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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岳齐彬表露出几分玩笑似的埋怨。
顾明渊听他说着，表情微微一愣，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而立在一旁的沈惜棠也愣了愣，随后只觉一股莫名的涩意涌上心头。
顾明渊曾经爱过她的这件事，原来除了她，如今也还有人记得。
只是……
只是岳齐彬离开京城这么久，又今日才回到这里，恐怕还不知道京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也不知道顾明渊生病的事情吧……
沈惜棠飞快的看了一眼顾明渊，并不想让岳齐彬多说，又上前为他斟了一杯茶。
可她这么隐晦的行为并未让岳齐彬停止这个话题，他端起茶盏，四处望了望，又问。
“说到你那媳妇儿，我倒是想起来了，她人呢？平常你与沈惜棠就与连体人一般，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今日怎么不见她人？还有，你突然来这边别院住下，时打算让你媳妇和老娘彻底分开了吗？”
岳齐彬不断絮叨着：“不过也是，国公夫人平日倒是端庄大方，但是面对沈惜棠，她倒是始终喜欢不起来，如今也好，沈惜棠也不必再国公夫人手底下受委屈了。”
他自顾自说着，见顾明渊始终不开口，故作不满地促狭道。
“不是吧？你总不能连我的醋也吃吧？我比沈惜棠大一些，你自当做我是她的兄长便是了，我身为你的大舅哥，关心关心你与我妹妹的生活，莫非也不行了？”
顾明渊喝茶的动作猛然一顿。
似乎有一些早已经被遗忘的回忆翻涌着想要涌上心头，但偏偏他始终想不起来，倒是头疼起来。
他放下茶杯，紧握着双手，几乎下意识地脱口道。
“什么哥哥？你倒是惯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她不会愿意做你的妹妹。”
沈惜棠闻言，默默地看向顾明渊，表情有些惊讶。
他怎么会记得？
他不是都忘了吗？
岳齐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明渊也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低头不语。
他自己也有些疑惑了。
这明显是关于沈惜棠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如此自然的脱口而出？
顾明渊觉得自己的头又一次疼起来了。
沈惜棠见状，微微皱起眉，心中有些酸胀。
她不自觉的想起来，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午后，那时候她嫁给顾明渊不久，正是被国公夫人为难得最为严重的时候。
那是唯一一次忙里偷闲，她陪着他们二人在一处湖中亭品茶。
那时候岳齐彬摇着一把折扇，笑得很是肆意，他促狭地逗弄着他，也是这样的话术，对着她直说。
“惜棠妹妹，我比你大一些，我认你做个妹妹如何？如此，我便是你的兄长了，你有了岳家和我做靠山，国公夫人便不敢再欺负你了，而那我身为顾明渊的大舅哥，也能替你多管束管束他，如何？你可稳赚不赔啊！”
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沈惜棠回忆着，她那时候似乎是笑了笑，然后为岳齐彬斟了一杯茶，然后说。
“岳公子若是能将科考考下来，做了官，我才敢信你能为妾身撑腰的话。”
她胆大，又被顾明渊宠得肆意妄为，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丝毫不顾后果，也完全不谄媚。
偏偏也是这样的态度，赢得了岳齐彬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