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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笙江逸舟最新章节-乔以笙江逸舟免费阅读全文完结

时间: 2023-04-29 17:10:02  热度: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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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就接受它,让自己少点烦恼,多点快乐,也没什么过错。”

杨夫人握着手中的茶杯,看着她的活泼笑靥,突然如鲠在喉,想要说出的话,犹豫再三也说不出口。乔以笙江逸舟最新章节-乔以笙江逸舟免费阅读全文完结

她劝了乔以笙大半日,最后竟然有些失落。

江逸舟和乔以笙待客,特意请杨夫人留在府中少住。家里有湘娘子,又添了杨夫人,宝月和小云都在乔以笙身边伺候过,一时家里热闹非凡。

“在想什么呢?”江逸舟悄然站于身后,双臂环住她,将面庞埋进她颈侧,深嗅她身上的甜香。

“没想什么,发呆而已。”她顺势窝入他怀中。

“你和杨夫人久别重逢,都聊些什么?”温热手掌摊在她小腹上摩挲,他沿着白玉般的耳畔落下热吻,“你似乎不太开心?”

“没有,我很开心。”她细声回应他,“干娘不太愿意我嫁给你,我们争执了半日,干娘有些闷闷无奈。”

“是么?她当然要有这一套说辞。”他突然闷声笑了,将身体压在她肩背上,压弯了她的腰,亲吻游离至桃腮边,他要吻她的唇,手心掌着她的脖颈,她半拧着腰,一只玉手轻轻搭在他肩头。

唇舌相触,辗转覆合,你追我逐,如鱼唼喋,缠绵生动。

最后她深深喘气,两颊绯红,媚眼迷离,他将怀中软绵绵的人抱入内室,要和她一赴巫山,也要和她同生共死。

施家给杨夫人安排的屋子,原是杨家老爷的内书房,如今改成了几间招待内眷的精舍。

屋子泰半还保留了原貌,只是内里千差万别,早已换了主人。

乔以笙梳洗停当,过来陪杨夫人喝茶说话,她站脚的地方,恰好是当年她母亲抱着她在怀中,跟父亲说话谈笑之处。

杨夫人一夜辗转未眠,看着眼前年轻女子,深深叹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乔以笙细心,看见杨夫人面带哀容,皱眉倚窗望着外头景致,似乎对此家中熟稔,问道:“干娘似乎认得这园子?昨日我带干娘从园子里走过,干娘无须指引,竟知道从何进出”

杨夫人眼眶发酸:“实不相瞒,这家和我有缘,二十年前,这是我式微时主人家旧宅,我是这家中主母身边的婢女,只是相隔二十余年未踏进此门中。”

“难怪如此,干娘姓杨,原先的主人也姓杨。”乔以笙呐呐,“干娘和我有缘,又和这家有缘,如今又因我重回故地。”

“玖儿。”杨夫人握着她的一只手,殷切道,“我是真心希望你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我们母女两人在一起,像钱塘那般。”

“我明白干娘的心意,只是如今的日子也很好。”乔以笙微笑:“我陪干娘在家里四处走走。”

杨夫人摇头,牵着她的手一一讲起,哪间屋子是以前的厢房、哪件物事是旧物。

“这座屋子是新起的,原来这是一片空地,家里小少爷要蹴鞠,特意辟出来的一片地方。”

“这儿原先有座凉亭,亭后有排屋子,那时候是我当值的屋子。”

两人回到主屋,杨夫人推开旁侧一间空屋,这地方倒是半点未变,杨夫人难免欷歔:“这是那个最小孩子的屋子,那时候她才一岁多,还睡在摇篮里。”

“这个孩子也亡了么?”

“这个孩子我带走了,可惜不慎丢了。”杨夫人看着乔以笙抹泪,“我怕后有追兵,不敢带着她上路,只得先把她寄养在农家,后来我又病了一场,找了个地方安顿,再去接她,那家农户嫌她累赘,把她扔了,后来我找到了她的骸骨,把她骸骨迁回金陵,和她的父母兄姐合葬。”

乔以笙怔怔看着杨夫人落泪,被杨夫人携住手,语气恨恨:“干娘问你,你当真要嫁给那个江逸舟?”

屋外有小婢女恰煎好药,将药碗端到乔以笙面前:“夫人,药好了。”

杨夫人闻见汤药的苦气:“这”

乔以笙银勺搅了搅,轻声道,“是调养身体,生养子嗣的补药。”

一碗热辣辣的汤药喝下肚。“近来请了个医术很好的老御医来诊脉,干娘,兴许我很快也会有个孩子了”

“不知道孩子养起来是否容易,我害怕我会变成一个名不符实的母亲。”她捂着微烫的药碗,笑了笑,“我心底真是好慌张。”

“你以前在钱塘,我多次劝你生养,你嘴里应着,心里却总不太上心。”杨夫人沉郁道,“那时候曲池也纵着你,带你两人去庙里求子,你两人也只顾自己玩乐。”

“人总是会变的。”她将碗递在小婢女手上,抿了颗蜜饯在嘴中,“成亲、生子、操持中馈,乃是女子必生之道,凭心而论,以我的年龄、过往,能有如今的日子,已经不知好过多少女子。”

“我是不是醒悟得太晚了。”她眨眨眼,突然朝杨夫人调皮笑笑,“还是为时不晚?”

杨夫人看着她,长长久久,叹了口气:“好吧好吧。”

杨夫人趁空,去见了一趟张圆,张圆桌上堆着厚厚的案牍,一支朱笔在纸上圈圈点点,见杨夫人过来,作揖请安:“夫人见了她,如何?”

这些日子,她是冷眼看着江逸舟和乔以笙两人,算是举案齐眉,恩爱有加。

“我原想带她回钱塘,如今看来我劝不动,就留在金陵看着她。”杨夫人对张圆道,“既然她点头,那她要往悬崖底下跳,我也替她垫在下面。”

杨家人全都死了,剩下的这个,就随她所欲活着吧。

“曲池那边如何了?”杨夫人问张圆,“他那边可有动静?”

张圆蹙眉:“那一把火,不仅烧了施家的几条盐船,也有徽州一个商客的船泊在近旁,这商客手上有一门生意,正是曲家的主顾,把曲家的营生断了大半,曲池忙于此事,迟迟未有信。”

“火是因何而起?莫不是那姓施的小子纵人放火?”

“明面上是邻船的两个商客起了龃龉,不慎闹出来的。”  张圆翻开书案,捂住胀痛的眼,“我找到一桩小案,明日呈到巡盐大使手中,兴许能挖出些东西来。”

杨夫人叹了口气。

张圆找到的是一桩不起眼的小案,盐运提举司有个小吏,此人负责已勘合盐引单据的造册,此前这小官因污损几张库中旧引被同侪告发被惩。张圆把此案翻出来,是发觉案中蹊跷,这小官污损的旧引,都是出自施家标船,其中的一张,就是那个淮安批验所的验官勘合过,拿在手中存疑,故而逼停平贵停船的引子。

这两桩案子合二为一,就是一桩案子收尾首尾。

火烧盐船后,江逸舟手中许多营生都因此中断,施家势头一下颓然不少,他在外时有不顺吃瘪,将那一等营生都慢慢收紧,近来常有空在家,或跟孙先生清谈,或陪乔以笙湘娘子出游,或去天香楼宴客,倒是少了许多杂事。

杨夫人陪同乔以笙暂住在施家,有时留在府中,有时也出门见友人,这已是七月末的时节,暑气渐退,夜晚开始凉爽起来。

乔以笙仍是吃着御医开的药方,这药一日两次,晚上临睡前有一碗,吃了一个月下来,御医来看过一次诊,见她脸上渐有红润,手足也不再发冷,月事也调合好,增减了几味药材,仍吩咐她每日喝着。

湘娘子归期已定,回程的船已泊在渡口,只等她动身,这一番回去,还不知何时能再见,湘娘子对着江逸舟几番感慨,最后殷殷劝他:“你我相处虽只有四五载,我却一直把你当子侄对待,金陵卧虎藏龙,你事事小心,虽是心性好强,但有些事也得适可而止,切勿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自然。”施少温声道,“湘姨保重。”

湘娘子看着不远处的乔以笙,又道:“你和小九若是依着约定的日子成婚,你给我来个信,我派人送贺礼来,成亲之后,你领着她去你生父母的坟前上柱香吧,他们在天之灵,也终得安慰。”

两人的目光一齐落在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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