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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屁股藏得很快嘛。”
“给天使宝宝们吓坏了。”
“苏爹总是能轻描淡写的镇住诡异,苏皇,永远滴神!”
将天使们吓得恢复正常后,纪林苏继续懒洋洋的歪在长椅上,没骨头似的瘫着。
他惬意的半眯着眼睛,望着丘坛上那个十字架,和十字架前的荆棘冠冕。
荆棘是咒诅,是痛苦,世界上没有人拿荆棘当冠冕。
但曾经,神却头戴荆棘冠冕,只为救赎世人的罪孽。
日光倾斜,飘渺祥和的颂歌声里,时间一点点流逝。
纪林苏偶尔瞧瞧外面的天色,关注着时间的变化,又时不时望望教堂上方的穹顶。
一位神祇坐在云端,悲悯的俯视着纪林苏,唇畔的弧度似笑非笑。
纪林苏默默沉思着,一个念头逐渐在心底成型。
他知道该怎么离开古堡了。
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等。
不知不觉中,绯红的火烧云已经在天际蔓延,连缀开大片大片的绚丽色泽。
傍晚的钟声再次沉沉响起,如同一曲长长的安魂曲,飘荡遍古堡庄园的每个角落。
白昼与黑夜即将交替。
纪林苏也在此时起身,踩着猫一般灵巧又慵懒的步子,懒洋洋的走到了教堂前方的丘坛上。
他摘下那个荆棘冠冕,将其轻轻戴在了头上。
立在丘坛上的少年,神色一改平常的轻佻肆意,转而变得庄严肃穆,面色平和而悲悯,像极了一个不染尘埃的圣洁神官。
他头戴荆棘冠,一只手微微抬起遥指远方,几乎能涤荡灵魂的柔和嗓音,自唇畔缓缓溢出。

“生活,是朝向第七日前进的朝圣之旅,我们在周间的每一天,所怀抱著对安息日的渴望,正是我们在生命中的每一天,怀抱著对永恒安息的渴望的一种形式……”
教堂内有静谧宁和的气息慢慢发酵,丘坛之下,骷髅信徒们都正襟危坐着,痴迷的聆听着纪林苏的吟颂。
纪林苏抬手,放置在心口处,闭上了双眼,进行着最后的洗礼与祝祷。
“愿主庇佑亡者,天黑请安息。”
噔——
钟声悠沉回响。
夜色也吞噬了最后一缕残阳。
教堂内的骷髅信徒们,在那刹那间,都化作了一缕缕灰烟,飞向了窗外。
纪林苏睁开眼,扭头朝窗外看去,有无数的黑雾在土地上汇聚。
他所站的地方,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模样。
放眼望去,整个庄园都化为了墓地。
一个个斑驳的墓碑,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土地上。
坟墓下,躺着无数安息的亡魂。
纪林苏敛了敛眸。
【守则一:古堡与世隔绝,一旦踏入,除了安息,没有任何离开的方法。】
这个安息,除了指玩家,也可以指副本内的诡异。
只有让他们寻到心灵上的慰藉,让他们彻底安息,才能平安通关副本。
第102章 禁忌古堡21
副本提示所说,白昼与黑夜交替之时,便是永恒安息之日。
并非是说玩家安息,而是让这些亡灵安息。
昔日的欧洲,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混乱的黑暗中。
畸形的社会阶层、宗教的压迫与束缚、连年不断的战争、令人闻之色变的黑死病和各种疾病……
无数因素的推动下,在那个可以为了一块面包而杀人的时期,也产生了无数惨死的亡魂。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亡灵仍然时时作祟。
群鸦乱舞,幽堡林立。
唯有安息,才能让他们寻得永恒的宁静。
有微凉的月光自夜空洒落,静静照到墓碑上,并不显得阴森恐怖,只余淡淡的悲伤。
纪林苏的前方,也出现了熟悉的通关甬道。
【恭喜诡异玩家纪林苏通关禁忌古堡副本。】
他往通道的方向走去。
“哇——哇——”
粗劣嘶哑的黑鸦叫声在头顶盘旋。
一群黑鸦迅猛的冲了过来,带出一阵凛冽刺骨的劲风。
纪林苏旋身躲过,没想到那群黑鸦又一个急转弯,折返了回来,朝着少年狠狠冲撞过来。
“小心。”
清冷低沉的嗓音浅浅淡淡的飘散开来。
纪林苏错愕的微睁双眼。
黑鸦擦着他的身侧飞过,刮出一阵呼啸风声。
男人揽着少年的腰,将他带离了黑鸦的攻击范围,随后便松开了手。
景婪还是那张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眉眼淡漠,眼底氤氲着浅淡的冷雾,清冷疏离。
纪林苏侧身,眸光晦暗不明的打量着他。
两人相对而立,头顶是远去的黑鸦,周身是一片沉寂的墓地,浅淡的月色洒落,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柔和的薄薄轻纱。
纪林苏沐浴在月色下,景婪站在阴影里,他们仿若一明一暗的两个极端对立面。
少年平常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像个轻佻张狂的纨绔子弟。
但漫不经心的表面下,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此时,他一脸正色和男人对峙时,整个人晦暗莫测,宛如一只邪恶而神秘的黑猫。
景婪仍然是那副冰冷淡漠的样子,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无情俯视着众生。
纪林苏的心思转了一圈,景婪的本质就是冷血无情,这男人会这么好心救他?
有阴谋。
还没等他思考完,男人的声音便如直线一般响起,不掺杂任何感情。
“第三次。给我报酬。”
纪林苏:“……”
好好好,原来在这等着他!
纪林苏皮笑肉不笑的磨牙,他明明自己可以躲过去,需要景婪救吗?
这男人肯定一直躲在暗处,暗戳戳的偷窥他,就为了捡漏,强行卖他一个人情。
这个该死的面瘫捡漏小气鬼!
纪林苏本来打算装傻,糊弄过去。
但那双沉寂的银灰色眼眸,却执拗的盯着纪林苏,无声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给报酬,别想走。
像极了万圣节时,嚷嚷着“不给糖就捣乱”的小朋友,霸道蛮横又不讲理。
偏偏又让人提不起真正的生气心思,只觉得无奈又好笑。
纪林苏老成的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你这个该死的男人,真让人无奈,也就只有我宠着你”的浮夸霸总表情,视死如归的将胳膊递了过去。
“给你,说好就一口。”少年肉疼的蹙了蹙眉。
目前为止来看,景婪的存在对他来讲,是利大于弊的,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时不时也能帮他一些小忙。
一滴血换景婪三次帮忙,稳赚不亏。
更何况,这男人看起来还挺呆的,傻大个,很好哄骗。
日后,说不定他还可以得寸进尺。
要想马儿跑,先得让马儿吃点草。
景婪毕竟不是真傻,他也没办法一直空手套白狼。
白嫖次数多了,难免造成他们之间的信任危机,得不偿失。
所以综上,纪林苏决定这次不赖账。
景婪看了纪林苏一眼,眼底极快的掠过一道暗芒,没有犹豫,一口咬在了纪林苏的手腕上。
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不痛不痒。
快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纪林苏可没错过,被景婪卷进口中的那滴血液。
纪林苏再起好奇起景婪的身份。
这男人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喜欢觅食诡异,还喜欢喝他的血?
除了和他一样,是特殊的天选诡异外,纪林苏想不出别的可能的。
但景婪比他更逆天,似乎能在副本里来去自如。
纪林苏暗戳戳打起了小算盘,日后要是能把景婪的天赋抢过来,或者和他共享一下,那他岂不是无敌了?
少年在心中盘算着,笑容狡诈无比。
咬了纪林苏一口后,景婪看起来也颇为满意。
连银灰色眼眸里的雾气都褪去了一些。
他在转身离开前,视线落到少年头上,抬手,轻轻的替他摘下了头顶的荆棘冠。
动作很轻,甚至称得上是温柔。
纪林苏受宠若惊,胡乱抓了一把头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
我滴个乖乖,景婪这是吃错药了,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好。
景婪不把这荆棘冠摘下来,他差点都忘了。
男人冷淡的微收下颌,算作回应,先纪林苏一步,踏进了甬道之中。
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