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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笑。”

　　比起周子衿的试探，他用的肯定语气。

　　“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我看也不看他：“让开。”

　　他不退反进：“说实话，宋雅告诉你是言笑的时候，我真不敢相信。”

　　“……”

　　“言笑那种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姑娘，怎么有胆子换个身份，利用沈家大少爷回来报复呢？”

　　他捏住我的脸。

　　“你的演技很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言笑。”

　　我想甩开他的手，然而身子有些脱力，反而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他顺势搂住我的腰，耳语：“言笑，投怀送抱可不符合你现在的人设。”

　　我忿忿道：“你在酒里下了东西？”

　　他笑着反问：“知道了何必再问呢？”

　　我咬牙威胁：“你敢动我，沈谕不会放过你！”

　　“沈谕知道你是言笑吗？”

　　魏哲有恃无恐。

　　“就算沈谕知道，沈宴知道吗？”

　　“你猜，要是被沈宴知道你就是言笑，他会怎么做？”

　　“一旦你身份暴露，沈家不会放过你，宋雅也不会放过你。”

　　他直接把我打横抱起来，笑得没脸没皮。

　　“反正都是死，不如在死之前让我爽一爽。”

　　……

　　遇见春六楼是只对VIP客户开放的雅间。

　　魏哲抱着我到了六楼，宋雅早就等在电梯口。

　　她扔了个手机给他：“别忘了我们的交易——结束后把照片给我。”

　　说完，她看向我。

　　“啧啧，言笑，两年前你玩不过我，现在也一样。”

　　我挣扎着想脱离魏哲的控制。

　　无果。

　　只能狠声骂：“宋雅，你会遭报应的！”

　　她得意地笑：“别嘴硬了，在报应来找我之前，你会先下地狱！”

　　魏哲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行了，时间宝贵，我最后确认一遍，你确定她是言笑？”

　　“你怕什么？”

　　魏哲夸张地说道：“我当然怕。”

　　“她要是言笑，玩死了也没关系。”

　　“可她要不是，我和你都要完蛋。”

　　宋雅讥诮道：“她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

　　说完，她当着魏哲的面拔下我一根头发。

　　“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你死定了，言笑！”

第28章

　　六楼被宋雅清场，她离开后只剩下我和魏哲。

　　男人随便推开一个雅间的门，把我扔到沙发床上。

　　身子依然软绵绵地提不起一点力气，我瞪着魏哲，央求道：“魏哲，你别被宋雅挑拨了，她在利用你。”

　　“我当然知道她在利用我。”

　　魏哲倾身压上来，单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的眼睛。

　　“沈家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沈泉，不管是沈谕还是沈宴都只能看他们老爹的眼色行事。”

　　“等宋雅把你的身份捅到沈泉面前，你猜那位沈董会怎么处置你？”

　　我破罐子破摔：“你就这么肯定宋雅能证明我就是言笑？”

　　“你不是的话，会乖乖躺在这里吗？”

　　“你在酒里下了药，是你用了龌龊手段，不然你以为我能看得上你？”

　　我和魏哲接触不多，却也知道这位大少爷的性格。

　　他眼高于顶，受不得别人的否定和轻视

　　——特别是那些在他眼里不如他的人。

　　我知道刚才的话能成功激怒他。

　　如果不能，那就再补上几句。

　　我骂完，男人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收紧掐着我下巴的手，冷笑：“言笑，两年过去，你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傲。”

　　“你才发现吗？两年前我看不上你，现在证明我是对的。”

　　“你就是个没用的哈巴狗，只能跟在沈宴屁股后面捡他不要的东西！”

　　“两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不在意这些话是不是把自己骂了进去，我只想激怒他，越快越好。

　　“啪！”

　　男人甩手打了我一巴掌，打断了我喋喋不休的咒骂。

　　“怎么不继续骂了？你觉得激怒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言笑？”

　　他起身，解开衬衣的扣子。

　　在我惊恐的目光中，他打开手机录像，摆在一侧，将镜头对准我。

　　“言笑，我可太喜欢你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我会把你这个样子录下来。”

　　“等你死了，我会每晚拿出来观摩。”

　　“待会儿你记得叫大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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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身上恶臭的酒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忍着恶心，先是央求他放了我，然后改为破口大骂。

　　只是关于他口中和言笑有关的事，我再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脱了上衣，扯开我的领口，俯身吻我。

　　灼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那股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

　　就在我想抬腿给他一脚的时候，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一个人影快步走了进来。

　　没等我看清是谁，来人一把扯起魏哲，挥拳把他砸到了地上。

　　一拳不足以泄愤，他扑上去一连补了好几下。

　　我听到拳头砸在血肉上的闷响，以及魏哲的惨叫。

　　“宴哥哥！”宋雅紧随而至。

　　她脸上满是惶恐，想上前制止，又畏惧于男人的怒火。

　　直到魏哲瘫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沈宴才收手。

　　他走到床边，脱了外套裹住我，把我抱了起来。

　　我忍着胃里的绞痛，轻声提醒他：“手机……”

　　沈宴看向床头的手机，眼里怒火更盛。

　　宋雅也看到那个手机。

　　她陡然回神：“宴哥哥！”

　　比沈宴更快一步，她跑进来抓起手机。

　　沈宴眸色阴郁，沉声警告：“把手机给我。”

　　“我不！”宋雅尖叫，“她是言笑！宴哥哥！她是回来报复我们的！”

　　宛如被触碰了逆鳞的狮子，沈宴暴怒。

　　“宋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再说一遍，把手机给我！”

　　“她就是言笑！”

　　宋雅举起手机。

　　“这里面就是证据！”

第29章

　　听到证据，沈宴露出迟疑之色。

　　他垂眸看我，轻声问:“告诉我，你真的是言笑吗？”

　　胃里还在翻江倒海，我皱着脸，红着眼眶看他一眼，飞快地移开视线。

　　“我不是言笑，你很失望？”

　　我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拢紧被扯开的衣领，扔掉他的外套。

　　“我不是言笑，你是不是很后悔刚才那么冲动，动手打了魏哲？”

　　“你想救言笑，可我不是。”

　　说着，有两滴泪从眼角滑落，又被我飞快地抬手拭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宴想也没想脱口否认了我的话。

　　他看我站立不稳，再次伸手扶住我，让我靠在他怀里。

　　“言歌，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魏哲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笑。

　　“言笑，我说得没错，你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路过的狗都要为你鼓掌喝彩。”

　　他挣扎着支撑起上半身，靠到墙壁上。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沈宴，她亲口承认自己是言笑——她是回来找你报仇的，还不明白吗？”

　　宋雅也点头，点开视频举到沈宴面前。

　　“宴哥哥，别被她骗了！她真是言笑！她是回来报复我们的！”

　　我无力地垂下眼帘，清晰地听到视频里的各种声音。

　　魏哲调戏的言论，我愤怒的叫骂，还有布料被撕裂的轻响。

　　然而从头至尾，只有魏哲在一厢情愿地叫着言笑的名字。

　　他每叫一声，就会换来我更加凶狠的咒骂。

　　我没有回应过那个名字，也没有承认自己和言笑的关系。

　　宋雅很快也听出不对劲。

　　她惊疑不定地扒拉进度条，确定视频里没有她想要的答案，回头指着魏哲恶狠狠骂。

　　“让你录视频，你录的什么东西？！”

　　魏哲这才回过味来。

　　他喃喃:“原来你骂我不是因为你在生气……”

　　当然不是因为我在生气，只是不想回应你口中对言笑的呼唤而已。

　　沈宴冷笑:“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宋雅白着脸，急切地说道:“宴哥哥，不是的，我……”

　　“的确是证据。”

　　沈宴讽刺地看着宋雅。

　　“这段视频足以把你和魏哲，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