，我怎么可能被砍手？！今天要么把房子留下，要么就把你的命留下！”

　　我妈附和道：“就是！卖了房给你弟弟治手，剩下的正好当彩礼钱让你弟弟娶媳妇。”

　　说起那套房子，母子俩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藏不住的贪婪。

　　我心底冷笑。

　　果然赌徒的心里永远只有钱，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套房。

　　“那是奶奶留给我的房子，你们休想！”

　　我妈瞪大双眼，声音变得尖锐刺耳：“要不是你不要脸上赶着嫁人，连个彩礼钱都没捞着，你弟怎么可能现在还娶不着媳妇？！你让他没了只手，你必须对他负责！”

　　我妈对我一通批判，口水都飙了出来，生动表现出泼妇形象，丑陋不堪。

　　我瞥了秦子俊一眼，眼底满是嫌恶：“他结不了婚是我的错？好吃懒做还滥赌，连猪都不如！别说少一只手，他就算是千手观音都没人看得上他！”

　　秦子俊被我数落得一无是处，整个人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我妈阴狠地盯着我：“我再问你一遍，你给不给房子？”

　　我语气坚决：“不给！”

　　话音未落，我妈突然将我牢牢抓住。

　　她朝秦子俊大喊：“儿子，妈抓住了她了！”

　　下一秒，我看到秦子俊再次拿起刀，朝我一步步走来。

　　我不敢置信道：“你们要杀人？你们疯了吗？！”

　　我妈语气怨毒：“谁让你不知好歹？老娘把你生下来，结果你把我男人克死了，你害了我一辈子，十条贱命都还不完！”

　　“你不给房子，那就去死！”

　　听到她那些话，我心中的恨意翻涌。

　　这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把我当做她养的牲口一样，想杀就杀。

　　我看了眼于家母子，他们依旧选择冷眼旁观。

　　果然我一开始就该整死这些畜生！

　　现在他们又要把我逼上绝路，我绝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