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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的苏市。
裴舟盛自从吃饭那一天就再也没有来过福利院,倒是薛俭天天都来。
他似乎就像接替了裴舟盛的身份一样陪在江时月身边。
江时月却心事重重,常常失神想是不是自己对薛俭的想法伤害到了裴舟盛。
她甚至开始躲着薛俭。
薛俭察觉到这一切并不言语,只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默默陪伴在江时月身边。
他的爱深情又绵长,像是一袭春雨浸润。
这天,江时月又望着教室里的座椅出神了。
这曾经是裴舟盛修理好的,江时月回想起那段裴舟盛在福利院的日子。
日子简单却幸福温馨,江时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是原谅了裴舟盛以前的一切。
现在她竟希望裴舟盛会出现在福利院。
江时月使劲揉了揉眼睛,试图清醒。
这时,裴舟盛突然出现了在教室门口。
他眼底蕴藏着深深的疲惫,却仍旧对着江时月扬起一抹笑。
“舟盛。”江时月看见他眼前一亮,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语气里的欣喜。
她接着问:“你去哪儿啦?”
裴舟盛淡然地说:“我回沪市了。”
江时月闻言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裴舟盛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薛俭却在这时走了进来,他看见裴舟盛淡然笑了笑。
裴舟盛却觉得他的笑容刺眼得很,带着胜利者的嘲讽。

他眸光沉了沉说:“时月,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说着,他就离开了。
“舟盛。”江时月见他离开的身影却没由来的失落。
而裴舟盛则回到了自己在福利院附近的住处。
温叙也在。
她正在床上熟睡。
原来在昨天晚上。
裴舟盛实在思念江时月太深,他想回苏市了。
而温叙却哭得肝肠寸断,说裴舟盛走了,自己就不活了。
裴舟盛没有办法,只能将温叙一起带着来到了苏市。
裴舟盛看着温叙那张和江时月相似的脸失神想着些什么。
温叙娇俏,江时月倔强清新。
宛宛类卿,谁是宛宛,谁是卿。
裴舟盛早已分不清。
第36章
翌日一早,裴舟盛安顿好温叙就像以往一样,就去了福利院。
他一走进去,就看见薛俭扶着江时月,举止亲密。
裴舟盛心脏就像是沉入水底,窒息似的闷痛不断涌来。
江时月连忙解释说:“我不小心摔倒了,是薛俭扶了一把,你不要误会。”
江时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急忙解释,她看着裴舟盛觉得心绪不宁。
裴舟盛淡漠地点点头。
三个人待在一起,就像是三角关系的角斗场,气氛愈加的尴尬。
江时月受不了低气压的气氛,还是先离开了。
裴舟盛和薛俭却默契地彼此保持沉默。
到了夜晚,江时月一个人在福利院外的草地上用清水清洗孩子们用的碗筷。
这时一个声音在呼唤江时月的名字。
“江时月。”语气冷漠。
江时月回过头一看,竟然是温叙。
原来白天她就一直跟着裴舟盛来到了福利院。
江时月放下手里的水管和碗筷。
她冷冷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叙苍白着一张脸,在夜色下貌若鬼魅。
“我来找你。”温叙看着江时月,眼神深沉,隐在夜色下晦暗不明。
“我不明白,江时月。”
“明明阿舟放不下我,可是为什么他不爱我了。”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阿舟不会变心的。哪怕我出国了,他也会一直爱我的。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和我长得那么像?”
“你只是个替身……”
温叙一句一句哭诉着,她抽噎着喘息,看起来悲伤不已。
听到替身二字,江时月眼里闪过一丝刺痛。
但她还是收敛所有的情绪,不想表露自己的脆弱。
江时月看着她冷冷地说:“即使不是我,他也会爱上其他人。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
“你以为我就想做你的替身吗?我也恨你,恨你对他纠缠不清!”江时月还是隐忍不下,红着眼眶控诉道。
“别说了!”温叙厉声尖叫。
她像是受到刺激似的,猛地甩手朝着江时月而去。
掌掴到江时月的脸,她脸上立刻出现一道清晰红肿的印子。
打完,温叙像是耗尽所有力气似的瘫倒在地上,只是不停地哭嚎着。
当听到温叙的尖叫时,裴舟盛和薛俭就都从福利院里跑出来。
一走近,他们就看到了眼前两人争执不堪的模样。
温叙情绪起伏的厉害,她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裴舟盛见状,只能连忙将她扶起来。
而薛俭则是心疼地看着江时月脸上的红痕。
“时月,你的脸。”裴舟盛扶着温叙,却想要伸出手去轻抚江时月的脸颊。
江时月毅然躲开他触碰的手,她看着裴舟盛自嘲道:“我真是太蠢了!竟然原谅你,竟然还天真地想过要和你和好如初。”
“裴舟盛,我恨你。为什么你总是要在我对你抱有希望的时候,将我的希望粉碎。直到现在,你还和她藕断丝连,牵扯不清。”
“怪我太蠢!太天真!”
说完江时月转过身,跑了出去。
薛俭立刻跟随着她,也跑了出去。
裴舟盛却没有追,只默默地扶着温叙离开。
温叙伏在他胸前,不停地哭泣。
裴舟盛胸膛被她的眼tຊ泪晕湿一大片,他却木然。
痛苦像个无底洞,将裴舟盛所有的欢愉和希望都吞噬殆尽。
裴舟盛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像个没有生机的木偶,机械地把温叙送回房间。
然后一言不发地在沙发枯坐了一整晚。
无论温叙说什么,他都不应答。
裴舟盛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选择江时月,为何自己不能割舍温叙。
人心是复杂的,总是既要又要。
第37章
而早在另外一边,江时月不知疲累不知方向地奔跑着。
直到脱力倒在地上。
她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难受,嚎啕大哭起来。
眼泪和头发粘连在一起,看起来狼狈不堪,江时月却毫不顾形象地痛哭不止。
追上来的薛俭心疼地将她拥在怀里,为她轻轻擦拭着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江时月仍在抽泣着。
薛俭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温声安慰说:“是他的错,是他不懂得珍惜。”
说着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江时月,轻声说:“你忘了他,看看我,好不好?”
“我会比他更爱你,我身边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他轻声细语,一字一句如同塞壬的歌声,蛊惑人心。
江时月眸光湿漉漉的,看着薛俭的眼神闪了闪,在月色下格外动人。
薛俭的心悸动不已,不可自抑地在江时月唇瓣上落下自己的吻。
江时月已然迷失在这一片旖旎气氛里,回应着他。
江时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福利院的,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翌日醒来,她只觉得昨天一夜都是梦。
可是她一打开自己的房门,薛俭就捧着鲜花在对她温柔一笑。
“早上好,我的女朋友。”薛俭温声说道。
江时月一下子蹿红了脸颊,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深吻。
原来不是梦吗?
“别乱叫,我,我不是你女朋友。”江时月慌张道。
薛俭靠近她,唇与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