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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心率关尔才觉得自己快紧绷到临界点的情绪舒缓了一下。
“关关,喝点水。”李湾湾递过来一瓶水。
关尔看着李湾湾有些苍白的小脸,扁了一下嘴巴。
李湾湾张开双手轻轻揽住她,声音温柔像极了在哄小朋友,“没事了,我在呢,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我可比你足足高了2厘米那么多呢!”
关尔靠在李湾湾的肩膀上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陈政南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涕泗横流的关尔,之前和白纸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血色。
关尔不知道哭了多久,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坐在了医院长廊的椅子上。
关尔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多了,她担心李湾湾的身体,便开口让她回家休息。
“不要,我就在这!我体检报告年年优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又不困!”李湾湾摇了摇头,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你饿吗?你晚饭也还没吃。”关尔像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她的小腹。
“关关,不用管我,我是个正常人好不好,而且他现在懂什么!倒是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关尔摇摇头,实在没胃口。
这时候陈政南提着袋子走了过来,给了李湾湾一块巧克力蛋糕和一瓶酸奶。
然后把酸奶吸管插上,蛋糕袋子撕开,塞关尔手里,说:“吃点,郑厂长很坚强,你可不能先倒下去了。”
“谢谢,你今天辛苦了,陪着我们大半天忙前忙后的。”关尔抬头看向陈政南,这才发现他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眼镜框后面的眼睛略显疲惫。
“没事,我应该做的。”陈政南怕她发现西服上的血迹,故意遮盖。却不知道这笨拙的小动作,关尔早就注意到了,西服上有一滩洗过水的血迹,半干未干的样子,犹为显眼。
“陈政南,我妈妈受伤的时候,你在现场对不对?”关尔一想到那把冷冰冰的刀桶入郑龄语的身体就喉咙紧锁伴随着发酸哽咽。
“嗯,我们刚好在厂房谈事情。”因为年底临近春节,各类糖果是非常畅销的,加上黛月山景这个项目的旗舰店,陈政南非常注重店内售卖的产品,当天就是来找郑龄语核对生产信息和发货时间。
“那你可以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看着关尔热切的眼神,陈政南缓缓说道:“两个月前糖果厂辞退了一个十几年老员工张理,你知道吗?”

关尔摇头,她只知道自己家工厂规模不算大,地皮是外公留下的,目前的厂房是父母二十多年前创业一起做起来的,全盛时期一百来号人,上一次听母亲谈起近几年产量锐减,员工就剩七八十人。
张理在她印象里应该是监管货物出售的主管。
“我之前听你爸爸说起过,是因为张理烂赌私下瞒着厂里开新的私人线,用了厂里的资源来开拉,填充自己的腰包,郑厂长觉得对方一家老小不容易,也是生活所迫,看在老员工份上网开一面,只是警告,他安份了一段时间又重新暗箱操作,最终出现产品质量问题,食品监察局查上门,郑厂长在没有要他承担赔偿的情况下辞退了他!”
陈政南的声音,很平缓,关尔听得内心波涛汹涌,眉头紧锁,觉得她自己和关盛没区别,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只有郑龄语一个人面对。
“这家人有点蛮横,刚开始是一家老小来厂里哭天喊地,想重新上岗,郑厂长拒绝了,再后来张理更是变本加厉的到厂里闹要辞退赔偿金。”陈政南见过好几次,一家子穷凶极恶颠倒是非的野蛮人。
“后面张理半夜醉酒拿着汽油要过来烧厂,幸好保安及时发现,被行政拘留了,可能他便更加怀恨在心了吧。”
出事前他和郑龄语刚刚确认过产品类型,季度总量,发货时间。
期间他被一台新机器吸引了目光,他便想过去看一眼。就十来米的距离,他不过走了一半。
便感觉身后人群炸开了锅,有人尖叫,有人四处逃窜。
他转头便看捂着腹部倒下的郑龄语。
关尔听着眼泪簌簌往下掉,这得有多疼。
陈政南看着关尔无声的流泪,握了握拳头,想说点什么,长了张嘴,却又说不出来。
“谢谢你,第一时间把我妈妈送来了医院,还过来找我。”关尔声音沙哑,胡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这时候关盛神情慌张,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乖乖,爸爸回来了,妈妈怎么样?”关盛过去蹲在关尔面前,想伸手握女儿的手,被躲开了。
关尔负气,扭过头不看他。
“爸爸一接到政南的电话就开车赶回来了,不知道怎么搞的路上车抛锚了!后面爸爸马上打车回来了!”关盛当时在隔壁市郊区海钓,接了陈政南电话便着急忙慌返航,紧赶慢赶还是晚了点。
“那爸爸先去看看妈妈。”关盛见女儿不理自己,便起身谢了陈政南再去看郑龄语。
关盛走后,关尔低着头,情绪有点崩溃,一边埋怨父亲一边内心极其自责,抬手捂住了脸。
李湾湾在一旁心疼关尔,默默哭泣。
陈政南看着掩面哭泣的人肩膀颤抖地厉害,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透过她的指缝,滴落在地板上。
陈政南抬了下脚,想上前拥抱她,哪怕是拍拍她的肩膀。
突然响起的声音制止他的脚步。
“关尔!”
徐洲气喘吁吁的站在三米外,面色潮红,一看就是奔跑过来的。
李湾湾看到徐洲,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徐洲看着前面半伏在自己膝盖上掩面而泣的人,内心像被人用针反复扎了一遍又一遍。
他走过去,半跪在关尔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关尔!”
第27章落日余晖和她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关尔缓缓放开手,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浮现一张熟悉的脸。
徐洲看着眼前的人泪眼婆娑,抿着的双唇止不住的颤抖。
徐洲眼里满是怜惜,心中万般不是滋味。手往她腰上一放一拉,关尔整个人跌落他怀中,被他紧紧环抱住的关尔一瞬间破防了,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浮木般双手用力回抱住对方。
从听到妈妈出事当下就出现的失重感,这一刻终于安稳的着陆。
不远处的陈政南低着头,无声的苦笑了一下,神情落寞。
第二天早上,走廊上徐洲站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腿,撕tຊ——地一声。
“脚麻?”陈政南提着早餐过来只看到徐洲在锤自己的腿。
“是啊。”徐洲懒懒地回答,一看是陈政南便欠嗖嗖的加了一句,“那可不嘛,被人当了一晚上的枕头!”
听起来像抱怨,但炫耀的成份居多。
“就你自己?”陈政南四处扫了一眼没看到关尔。
“关尔去洗手间了。叔叔出去买早餐。”
此时关尔正在和李湾湾通电话。
“关关,阿姨怎么样了?”
“挺好的,再观察一晚,明天可以回普通病房了,你呢?怎么样?”她听徐洲说了一嘴,昨晚周途把李湾湾接走了。
“唉,不说我了,你想吃什么?我晚点带过去。”
“没什么食欲,明天转病房再过来吧,不要太折腾了。”
关尔回到了重症监护室区域的时候,陈政南,徐洲和关盛都在。
关盛看到她后赶紧迎了上去,“爸爸买了粥和油条,政南带了包子,豆浆,你要吃什么?爸爸给你拿。”
关尔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想起昨天自己的态度,有点于心不忍,开口道:“粥吧。”
“好。”见女儿终于愿意搭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