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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醋了。”

沈修杰震惊，“真是我的歌迷？”

“不。”奥德绿色的眼睛流露出温稚鱼看不懂的忧伤，“是塞壬。”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只有温稚鱼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是江羽。

奥德说：“你能陪我聊一下他吗？”

沈修杰此刻突然也听懂了塞壬的涵义，他冷着脸将温稚鱼拉到身后，“不能。”

奥德皱眉看着他：“我没有问你。”

“我替她回答。”

“她是独立的个体，她有自己的思想，没有人可以替代她。”

沈修杰还想说什么，温稚鱼拉住了他的胳膊。

她看着奥德的眼睛：“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温稚鱼点头，“好，我也有问题问你。”

沈修杰面色不悦，“别去。”

仿佛温稚鱼去了心中便不会再有他的位置。

他不知道这种笃定与不安从何而来，或许是他知道，江羽本就是温稚鱼埋在心底的种子。

枯萎了，但是根却深埋在她的心脏里，一旦浇水，便会不可抑制地重新发芽。

第32章

温稚鱼看着他不安的眼睛，安慰道：“没事。”

有事，很有事！

沈修杰胸腔中燃烧着巨大的火焰想把温稚鱼牢牢的拴住，可是一看见她平静的眼睛，手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他目送温稚鱼和奥斯越走越远，心里像是空了一块，再难修补。

温稚鱼将奥斯带到阳台上，这里没有摄像头，可以畅所欲言。

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奥斯眼底的光不断闪烁：“塞壬为什么会回国？”

温稚鱼眺望着远方的雪山，像是在回忆那场不堪的逃亡。

“因为我的家人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不愿意，江羽便带着我偷偷地回国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脑海中却全是雨天小巷溅起的泥泞、车辆追逐的声音、她哭着求不要让她和江羽分开的画面，还有江羽说带她离开时坚定的眼神。

奥斯又问：“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因为一场误会。”

奥斯笑了，第一露出危险的笑：“误会？那个陆木子？”

温稚鱼微微惊讶：“你怎么知道？”

“那个肮脏的女人妄图染指塞壬。”奥斯冷漠的说：“所以我让她付出了代价。”

她似乎把江羽当做天神一般敬仰，纯洁高贵到只有相同的人才配出现在他面前。

她还想再问，却被温稚鱼冷冷打断。

“你已经问的够多了。”温稚鱼回望着她，并不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奥斯。

“现在该我问你，你跟江羽是什么关系？”

奥斯一愣，自信地在她面前炫耀道：“我是她的未婚妻。”

心骤然被撕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即使早有预料，可依旧疼的撕心裂肺。

温稚鱼佯装镇定地说：“那恭喜。”

奥斯的眼神却突然暗淡了下来，“这并不值得喜悦，因为他不开心，我想让他开心。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帮帮我吗？”

这算什么？让前女友为自己的男朋友疗伤吗？

温稚鱼心中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她攥紧了拳头：“不能，我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可他快死了。”奥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无助地说道：“他会像他哥哥一样死去。”

江羽的哥哥——俞枫。

温稚鱼知道这个名字，十年前曾有一个乐队火爆亚洲，主唱便是俞枫。

他深爱舞台，爱到自焚于舞台之上。

她曾经引江羽上钩的Burningstick，便是俞枫的遗物。

温稚鱼心头狂跳：“什么意思？”

奥斯抿唇看着她，绿宝石般的眼珠蓄满泪水：“原谅我的中文表达不出他的状态，请你自己去看。”

奥斯笃定温稚鱼一定会去的，因为她在温稚鱼的眼里，看见了远胜于自己对江羽的爱意，这爱意无比深邃，如同刻进灵魂。

回到楼下，

摄像机已经关闭了，客厅里只有沈修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背影有说不出来的寂寥。

温稚鱼从他的指尖将烟抽走，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你以前从来都不抽烟。”

沈修杰想笑着说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假装平淡地开口：“你还喜欢他吗？”

温稚鱼沉默着坐在他身边，不想骗他。

“我明白了。”沈修杰苦笑一声：“没关系，我有大把的时间等你忘记他，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你总会忘记他的。”

第33章

综艺结束后，

奥德和温稚鱼提前回国了。

温稚鱼已经一年没见过江羽了。

她从车窗上看到那座越来越近的山头，心中无比复杂。

“你很紧张。”奥德看了她一路。

温稚鱼淡淡地说道：“你被人一直盯着，你也会紧张。”

“我只是想知道塞壬喜欢什么样的人。”

“你可能找错人了。”温稚鱼回望她，“江羽不喜欢任何人。”

奥德苦笑了一声：“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到了主园，

奥德似乎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佣人礼貌地向她鞠躬问好。

一向礼貌优雅的奥德却没有回应他们。

她带着温稚鱼走到二楼的书房，却踯躅着不敢进去。

“塞壬他不喜欢我，我就不进去了。”

温稚鱼看着眼前刻着细致花纹的木门，轻轻敲了敲门。

她听见了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

“进来。”

她攥紧了手，推门走进。

江羽就坐在书桌前，正看着面前的文件，他依旧那样俊美，却比一年前多了几分成熟。

眼神也比一年前更加冰冷，他抬眸看向温稚鱼的那一刻，温稚鱼只觉得浑身都冰冷了。

江羽瞳孔微微缩紧。

“你来干什么？”

温稚鱼垂着眼眸，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奥德说想让她来拯救他，其实温稚鱼知道没有人能救他，自己也不行。

她只是想见江羽，很想见。

“合作。”

她找了个能说服自己和江羽的理由，胡乱编造。

“温氏最近收购了一块地皮，希望能和俞氏一起开发。”

江羽的目光幽深了下去。

“我知道了，俞氏的地产会和你们联系。”

他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一年前对通告行程都不闻不问的江羽，彻底变成了管理精炼的俞弦。

温稚鱼只觉得喘不过气，这样的他太陌生了，像一具装扮得体的尸体，光鲜亮丽却毫无生机。

江羽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眼里却倒映不出任何字形。

“你可以走了。”

温稚鱼勉强笑笑：“不留我吃个饭吗？”

江羽毫无波澜的眼神中泛起点点涟漪。

有些不明白温稚鱼这么做的意义，但还是说：“好。”

奥德在楼下忐忑不安地等了许久，见到江羽下来，意外地喊道：“塞壬！”

她开心地抱住江羽，“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从来没有人能让你抛弃工作。”

江羽没有推开她，奥德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没有理由让她不要接近。

这在温稚鱼眼里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番场景。

奥德说江羽不喜欢她，这是不对的。

江羽以前从不会让不喜欢的人近身。

她心中有些酸楚，奥德又转身抱住了她。

“谢谢你。”

曾经陆木子也曾替江羽谢过温梦，那时候她只觉得可笑，可现在奥德替江羽谢过温稚鱼，她只觉得喉咙中哽住了某个东西，连句不用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