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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和政府牵了线，拿下了一个养老院的项目。

　　虽然我当年在学校里算是佼佼者，可我的实践经验并不多。加上很多年都没有接触这方面了，起初的半个月里，我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学习着各种知识。

　　本想着还要假装一下不太懂这方面的东西，等我真正接触到了才知道。

　　压根不需要假装。

　　当年会的那些皮毛，现在已经全部还给学校，没带走一分一毫。

　　刚刚把一个ppt做好，我趁着午休还有点时间，抓紧下楼买了一杯咖啡。

　　再上来的时候，赵书野正坐在我的办公桌上。

　　他的秘书只有两个，除了我就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王越，正好今天请了假。

　　“赵先生。”

　　我快步走了过去。

　　男人修长匀称的手正握着我的笔记本，上面是我的会议简要。

　　“总结得不错。”

　　赵书野合上了笔记本，放回到原本的地方：“你最近很努力。”

　　我斟酌着话：“赵先生帮了我，所以我也想努力一把，尽早能帮上赵先生。”

　　赵书野闻言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今晚有个商业会谈，你和我一起去。”

　　“好。”我点头。

　　他缓步走到门口，又顿住了。

　　回头看向我，深邃而又幽沉的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深沉：

　　“倒是写得一手好字。”

　　我怔住。

　　我已经在努力地改变自己的习惯。

　　可那一手字，却不是一时间能够改得过来的！

　　我的心跳如鼓。

19

　　可赵书野就像是很平常地夸奖了一句，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

　　我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摊开的笔记本是我写满了一整页的会议记录。

　　虽然因为赶时间，有些潦草，可是和我之前的字，差别并不大。

　　赵书野……认出了吗？

　　不可能吧。

　　高中那会，他逃课睡觉，压根就没看过我的作业本，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温祈愿的字迹。

　　我平复下心情，把工作好好地整理了一番。

　　闲下来时，又止不住地回想着那天的细节。

　　车祸……送货……奇怪出现的唐俊毅……出事后的那一通电话……

　　有什么答案在呼之欲出。

　　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还在身上，不断地刺激起我那天模糊的记忆。

　　我好像……记起来那天晚上的人了。

　　手指间不断地颤抖着，生理性的反胃再一次涌上来。

　　我快跑到洗手间，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呕吐了出来。

　　干呕了许久，直到胃里空荡荡的，我才茫然地抬起头。

　　镜子里照映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胎记。

　　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引导他们找到凶手，我要让包庇凶手以及间接害死我的人，都受到惩罚！

　　晚上的时候，赵书野带我去了江城最大的酒吧。

　　“今天来的都是浪荡子，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和我说。”

　　赵书野嘱咐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安静地跟在赵书野的身后。

　　今天来的这几位我略有所闻，和温安玩得要好，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可偏偏是家里的独子。

　　家中宠爱，偌大的生意也能随手抛出来给他们当做锻炼的玩具。

　　“赵总，别喝了，再喝就得出事了。”

　　刚刚踏进卡座，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

　　赵书鹤安静地坐在昏暗的卡座里，旁边跟着的，是他的秘书。

　　他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眼神迷离，而手里还紧紧地握着空了的酒杯。

　　“愿愿……”

　　他的低喃声很轻，却正巧落入了我的耳朵里。

　　“赵少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和我们洽谈的一个男人开了口，像是习以为常了：

　　“也是魔怔了，自从那温祈愿死了后，赵书鹤就天天买醉。胃穿孔都进医院两次了，还不收敛。诶，你说，那温祈愿真有这么好？”

　　他和周围的男人打趣着。

　　旁边染着白毛的男人轻笑一声：“我又没有试过……”

　　杯子重重敲击在桌面上。

　　声音很响，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赵书野下颚线紧绷着，扫过众人，语气很冷：

　　“我赶时间，合作的事，现在开始聊吧。”

　　白毛男人多看了两眼赵书野，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时，轻咳了一声。

　　“对不住啊野哥，我就口嗨。”

　　一旁的张家三少爷摸了摸鼻子，余光瞥着赵书野：

　　“这也真不怪我们好奇。谁不知道这一对结婚五年，各玩各的，我还以为没多大感情呢。结婚这温祈愿一死，赵书鹤天天买醉，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犯了浑。”

20

　　我安静地坐在赵书野的身边。

　　的确是犯浑。

　　人活着不珍惜，死了在这里演戏。

　　赵书野不语，骨节匀称的手握着杯子，在桌面轻轻地敲了一下：

　　“疗养院那个项目合作方案都看过了？”

　　回到正事，几个公子哥也正了脸色：

　　“看是看过了，但是吧，野哥，这利润我们拿的也太少了吧？你刚回国，我们哥几个信任你才这么玩，你也不能把我们当冤大头啊。”

　　赵书野眉眼轻轻压着，酒水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淌。

　　随后，他比了一个数字：“五年内，这是你们能拿到的，以后，只多不少。”

　　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有些动容，却还是死守着底线。

　　“要不，先喝酒。我们都好久没和野哥一起聚聚了，今天来的这位妹妹……”

　　白毛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主动地开了口：“向愿，赵总的秘书。”

　　“诶诶诶，愿愿妹妹你好，长得可真好看，野哥你有福了啊！”

　　他说话间，已经往我面前的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能喝吧？来这里不能喝可不行。”

　　我微笑着端起杯子，手腕却被赵书野给扣住：

　　“喝酒是男人的事，今天让她来，是为了照顾我。把她也灌倒了，我要是发起酒疯，你们谁送我回家？”

　　张家三少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打了个激灵：

　　“得，愿愿妹妹你别喝了，我们和野哥喝就行。”

　　“是啊野哥，咱们有事好好说，谈生意嘛，谁都是冲着赚钱去的，大家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