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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枕眼神轻慢,神情微带笑意,“我是真的害怕,你怎么不信我,按照你这犹豫不决的速度,我得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奖励。”
“我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你当初还挺害怕。”
“……”
话音刚落。
男人倏然沉默下来,直接将针从皮肉里拔出来,随意搁置在托盘之上。
裴枕不高兴了。
很明显的。王
他不高兴了。
昏暗的夜色下。
她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身影里。
具有满满的威胁性。
——喜怒无常。
——他又要疯了!
有了熟悉的第六感应,许肆几乎是下意识想去摸枪,可想起他根本不怕死,又顿了顿。王
只是停顿了一秒。
她的枪就被男人扣上,轻而易举的扯出来,随意扔出了房间,砰砰砰的翻滚在地毯之上。
许肆咬了咬牙,慢慢退后。
下一秒。
男人整个人都站了起开,嗓音忽然凑近在耳边,暗沉低哑,用力握着她脆弱纤细的手腕,更刺激的氛围体感弥漫整个卧室。
“想杀我,等会儿我坐着让你杀,开几枪都行,可是……”

他呼吸消失了片刻,感觉上是强制性的将许肆整个人笼在怀里,可姿势上,更像是他在依赖汲取着她的依靠,身上的伤口撕扯都变得麻木无感,脱力一般,很久很久,才控制情绪,落寞地在她耳边低呢。王
“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当初吞针的人,为什么是我?”
许肆总觉得这话不太对:“什么意思?”
“四年前,为什么送我走?不是说,永远不离开我吗?”
男人声音在夜色里缭绕,话语从他的喉咙里滚出来,天然就带着点阴森与性感,没有责怪,只是询问。
许肆的记忆陡然退回至四年前。
那个黑工厂与暴雨天。
海难,车祸,许肆甩翻了十几辆车,重伤,住院,醒来后,早就找不到他了,报复过,寻找过,还是一无所获。王
她是有过愧疚,或许不该将他送走,但最后只能说一句人各有命,然后逃离那个地方。
如今再提起。
她能够平静的说:“送你走,是当时那种情况下,必然性的举动。”
试一试,跟我试一试
“必然性的举动么?”裴枕弯着唇,贴在她的脸颊边上,“把抛弃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我能说不愧是你吗?许肆。”釰
“真是长大了,都开始跟我玩强迫的把戏了。”
许肆叹息一声,相隔了这四年,一切都变了。
如今这种情况,她被环抱着,思绪也堵塞,想要获得一点自由的呼吸,手指动了动,指甲在他的腰上挠了一把。
听到对方吃疼的闷声,却仍旧不放手。
许肆又回身,一字一句的说。
“但这样不对,我有话跟你说,你先放开我。”
“不放,如果抛弃是必然性的,那我的难过也是必然性的,许肆,如果听话的代价是你会离开,我不愿意。”釰
他毫无感受的任她抚摸抓挠。
许肆忍无可忍,张口咬在了他的肩上,可下一秒,整个人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尖叫,她就被裴枕一起拉着跌入了大床中。
以绝对仰卧的姿态。
他的手控制着她的腰肢,把她困在双臂之间,明明上一秒在争执,这会的姿势却透着一种情趣的tຊ味道。
天然的羞耻感从四面八方传来。
许肆深吸一口气,“你要做什么?裴枕,你是在报复我吗?”
然而这一次。釰
他再也不肯回应她,也不给许肆反抗的余地,闭着漂亮的眼睛,带着思念与怨念的吻不由分说的落下来。
“做这个。”
他吻在许肆的唇边,手顺势一勾,将许肆的指尖紧握,摁在鲜血淋漓的胸口伤患处,又咬了咬她的下唇,嗓音有说不出的魅惑。
“说我在报复,许肆,你都不长心的么?你摸摸看我的心脏,它哪一寸说过怪你,要报复你,它一直都在说,它爱你。”
爱这个词。
太震撼了,又太隆重。
许肆微怔了片刻,瞬间泄力,挣脱不开这个拥抱,或者说,每次他的拥抱,都没用太大力气,却一直具备着让她无法逃离的理由。釰
上一次,是枪与利益。
这一次……是他的伤口。
她目睹过那样深切的伤口,不敢再有别的举动。
于是。
她承受着细细密密落下来的轻吻,偶尔侧着脖颈躲避,因为呼吸不畅导致的窒息感,让许肆眼角都有了湿意,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她仿佛真的摸到了那颗跳跃的,又真实的心脏。
夜色微凉,窗户没关掩饰。
清冷的月光照在身边人那隽俊的侧颜上。釰
她闭上了眼睛,在心底发出与曾经一致的感叹。
——长得可真特么的爽。
对于裴枕的脸,在上一世她就毫无抵挡的能力,得到了教训,这一世她不敢继续沉迷。
可这个吻又不仅是吻,而是蛊惑和引诱,蛊惑她的思绪,引诱她的回应。
让她不由自主的去想,什么亲情伦理,真的存在吗?
也是在这一刻,裴枕忽然停了下来,用最温柔的嗓音,说出了最卑微的话:
“试一下吗?许肆,跟我试试。”釰
“……”
“留下来,别再留我一个人活着。”
“……”
“这世界都是腐臭的,只有你,是我最想要的。”
真相
许肆终于得到了呼吸的气口。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忽然哑了,只能用气音说:“我不愿……”
然而下一秒,话还没说完。
男人那清濛濛的眼眸就开始涣散。
手臂一弯,庞大强壮的身躯支撑不住,山体倾塌一般。
沉沉倒在床的另一边。
最先发觉到不对的是许肆。
突如其来的,裴枕银白色的发丝遮天蔽日般,尽数铺在她清丽的面容上。稍
她心脏狂跳,嘴唇轻颤,整个人都是木的,生怕是刚刚疯狂的举动,伤到了他心脏的要害,立马起身,碰了碰他的手,嗓音都带着抖:
“裴枕?裴枕?”
听见她惊恐的声线,男人还是强撑起半边手,非常微弱的拍了拍她的脸。
“别慌啊……”他无声呢喃,音调虚邈清浅,“药剂生效了,我命硬,没那么容易死。”
那一刻,他觉得他是幸运的。
在听见拒绝的话之前,居然想要昏迷。
药剂?什么药剂?刚刚那个蓝色针管?稍
许肆似乎不太相信。
她扒开那只手,下床去捡起那枚空空如也的药瓶,打开了最近一盏台灯,急切又仔细的看着上面标注的几排小字。
【制作日期:……】
【使用方法:……】
用目光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那段关于昏迷的解释。
【副作用:注射该药物一段时间后,会让人短暂的失去行动能力,浑身乏力。】
还真是。稍
外头风势见长,吹动了灰色厚重的窗帘。
许肆松了一口气。
转身回看躺倒在床上的男人。
清冷昏暗的夜灯照在他熟睡的脸上,即使是这样狼狈的一幕,也是惊人的俊美。
就忽然明白他之前为什么不愿意扎针了,在这样的地方生存,能提高人的警惕性,不是绝对安全的情况,谁会愿意让自己陷入昏迷之中。
可这也侧面反应出了一种情况。
他口口声声说她抛弃了他,不信她,可扎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