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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君上始终是斗不过世子。”
裴清眉亦是在说服孟氏接受事实,也是在说服自己。
“谁说不是呢?这人一回来总没好事。”
孟氏可以说气得牙痒痒,明明江凝和贺繁州就要好事将近,偏偏谢沉胥还要插一脚进来。
“不过这也怪不得阿凝,毕竟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情谊。”
裴清眉转念一想,她和江稚只在一起一年多,两个人便如胶似漆,更何况江凝和谢沉胥?
“不说了,不说了。”
孟氏心头烦闷得紧,只得让裴清眉终止这个话题。
说起这些话,不免让她想到往事。当初他们一家子被流放到漠北,还是谢沉胥出手相助才得以脱离险境,如今能安然回到京州城,怎么说都是他的功劳。
这些她不能不认,自然不该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察觉到孟氏胸闷气短,裴清眉赶忙吩咐身边丫鬟下去端碗酸梅汤上来,给她解解心中郁气。
北椋前往大秦的路上,魏向贤不放心远在京州的谢沉胥真被他的计谋拖住身,还是暗中叫高旭跑一趟京州。
原本以为谢沉胥昏迷几日便能醒过来,可谁曾想连着五日过去,他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江凝不愿贺繁州在九华山陪着耗,便同江稚商量,让他们和贺繁州先回去,她留下来照顾谢沉胥。
“你真决定好了?”
江稚问她,眼里满是不放心。
“嗯。我本就对不起君上,不能再让他在这陪着我们耗,朝中毕竟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
江凝态度坚决。
“也好。”
江稚拗不过她,给她留了些亲信,便将她的话转达给贺繁州。
贺繁州心中虽然烦闷,可到底是不放心江凝自己在这陪着昏迷不醒的谢沉胥,思量过后还是决定留下来,让江稚护送随行的臣子先回京州城。
随即,他动身来到江凝面前。
彼时的江凝正在谢沉胥床榻前守候着,猛然见到贺繁州过来,神色惊了惊,匆忙起身行礼。
“你是不是以为孤再也不会来见你?”
贺繁州见到她这副吃惊模样,面庞露出几分戏谑。
“小女不敢,是小女无颜去见君上。”
江凝自然不敢承认下来,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孤肯来见你,你便要同孤说实话才是。”
很明显,贺繁州不满意她的回答。
江凝开口问他:“君上怎么没回京州城?”
“你虽然抛弃了孤,转投他人怀抱,可孤却不能抛弃你,你们自个待在这,总归是不安全。”
贺繁州坐了下来,见到谢沉胥这副面色苍白的样子,也觉奇怪得很。
那日谢沉胥受伤时,自己和江稚都认为他是故意的,就算是受了伤只怕昏迷不到两日便能醒过来,可谁曾想竟能昏迷这么久?
“君上如此挂怀,更让小女无颜以对。”
江凝心中感激不尽,此刻除了说些羞愧的话语,却是寻不出弥补的法子。
“既然江稚回了京州城,不若再让他带两位德高望重的御医过来罢。”
此次随行的御医说谢沉胥伤口愈合会自己醒过来,此刻想来他的话并不能全信。
“也好。”
江凝心中也担忧得很,生怕谢沉胥这遭再也醒不过来,便赶忙应下来。
“孤下去叮嘱。”
江稚等人已经启程回去,贺繁州只能去吩咐留下的侍卫带话给他。
到后半夜,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在屋内有炭火烘烤,才没那么潮湿阴冷。
江凝起身帮谢沉胥盖被褥时,见到他额角上渗出许多冷汗,用手一摸,才发现他发了高烧。
“翟墨——”
江凝惊叫出声,翟墨正在外面候着,听到声音赶忙推开屋门进来。
“阿胥发了高热,赶紧去叫御医过来——”
她高声吩咐。
“好——”
翟墨未敢耽搁,匆忙跑出去。
半个时辰过去,仍旧不见翟墨回来的身影,江凝忍不住走到屋门口问采荷。
采荷连忙转身回话:“姑娘,还不见翟墨的人影呢,不知是不是在路上耽搁了...”
江凝焦急万状,可外面除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和浓稠的夜色,哪里能见到翟墨的身影。
“姑娘,来了——”
正当江凝一筹莫展时,总算见到翟墨打着油纸伞快步回来的身影。
“御医人呢?”
江凝问。
回来的除了翟墨,并不见御医。
“说来也奇了怪了,御医不见了,他是不是今日也跟着一道回去了?”
翟墨脸色焦急,可心神到底还算镇定。
“阿胥还未苏醒,他怎能跟着一道回去?!”
江凝一股火气涌上心头,可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只能让采荷去打盆冷水过来,拿汗巾沾湿后敷到谢沉胥身上,随即又命翟墨到附近的镇子上寻位郎中过来。
估摸着时辰,他们到这时天也该亮了,她暗暗祈求谢沉胥能挨到那个时候。
天微微亮时,贺繁州才得知谢沉胥伤情加重的消息,忙命李元去查清楚随行的御医去了哪儿。
江稚带着其他臣子回京州城时,他并未放话让随行的御医跟回去。
按理说,没有贺繁州的命令,御医不敢私自回京。
第三百六十六章:会很疼
天大亮后,翟墨终于从附近的镇子上请到位郎中过来,谢沉胥烧了大半夜,身子滚烫得吓人。
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一片通红,仿若这场高热烧到了他五脏六腑。
江凝一夜没合眼,此刻郎中过来,她亦是站在一旁紧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让老夫看看他的伤口。”
那郎中刚把完脉,便察觉到不对劲。
江凝脸色也跟着变了变,直到那郎中揭开缠绕在谢沉胥伤口上的纱布时,站在床榻边的几人脸色都变了变。
伤口已然溃烂,连带着旁边的血肉都变成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谢沉胥的药都是那御医换的,江凝以为无事便没仔细查看过,今日被这民间郎中揭开,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位贵人是中了毒,伤口被划开时毒性顺着他的血脉入骨髓,是以才会引发高热。”
那郎中振振有词道。
“这么说来,他受伤时便中了毒?”
江凝听得不甚清楚。
那郎中细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