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筱骆聿淮小说(纪筱骆聿淮)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纪筱骆聿淮小说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纪筱骆聿淮)
你已经同意了,对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后妈,由得我送不送吗?安排孩子,安排我,你不是决定了吗?”
“对方叫什么?”
“魏青瓷。”
骆聿淮凛冽眯眼,瞳仁浮了一层阴鸷气。
“程家家破人亡,母亲和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她抹眼泪。
“周家人不是亲人吗?”他袒露着胸口,身型匀称修长,犹如一匹野性难驯、优雅危险的雪白猎豹,“我不是吗。”
纪筱攥紧了拳,骨节泛白。
“你终究是记仇。”骆聿淮笑了一声,沧桑,喑哑,“你怨周家不救程衡波,我父亲凭什么为一个外人罪上加罪?我告诉你纪筱,我父亲的名誉比你父亲的性命重要。”
她强忍着作呕,吞了一勺粥。
咽下的一霎,整个人抽搐着,吐回碗里。
酸涩,苦辣,反复剜剐喉咙。
骆聿淮无动于衷,注视她。
“原本,你不怨我母亲,她逼你相亲,联姻耿世清,你认为是报恩,是为周家奉献,心甘情愿服从。后来,叶柏南一番话,你认为周家人坏,害了程家,害了你父母,又害你,你开始怨我母亲。”他一字一顿,声音更哑,更消寂,“八年待你的好,一夕天翻地覆,你认为全部是虚情假意。”
纪筱抹干净眼泪,又流下一行,一直抹,一直流,“你心里,是不是也恨着我,不相信我了?怀疑我哪天又会和谁联手,背后捅你一刀,捅周家和李家一刀。”
骆聿淮的脸,愈发阴骇。
“你书桌上有一本《人生的遗憾》,书签夹在了141页。世上的感情一旦有了裂痕,它时时提醒着,这段情,这个人,值不值得。即使修补完,也不堪一击,曾经如何碎的,总有一日,会再碎。”
纪筱同样注视他,“你回家前,我读了这一页。”
没了衣服遮掩,他胸膛的起伏太清晰,每一下,仿佛凿石头,沉钝,凝重。
“所以,你高兴了,回来一趟,逗一逗、哄一哄我;不高兴了,晾着我一星期,任由我吃不好,睡不好,噩梦不安宁,甚至不打一个电话。”
骆聿淮深深喘息,闭上眼。
![](/static/imgs/20240622/171903776327245.jpg)
纪筱回卧室。
反锁了门。
......
骆聿淮连夜赶回周家,将车钥匙摔在玄关柜上,‘啪嚓’的脆响,极大的怒气。
何姨一哆嗦,明白大事不妙,匆匆请周夫人下楼。
“闹了这么大的风波,怎么不通知家里?”周夫人比他怒气大,“聚众斗殴,你长能耐了啊!”
“我遭了算计,不是真斗殴。”他仰头,周夫人一级级下台阶,他一步步穿梭过入户屏风,“不过您是真闲,刚安分了几天,又插手我的私生活了?”
周夫人站在第三级台阶上,“她吹枕边风,找你告状,你找我兴师问罪?”
“她没告状。”骆聿淮倚着楼梯栏杆,焚了一支烟,“店里有监控,我防着人欺负她,魏家小姐的一言一行,逃不掉我眼睛。”
剑拔弩张的对峙,一触即炸。
何姨小心翼翼打圆场,“局子那边的麻烦一解决,周公子特意回老宅向您汇报,都没顾上禧儿小姐,他多孝敬您啊!恰好您昨天不在家,去南方老家了。”
扭头又安抚骆聿淮,“您关押了一天一宿,夫人好不容易封锁了消息,保全了您颜面,也镇住了李氏集团内讧。”
“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怂恿你冲亲妈犯脾气,你也信她?”周夫人对儿子语气缓和了,对纪筱仍有偏见,“周家失势,风波一茬接一茬的爆发,如果你父亲还有势力,局子敢关押你吗,一群下九流的东西敢招惹你吗?你晓得权势代表什么。攀了魏家这门亲家,图个太平安稳。”
周夫人走下来,又站在他面前,“她怀孕,我接纳了她,答应你们结婚,可她联合叶家坑了周家。阮菱花是横在我心中的一根刺,阮菱花的儿子也是周家的肉中刺,她和叶家联手,简直是恶心我!我容不下她,换任何一个婆婆也容不下。”
骆聿淮抽得猛,呛了一口烟,咳嗽了半晌,“她知错了。”
“半个月了,她回周家认错了吗。”周夫人没那么好糊弄,“你少袒护她了!”
他斜叼着烟,睥睨周夫人,“没得商量了?”
周夫人挺着脊梁骨,“她进不了周家大门了。”
第294章他和她去外地培养感情了
骆聿淮在老宅和周夫人不欢而散,没回市区,直接回了南方老家。
秘书去收拾行李,纪筱刚知道。
心里一阵发涩。
“美容院那边,您喜欢去,随时去上班,不喜欢去,在家里养胎。”秘书转述了骆聿淮的原话,“至于产检,周董尽量赶回。”
“他去多久?”纪筱挑拣着衣柜内的衬衣、领带,夏季是浅色系,秋冬是深色系,骆聿淮不讲究吃喝,讲究穿着,毕竟是场面上的人物,干净斯文优雅得体,是应酬礼仪。
“一个月吧...”秘书含糊其辞。
周董走得潇洒,和周夫人置气,也和程小姐置气,去多久,没说。
纪筱拿了消炎药和止疼药,塞在皮箱的夹层里,“他后背、腹部有伤疤,我和华菁菁被绑架那次,他挨了几棍子,工作忙,断断续续地治疗,没治好;腹部是刀伤,耿世清在医院捅的,阴天下雨针扎一般疼,偶尔发炎,你提醒他吃药。”
她心里的酸涩,更浓了。
骆聿淮三十岁的年纪,落了一身的病根儿,十次有九次是为了救她。
......
秘书傍晚到达李家老宅,把行李和药物交给骆聿淮,“程小姐很关怀您。”
骆聿淮靠着书桌,注视箱子里大大小小的包裹。
她一贯细致,爱整洁,分类得妥妥帖帖。
秘书清了清嗓子,“在程小姐的立场,父亲自杀‘有冤’,隐情全部指向了周老先生,为人子女,替父‘伸冤’报仇,其实没错。在您的立场,周老先生清廉勤勉,是程衡波拖累了他,程衡波贪婪作恶,罪有应得,周老先生‘陪葬’,太不值得。”
男人捏着药瓶,一团朦胧熏黄的灯光笼罩住他面孔,喜怒莫测。
“您心疼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