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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力道，直到口腔里有了血腥味，才缓缓将他松开。

“这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忘了我的。”

霍御霆闷哼一声，忍不住蹙起眉，一个翻身，将衣鹿雪压在身下。

女人身形纤细，手腕瘦弱得仿佛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一般，他一只手就能把两只手腕紧紧攥住。

衣鹿雪眨了眨眼，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

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霍御霆眼底的欲火更胜，冷声威胁道：“衣鹿雪，他没教过你，别对别的男人露出这种眼神吗？”

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撩拨起了火，偏偏这个女人，他暂时还不能动。

衣鹿雪唇角微勾，“你身上的味道，和他的一模一样。他喜欢用D家限量款的香水，有一股淡淡的松木香。领带和皮带，他也喜欢用一个法国的小众牌子，Fhi。你的也是吧？”

“那又怎样？”

霍御霆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如果说D家的香水他能闻得出来，那么领带和皮带，是国内很少有人知道的品牌。

而且两年前，他的衣柜里摆放的衣服根本不是这些牌子的。

他因为一场事故受了点伤，醒过来后，他就吩咐人把以前用的东西全都扔了，换了新的。

从那之后，他所有的物品，全都用这个牌子的。

这件事，从来没有离开过S市的衣鹿雪不可能知道。

听到霍御霆承认，衣鹿雪唇角勾了勾，继续道：“你不喜欢吃海鲜，不喜欢吃肥肠这些味道很重的菜，不喜欢吃内脏，羊肉，不喜欢喝牛奶，刷牙的时候喜欢先刷左边……还需要我往下说吗？”

根据霍御霆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管过了十七年，还是两年，只要他站在自己面前，她就会一眼认出来。

因为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霍御霆面色僵硬了一瞬，随即翻身坐起来，抿着唇没有说话。

其实，昨晚他已经调查过景白寻的资料了。

他甚至想过，把自己伪装成景白寻，这样能更好地接近衣鹿雪，完成任务。

可是眼下事情的发展似乎朝着一个他预料不到的方向去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是不是全都说对了？”衣鹿雪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望着他深邃的眸子，道，“如果你现在还不想承认，没关系。但是别推开我好吗？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了。”

第300章衬衫都被你扯坏了

霍御霆沉吟了半晌，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很清楚，这是唯一一次可以接近衣鹿雪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任务将会彻底失败。

组织不会放过他。

于是，他约莫花了半分钟，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无奈妥协。

只要能达成目的，留在衣鹿雪身边，以什么样的身份，都不重要了。

“什么都不用做，留在我身边。”衣鹿雪坐在床边，一双白嫩的小脚轻轻晃动着，朝着男人伸出自己的手。

景白寻还活着，那么有没有可能，顾教授也还活着？

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顾教授为了自己的实验，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虽然她目前还不知道，他们在景白寻身上的用了什么和手脚，但只要他留在自己身边，她就一定会搞清楚。

霍御霆眉头微皱，“只是这样？”

只是留在她身边，就够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霍御霆总觉得，衣鹿雪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一般。

所有的阴暗在她面前全都无处遁形。

衣鹿雪唇角的弧度加深，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你要是想要更多，也不是不可以……”

霍御霆唇角微抽，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你是打算将我当成景白寻的替身？”

“唔……你要是想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那么，你愿意吗？”衣鹿雪歪着头看她，眼底溢满了笑意。

霍御霆的视线落在衣鹿雪白嫩的小手上，顿时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失败了。

他不仅输了，还输得一败涂地。

他缓缓伸出手，在触碰到衣鹿雪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时，用力握住，“合作愉快。”

还不等衣鹿雪开口，他就率先道：“你说的那些，有可能只是巧合，因为我能清晰地说出，前24年里发生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霍御霆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身份的原因。

从他记事起发生的事，他几乎都记得，而且很确定，这其中没有一件是关于沈家和衣鹿雪的。

“哦。”衣鹿雪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对于霍御霆说的，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只是还需要去证实。

霍御霆惊讶于她的反应，心里也更确定了，衣鹿雪是想将他当成替身这件事。

薄唇抿了抿，继续道：“我可以答应做你丈夫的替身，你是不是也该答应我一件事？”

衣鹿雪从床上下来，踩在男人的脚背上，踮起脚尖，温热清甜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你想让我做什么？加入你们那个组织？还是帮你们研究改变人类基因的药？”

“你……”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衣鹿雪嗤笑一声，定定地注视着霍御霆的眼睛，“因为，我的丈夫，就是两年前为了从他们手里救我，才出的意外。”

两年前……

那时他也出了一场意外，但不是爆炸，而是一场车祸。

只是，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霍御霆眸底划过一抹晦暗的光，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他垂下眸子，视线在女人白皙莹润的脚趾上停顿了一秒，快速移开目光。

他一把掐住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重新抱回床上。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撩得狼狈不堪，不甘示弱地勾起一抹斜肆的笑。

他指了指自己敞开的衬衫，“苏小姐，你把我的衬衫都扯坏了，是不是该赔一件？”

“你很缺钱吗？”衣鹿雪皱眉。

霍御霆：“不缺，但谁弄坏的谁负责。”

衣鹿雪的视线在他纹理分明的胸肌上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那一件可不够。”

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霍御霆太阳穴突突直跳。

衣鹿雪此刻的模样，和他调查到的资料完全不一样。

资料里写，衣鹿雪性格活泼，乖巧软糯，可是眼前这个……活脱脱就是一个会撩人的小妖精。

如果不是他定力足够强大，估计早就被勾得魂儿都没了。

衣鹿雪的确有这样的资本，饶是他见过无数莺肥燕瘦，可当看到她的第一眼，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了。

“过来。”衣鹿雪朝着她招招手。

“做什么？”霍御霆一向冰冷骄傲，生人勿近，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驱使过？

但双脚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缓缓走了过去。

衣鹿雪低头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瓶药膏，拉着他在床边坐下。

“出了好多血，不疼吗？”

衣鹿雪望着男人肩膀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