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柏砚(云幕下的情深)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_云幕下的情深云笙柏砚全文免费阅读
“兄长你说两个人若不相爱,是不是哪怕成了婚,也是一场折磨?”
季缈微微皱眉:“怎么这样问?是柏砚待你不好?”
他就是待她太好了,好到哪怕她明知无爱,却还是不死心。
云笙心里发苦,摇了摇头:“不是。”
季缈看着这样的云笙,更为担忧:“你到底怎么了?”
“我与柏砚,要和离了。”
云笙转头看向季缈,声音轻飘,但她却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季缈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笙却先开口:“我先回重华殿了,他也快要回来了。”
说完,就转身顺着来时路往回走。
季缈看着她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不过数十年光景,他这个妹妹却好像苍老了很多。
回重华殿的这一路安静无声。
轻薄的雨幕不知何时又落了下来。
云笙不由加快了脚步,心中却是在想柏砚可会被淋湿。
她担忧过甚,甚至忘了柏砚是战神,随手凝起屏障都可护自己无虞。
可就在距离重华殿几步的地方,云笙的脚步倏然顿住。
不远处,柏砚正撑伞站在檐下。
而他身旁,站着一个女子——
第三章 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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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无声的,却又好像擂鼓铮鸣。
云笙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被雨幕打湿的衣衫贴在肌肤上,阵阵寒凉,却抵不过心里的冰冷。
许是她目光太过炙热。
柏砚抬眼看了过来,瞧见站在雨中被淋湿的云笙,他皱了下眉。
不知道他和身旁那女子说了什么。
云笙只见他送人离开后,朝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不进殿?”柏砚语气中难掩责怪。
云笙没回,只是看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是她吗?”
柏砚神色顿了下:“嗯。”
“我未在天界瞧见过她。”云笙收回目光,垂眸盯着青石板上炸裂的雨滴。
“她是西王母之女邬乐,长在昆仑,这是第一次来天界。”
云笙听着柏砚的话,心里却在想,他当真是爱极了那人吧。
若不然怎么只是提到,眼角都是藏不住的笑。
她心里越发的苦,鼻尖发酸,连声音也变得闷闷的。
“那你今日可是要陪她?”
柏砚没说话。
云笙攥紧了身侧的手将情绪压下,扬起抹笑:“去吧,我兄长回来了,我正好去陪他。”
柏砚这才开口:“我今夜会回重华殿。”
听到这句话,云笙差点绷不住情绪。
他不爱她,却娶她为妻,连给的承诺都像极了深爱。
“好。”
她应着,目送着他走向那女子离去的方向。
这幅画面,和曾经梦里那一幕重合,如刀般割着她的心,痛苦难当!
云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的重华殿。
整整一夜,她坐在院内的桃树上,一眼不错的望着殿门。
她在等,等柏砚回来,等那个明知是假的谎言。
天际不知何时变亮的。
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的身子也僵硬到发麻。
天上的太阳刺眼,云笙却直视着。
她想,它要是能再迟些升上来该多好……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踏着最后一丝月光走了进来。
看到云笙,柏砚脚步微顿:“你何时这么喜欢桃树?”
上次回来,她也是这样靠在树上。
云笙寻声看过来,忍着经脉传来的细密刺痛,微微一笑。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喜欢上的。”
就像对柏砚,也不知是何时爱上的,反应过来,已经入骨。
想到这儿,云笙收回了视线,继续望着太阳。
柏砚也没说话,站在树下不知想着什么。
不大的庭院内,两个人,心思各异。
“柏砚,你是何时知晓自己喜欢上她的?”云笙的声音忽的响起。
柏砚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说:“初见。”
两个字重重击在云笙心上,她想,自己输得真惨。
可下一句话还是执拗的脱口而出:“她,很好吗?”
柏砚这次没有犹豫:“是,她很好。”
云笙哑然失声,只觉得经脉里的痛楚更甚。
柏砚似乎还想在说些什么。
可这时,一仙侍跑了进来:“柏砚战神,不好了,邬乐仙子出事了!”
柏砚眼神一凛,下一秒人便消失在殿内。
云笙想要追上去,可刚调动仙力,经脉处涌上的巨大痛楚瞬间将她淹没!
疼!
她脑海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字,连话都说不出。
从树上坠下的那一瞬间,云笙眼前阵阵发黑。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柏砚。
他说:“云笙,我心悦之人是你。”
第四章 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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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身旁坐着的人是柏砚。
“你身子是怎么回事?”
听见他问,云笙渐渐清醒过来,低下了头,没回答。
她知道,昏倒前那幕是幻觉。
见她不语,柏砚皱了下眉,竟也没再多问:“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便转身往外走。
“柏砚。”
云笙忽然出声将人叫住。
柏砚脚步一顿,回头看来:“怎么了?”
他眉宇间瞧不见半分犹豫,云笙原本想说的话僵在了唇边。
“没事了。”
她说着,整个人退回到被子里。
柏砚眼底闪过什么,但终究是默声离去。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
云笙望着头顶的帘幔,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浸湿了薄被。
经脉里的痛楚还未消,丝丝缕缕的缠上来,疼的人不断发颤。
云笙蜷缩着,环抱着自己,尽可能的将呜咽憋在喉咙里。
“丫头。”
突然,一道呼唤夹杂着叹声响起。
云笙身子一僵,没有动。
季缈看着被子里隆起的一团,上前将人拽了出来:“百年了,你怎么还和年幼时一般,受了委屈只知道自己躲着哭,也不让我知晓。”
他话语里的关切很浓,听得云笙鼻尖又是一酸。
“哥……”她扑进季缈怀里,眼泪再次往外涌,止都止不住。
季缈心神一震,也更是心疼。
他抱着人,一下一下抚着云笙的发:“哭吧,有哥哥在呢。”
百年了,从她与柏砚相识再到嫁给他,自己就再没听过她喊一声‘哥’!
季缈不禁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奉若至宝的小丫头,该是受了多少苦!
夜色渐入星河。
云笙靠在季缈身旁,哑声开口:“哥,你说心悦一人,想与他在一起,是错吗?”
季缈知道她在说柏砚。
但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只能说:“不是错,只是过后要想清,你为他受的那些苦究竟值不值得。”
闻言,云笙有些迷茫。
可想到柏砚,她就觉得,只要那人是他,那一切都值得!
送走季缈后,云笙去了柏砚的寝殿。
百年,这是她第一次踏入。
从百年前他们大婚之日起,柏砚便与她分房而居,从未逾越分毫。
这或许便是不爱吧,所以也不想拥有。
云笙自嘲想着,捏起传音决:“柏砚,我在你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