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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着孟凝的情绪在崩溃边缘，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就着刚才被孟凝推开的姿势干脆坐在了地上。

“现在后悔了？”裴言川垂眸看她，语气清淡又隐忍。

“看我笑话呢？”孟凝抬眼看他，像只困兽，满身都是刺。

裴言川无声笑了笑，他伸手从床上拉了床单，一把将孟凝给包住了，然后就着床单一起，将人往自己面前拉近了几分，“我看什么笑话啊，就是想陪你呆会。”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孟凝身子往后靠，靠在床沿，跟裴言川拉开了些许距离。

裴言川动了动身子，也坐到床角，背靠着床沿，跟孟凝并排而坐。

时间突然之间就变得漫长，气氛也挺诡异。

“给根烟……”孟凝突然伸出了手。

裴言川摸了摸口袋，还是将一根烟递了过去，看到孟凝将烟叼到嘴边，他微微凑近，点燃打火机，帮孟凝将烟点上。

孟凝猛吸了一口，瞬间又呛着开始咳嗽起来。

裴言川笑了笑，将烟从她嘴边抽走，孟凝有些不满眼眸看他，裴言川却径直侧头，吻上她的唇。

孟凝怔住了。

两秒之后，裴言川后退一丝，离开孟凝的唇，然后若无其事的将烟叼到了自己的嘴角。

“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不要让自己吃苦头才是真的。”

裴言川说完话，吸了一口烟，朝孟凝的脸上吹，“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别让我分心。”

孟凝垂眸，看向地面。

裴言川突然凑近了她一些，抬起手臂从孟凝的脑后将她圈住，手指还夹着烟，以半拥着的姿势再一次将烟送到孟凝唇边，“还来一口吗？”

孟凝转眸看裴言川。

“你每一次去赌场赎你爸，我都让人给你带了话，不要再管他，你就是不听。”

裴言川看着孟凝，两个人之间近在咫尺。

孟凝的神情有些诧异，她咽了咽口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

“你既然把自己卖给裴爷了，那你应该也做好了所有最坏的准备，别跟裴爷对着干，你有这精力，不如想一想，反正都要面对他，是默不作声的忍两年，还是……试着往上走一走？”

裴言川将烟卷进手心里揉灭，笑了笑，然后抵上孟凝的额头。

“还有一件事，你也可以稍微想一想，你是打算我现在碰你，还是两年之后再碰？”

第10章 试探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孟凝突然别开了脸，然后低下脑袋，从裴言川的胳膊下钻出。

裴言川看着她，没说话，也没勉强要将人再圈住，只是半勾嘴角笑眯眯看她。

孟凝咽了咽口水，再一次跟裴言川隔了些距离，并排而坐。

“你是什么意思？”孟凝问这话，有些别扭。

其实彼此心里都明了，有些一见钟情并不会如愿的发生在花好月圆之时，也可能是彼此最狼狈不堪的时候。

裴言川喜欢她，没说过，但是懂得。

而孟凝的难堪也正是因为裴言川喜欢她，才使得她更自卑。

明明是自己的选择，如果裴言川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裴爷身边的随从，或者她不会如此难堪。

可偏偏，她明了裴言川的喜欢。

可是现在的她，太狼狈，太脏了。

裴言川没说话，伸手捏了捏孟凝的手，然后垂眸，神情看起来严肃了些。

“你记住了，只有站在最高处，别人才无法左右你，所有的委屈咽下去，在你还无法反抗之前，不要再去招惹裴爷，知道吗？”

裴言川不是一个拘泥于世俗的人，他自己就是一个逢场作戏的人，他不在意孟凝也逢场作戏，如果那场戏能保全她，能让她在暂时反抗不了的时光稍微好过一些。

“不过，今天裴爷自己本身就心情不好，没事”，裴言川笑了笑，身子微动，坐到孟凝身边，肩膀紧贴。

孟凝转头看他，裴言川环顾一圈，起身到桌边拿了纸和笔过来。

裴言川在纸上画了画，然后开口，“孟凝，裴爷在东城有两个酒吧，三家酒店，一整条的夜宵街，还有一个大赌场，也就是你爸最爱去的那家”，顿了顿，裴言川又轻叹，“那边是我在管。”

孟凝垂眸，突然想起裴言川说的，他有带话让她不要管她爸，原来是真的。

裴言川在纸上画了好几个叉，然后在另一头又圈了一片，“这里，是他的公司，很快会上市。”

裴言川失笑摇头，“我在这边打架，转头要换身西装去陪他上酒桌谈生意，是不是比你更惨一点？”

“我不懂这些”，孟凝摇头。

“裴爷的产业不需要你懂，你知道他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就行了。”

裴言川怕孟凝会触雷。

裴言川将画过的纸卷起，然后拿出打火机给烧了，拍拍手上的灰尘，看向孟凝。

“裴爷有一个女儿，在国外，还有一个跟了他很久的女人，其他人都是来去匆匆，只有这一位，一直都在，叫楠姐，她下个月生日，我会给她送错礼物的，到时候，我们可以试试。”

“试什么？”孟凝不懂。

“你怕吗？”裴言川看着孟凝，孟凝看起来更茫然。

“我该怕吗？”其实孟凝没太听懂今天裴言川跟她说的这些话。

裴言川看她，突然又笑了笑，好像一下给她输入太多情绪和信息了，他深吸一口气，结束了这个话题，“算了，再说吧，你就在这先住着吧，有什么事，打给我”，顿了顿又加了句，“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你找阿冬。”

裴言川想再试试，他摸不透裴爷现在对孟凝是什么个态度。

如果楠姐知道孟凝的存在，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裴爷极有可能为了顾全她的脸面跟情绪，放了孟凝，但也有一种可能，或许裴爷就非要孟凝不可了。

如果是那样，那也就意味，孟凝的分量，确实可以再往上走。

孟凝点头，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宋姐呢？”

之前情绪上头，整个人都顾不了太多，现在才反应过来，裴爷才走，裴言川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吗？

裴言川笑了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阿冬陪她“聊天”呢，不用担心，她的嘴巴会很牢的。”

裴言川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然后朝孟凝伸手，将她从床脚也拉了起来。

孟凝被拉着站起来了，裴言川却并没有放手，他垂眸看孟凝的手，指腹抚了抚，然后笑，“我现在还能忍，你不必跟着我，我就是个不值钱的小混混，我尽量跟随你的脚步，你注定是站在最高者身边的女人，再等等我。”

“你今天，是不是跟我说太多了？”孟凝垂眸，目光也落在裴言川握着她的手上。

“确实说多了，你不会转头就告诉裴爷我要算计他吧？”裴言川笑。

孟凝沉默。

裴言川笑了笑，将她往自己跟前拉近，微侧头，气息打在孟凝唇边。

“我不碰你，但是，可以先要点利息吗？”

第11章 把女儿抵出去了

裴言川和阿冬离开之后，宋姐就给她准备了饭菜，手艺还不错。

孟凝住在别墅里，很大，很富足，但是内心始终揣惴不安。

宋姐将她照顾得很好，而且也确实很识趣，什么也不多问，什么也不多管。

下午的时候，裴爷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将屋子填满了许多。

晚上的时候，裴爷打来了电话，算是一个台阶了，今天孟凝可能不及之前那么热情乐意，但是也可能是他自己的原因，因为他去孟凝那里的时候本身就是带着火气去的。

堂堂裴爷，倒也不至于跟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