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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7-19 16:19:56  热度: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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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安侯西征凯旋!”

  而与此同时的后宫。

  徐槐烟躺在榻上,面色虚白。

  听见太医朝谢明渊躬身道喜——

  “恭喜陛下!娘娘已有两月身孕!”

第33章

  徐槐烟脑子嗡地一声。

  高悬的心在这一刻忽地落下。

  说不开心吗?她自然是开心的,这是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身怀有孕。

  前世,徐槐烟的身子被侯府夫人的避子汤喝得无从有孕。

  临死她也未曾尝过有孕的滋味。

  可如今,她被告知,自己竟也能做母亲,也能有孕。

  巨大的欣喜自她眼底绽放而来。

  谢明渊亦是神色愉悦至极,对他而言,西南大捷,宠妃有喜,乃是双喜临门。

  一切,看起来仿若平稳又幸福。

  在这一刻。

  徐槐烟摸着自己的腹部,前段时间那些飘忽不定的疑虑竟异常安定下来。

  她想,或许,这一世在宫里有一名自己的孩子,即便谢明渊不再宠爱她,她也不必再去多争什么,她可以在这里和孩子过着安然余生。

  曾经那些疑心和担忧,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徐槐烟一瞬改变了念头。

  她的心从未如此安定过。

  为了这个孩子,她选择放下所有的不甘和怨念。

  前世她也曾经将梁霖儿当做是亲生孩子对待,可最后却落在惨败下场,若是今生,她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是否一切将会不同?

  重生一遭,直到如今,徐槐烟仿若才看见了自己新人生的坚定目标。

  原来上天终究是怜悯于她,是让她拥有与前世全然不同的体验。

  谢明渊的宠爱即便是短暂的,可确实让她感受到了幸福。

  而这个孩子,便是她最美好的希冀。

  这一刻,徐槐烟只觉人生最是美妙至极。

  三月后,永安侯领军回京。

  回京当日。

  徐槐烟在宫里院子坐着,小腹已有细微隆起,谢明渊同她提及此事,她并无异样,随口应着便又去给孩子勾鞋去了。

  她如今满心只有肚里这个孩子,对于梁鹤亭的消息,仿若已久远到前世,并无半分在意。

  可谢明渊却并未就此移开话题,沉沉看她道:“你随朕前去城门迎永安侯。”

  一句话,徐槐烟动作一顿,心口亦是一紧。

  长久安定的心在此刻忽地一颤。

  徐槐烟抬眼,对上谢明渊意味不明的眼眸,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毛线,轻点头:“……是。”

  这半年多的时间,她在谢明渊的专宠下过得太随意。

  在孩子到来的巨大惊喜下,她亦冲昏了头脑。

  竟险些忘了,谢明渊到底是帝王,他的多疑从不会因为对她的专宠而消失。

  这一刻,她的美梦如同泡沫裂开,隐隐露出了要破灭的迹象。

  但徐槐烟也不得不将这道口子掩盖,继续维持着。

  她收拾齐整,当日随着谢明渊于城门口迎接。

  浩荡的队伍自城门外而至。

  最终以梁鹤亭领头,停在了门口。

  梁鹤亭翻身下马,踏步到谢明渊面前,躬身参拜。

  “臣不负陛下所令,已将西南各国收入大邺!”

  半年未见。

  梁鹤亭的身形远比之前更为魁梧高大,边疆炙热,他的肤色比从前也深了几分。

  下巴长了青色的胡茬,更显英武之气。

  徐槐烟目光淡淡打量着,看着他,却突然生出一股陌生之感。

  这一刻,她好似真的跟梁鹤亭已相隔甚远。

  很奇怪,就连当初她对梁鹤亭的那些深刻恨意,竟也随着这些时光而消散了。

  此刻在她眼前的梁鹤亭,对她而言,仿若就真的只是一位素昧平生的永安侯。

  梁鹤亭同样看向了一旁的徐槐烟。

  “臣参见……愉妃娘娘。”

  话音停顿半晌。

  他的目光忽地落在了徐槐烟稍稍隆起的腹部,眸色骤然一紧。

第34章

  一时间,梁鹤亭仿若忘了礼节,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不等他回过神来。

  谢明渊注意到什么,先一步开了口:“永安侯,朕还想与你分享一次好消息,在你西南捷报传来那日,恰逢愉妃有喜,想来你与这孩子倒是有缘分。”

  “日后,待孩子出世,就由你来替他取名,以作纪念。”

  此话一出。

  徐槐烟和梁鹤亭的神色皆是一僵。

  梁鹤亭神色不禁冷沉,帝王心深似海,谢明渊此话,分明是在故意的。

  是示威,亦是折辱。

  陛下以抢了他的妻做示威,还要他替他们的孩子取名,哪里不算是折辱呢?

  梁鹤亭眸色复杂,看向了对面的徐槐烟。

  同样的城墙。

  上一次是她成为了愉妃,如今,她已怀了陛下的骨血。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定定垂头应了声。

  而这一幕,落在徐槐烟心底,更多的却是唏嘘和失落。

  在谢明渊随口让梁鹤亭来取名时。

  徐槐烟便忽地意识到,对谢明渊而言,她和这个孩子都不及给永安侯下马威重要。

  玩物二字,再度浮现在她脑海。

  原来,谢明渊并不重视这孩子的到来。

  意识到这点,徐槐烟的心里难以避免生出失落。

  但也仅此。

  她早已料到了,不是吗?

  徐槐烟静静望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心静如水,再无波澜。

  ……

  侯府。

  梁鹤亭踏入侯府时,远远便听见了霖儿大声训斥下人的声音。

  “你个混账玩意儿!让你帮本世子写功课,却让我挨了夫子骂!”

  “打!给我往死里打!日后看谁还敢敷衍了事!”

  随之而来的是大板落下的声音,以及小厮的哀嚎求饶。

  “小世子饶命!奴才未曾学过功课,是真的不会!”

  “小世子饶命啊!!”

  可那木板声并未停。

  霖儿高坐在一旁,手边全是些玩耍的器具,神色飞扬,丝毫不将人命当回事。

  简直就是纨绔模样!

  而就在一旁,白迎珠静静待着,对霖儿这番举动并无任何阻止,甚至还不忘叫人加重了些。

  看着这一幕,向来对霖儿无尽偏宠的梁鹤亭忽地眉头一皱。

  在外一遭,梁鹤亭的心态已然发生转变。

  他想,如果是徐槐烟,她从前便是管过霖儿的,虽是严了些,但她教他辨是非,教他自己的事自己做。

  虽是些极小的事,可日益累计却能将人养成不同的性子。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成了娇惯的纨绔模样!

  一抹悔意自心底升起。

  梁鹤亭悔自己当初被偏见蒙蔽了双眼,竟到如今才意识清楚。

  随着那头小厮的哀嚎愈发痛苦,他再见不下去,上前一步,冷声质问:“够了!霖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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