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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看着十分不靠谱，但其实十分有商业头脑。
一开始她原本只打算投点钱玩玩，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在仔细研究过这次的剧本，又跟在程正身后看了几天拍摄后，她找到楚苓。
“苓，不用卡预算，一分钱都不能省，尤其是特效制作，到时候差多少，我来补足。”
她眼睛发亮，“我有预感，这将会是一部超越好莱坞的巨作。”
楚苓亦是精神一震。
前世这部电影名声大嘈，而导演唯一的遗憾便是因为资金的不足，许多地方没做到他想象中的最好。
楚苓抓住蒂娜的手，十分真挚道：“相信我，程导一定会感恩你的。”
蒂娜一愣，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华国是不是有句话叫，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楚苓真心赞叹：“……你学习能力真强。”
……
蒂娜和楚苓合作的消息自然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萧越衡耳朵里。
萧越衡恨得咬牙，暗地给楚苓使了不少绊子。
但楚苓却不甚在意，因为楚苓知道，萧氏的死期，已经一步步临近。
对将死之人，楚苓有着超乎寻常的纵容。
这一日，各自忙碌多日的楚苓和江林难得约饭。
江林突然道：“政府的规划图出来了，刚好绕过萧氏之前斥巨资买的那块地，那么大的盘子算是彻底砸手里了，据说萧家的资金链已经开始出现问题。”
楚苓心内暗道：“果然！”
但她面上却只是波澜不惊地笑了笑：“是吗？”
江林仔细观察她神色，挑眉：“你不惊讶？或者说……不惊喜？”
楚苓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牛排咽下去后淡淡道：“惊喜啊！”
江林轻笑：“还真看不出来。”
楚苓抬眸瞥他：“不是你教我的吗，喜怒不形于色是成功人士的基本素质。”
“你还真记仇。”
“过奖，你也不遑多让。”
不知何时，两人斗嘴已经成日常。
江林想了想又道：“那电影为什么要找蒂娜投资？不信任哥哥我？”
楚苓吃东西的动作一顿，默了一瞬后笑道：“现在是你拿下黑石的最好时机，以后还有你花钱的地方。”
科研项目就是一向无底洞似的投资，想要研发出那两个项目，江林还有的花钱。
不过只要成了，那将是百倍千倍的回报率。
而掌握着未来的楚苓知道，一定会成。
她这话一出，江林看向她的目光奇异起来。
沉默片刻，他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正在研究的东西？如果他们研究失败，你知道我得损失多少钱吗？”
就连江林这样的心性拿到资料看到他们正在研究的东西，都忍不住心脏加速。
若是成了，江氏成为亚洲TOP近在咫尺。
楚苓绝不可能是从萧越衡那里知道的，萧越衡若是知道，就算死都不会将黑石卖出。
江林现在已经找经理人收购了黑石的大量散股，只差最后一步。
楚苓移开目光看向窗外夜景，漫不经心道：“梦里梦到的，做生意有时候不就是赌吗，你若不敢赌我也不会逼你。”
见状，江林就知道她不想说，他也识相地不再逼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他自己。
于是他点了下楚苓的眉心笑道：“别拿激将法逼我，我说过，我对你完全信任。”
楚苓眸子一颤，心口涌起一些她不愿去细想的情绪。
有点涩，涩过后却又溢出让人沉迷的甜蜜。
三日后，江林发来信息。
“拿下了，这次我破釜沉舟，如果失败，妹妹，以后哥哥靠你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