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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人要您办,老夫人又不让,您听谁的才是?”
莫如笙痛得面色苍白,眼神苦涩无奈。
听谁的?
只能听周谨沉的。
莫如笙心里清楚,即便宋母再不喜,这个府上也是周谨沉做主。
就是这之后的日子,她怕是又要在婆母那儿受苦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莫如笙忙着筹备寿宴,就要将那晚的事忘记了,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直到这晚,她翻开被夹在手记本。
却见那页信纸上突然再度出现了字迹。
字里行间仿佛能看见十年前的周谨沉的震惊:陈家叛乱了,你到底是谁?
霎时,莫如笙瞳仁骤缩。
下意识算了下日子,她这只过半个月,十年前那边已过一个月。
盯着纸面上的问题。
半晌,她屏住呼吸颤抖回:我乃纸中仙,可预知未来事。
周谨沉的字迹飞速浮现:无稽之谈!
不等她回话,纸面再度浮现字迹:你说我要十月十六才能提亲,可我今日处理完陈家之事便赶去相府提亲,这与你预言并不同。
莫如笙一愣。
接着,她的脑子里却冒出一段新的记忆来。
他来提亲的日子真的提前了——不是十月十六,而是九月十六了!

随之而来的成亲日也变成了第二年的六月初九!
提亲那日的场景其实并无不同。
周谨沉依旧清风朗月,只是神色间多了几分疲倦。
一抹惊愕从莫如笙眼底升起。
难道……改变过去,也能影响现在?
许久未起波澜的心蓦然跳动激烈。
莫如笙眼眸颤动。
这时纸上再度浮现字迹来。
十七岁的周谨沉问她:你还有何能预言?
压下心里那翻涌的情绪。
莫如笙紧握笔杆,落了笔——
我预言,你与沈氏并非良配,婚后互看生厌,嫁娶该三思。
第3章
这话过后。
那头似乎沉吟了很久,才回了一句:空言虚语。
莫如笙盯着那话,忽地扯了苦笑。
她放下了笔,没再写字。
若是十年前的自己,在刚订婚时听见一个人说她将来会和周谨沉互看生厌,恐怕也是要觉得对方是在胡言乱语。
毕竟,那时她是那般期盼着跟周谨沉的婚姻。
纸面上许久未有下文。
莫如笙原以为周谨沉不会再回消息了,正要收起来,却见纸面又浮现出字来。
——我曾见过沈氏,她性子怯弱易被人欺,心地纯良,婚后我与她就算不恩爱,定也能相敬如宾,何至互看生厌?
轰然一下。
莫如笙愣住,原来十七岁的周谨沉是记得年少时那次初遇的。
她十三岁生了场重病。
身边的婢女对她不上心,她实在难受得紧便自己走出院子。
谁料那日正是相府内设宴,府内来了很多人。
有几名来做客的少爷小姐将她认作了下人使唤,她不想惹事准备绕开,却被他们拦下来捉弄。
“相府的下人敢这么没规矩?”
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她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便拿起石子往她身上砸。
直到十五岁的周谨沉出现。
“住手!”
他怒声呵斥,张手护在她身前。
那时的周谨沉于她而言,便如同神祇降临,自此在她心底扎根发芽。
婚后,莫如笙也曾试探跟周谨沉提过这事。
换来的却是周谨沉冷漠至极的一句:“是吗?我不记得了。”
可原来。
十七岁的周谨沉竟是记得她的。
莫如笙鼻腔莫名发酸,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涩意来。
而纸面上的字迹飞扬,透着笃信:婚事既订,我定娶沈氏,亦会与她举案齐眉,相守白头。
这承诺犹如千斤重重砸在莫如笙心口。
她拿着信纸的手紧颤。
若是十七岁的周谨沉曾有过这样的决心,那为何婚后却待她那般冰冷?
心中五味杂陈。
莫如笙没再回信,也不知该如何回。
周谨沉本就不是话多之人。
之后一段时日,信纸都没有任何动静。
莫如笙有时很想主动写点什么,每次提笔却还是放下。
时间很快到了苏思晴生辰这日。
府内一片喜庆,她如周谨沉所言,将这场生辰宴办得盛大隆重。
一切本顺畅得很。
谁料,莫如笙正在与宾客夫人寒暄之时。
却听那头传来碗碟摔碎的声响,她回头看去,就见苏思晴不停挠着手臂,脸色难看。
莫如笙心头一紧,当即走过去:“怎么回事?”
下一刻,周谨沉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声便当众传来——
“莫如笙!你怎么安顿的?不知道思晴不能碰花生吗?”
“她若是有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
登时,所有宾客的目光如针狠狠扎在莫如笙身上。
身为正妻,被夫君因为侧室如此当众责骂。
显然他根本不曾顾及过她的自尊和面子。
周谨沉已经焦急带着苏思晴离开。
莫如笙还是只能强撑笑脸将宾客送走。
待一切平息下来。
莫如笙在厅中坐了很久,心里却已经痛到好似没了感觉。
她回到屋将那一纸作废婚书拿出来。
这一次,她主动联系十七岁的周谨沉。
她执笔落字:周谨沉……
话才起笔,纸上却突然浮现了字迹。
是十七岁的周谨沉问她——
沈家说莫如笙不见了,若你真是纸中仙,请替我寻她。
第4章
莫如笙猛然一怔。
她记起来,是有这回事的。
定婚后,某日她去上香途中遭逢山匪。
是周谨沉赶在府衙官兵前,先一步救了她。
那日,周谨沉驾马持弓而来的身姿,在她心口烙上印记,至今清晰。
两次搭救,才让她毅然决然认定了他。
从记忆中回神,莫如笙盯着那纸面上的话。
十七岁周谨沉的焦急关切和二十七岁周谨沉刚刚对她的责骂漠然,在她脑海交替浮现。
心一点点揪起来。
最终。
莫如笙压下心口痛楚,指尖冰凉,落笔:往西走。
那头周谨沉的欣喜跃然纸上:多谢。
莫如笙闭上眼,泪水流淌下来。
她骗了他,骗他去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她不想再一次被他救,不想再爱上他。
纸上没有下文,看来十七岁的周谨沉已经离开了。
外面婢女传来声音:“夫人,老夫人去了侧院。”
宋母向来不喜苏思晴,对侧院更是从不踏足,这次怎么会主动过去?
莫如笙擦擦眼角,将信纸收好,起身也赶去侧院。
进屋时,正好听见大夫朝周谨沉拱手行礼——
“恭喜大人,侧夫人有喜了!”
莫如笙脚步顿住。
心陡然一抽,她竟有些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一旁的宋母神色大喜:“这么说,我们宋府终于要有小少爷了!”
宋母一改往日态度,竟主动拉着苏思晴的手:“还是你肚子争气啊!思晴,以后你就安心养胎,可得好好保住我们宋家的长子!”
说话间,还有意无意凉凉瞥了莫如笙一眼。
莫如笙就这么站在厅中,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而周谨沉却还不罢休,他厉声斥责莫如笙:“今日幸好思晴无恙,否则你害的可是两条命!”
尖锐刺耳。
所有人都目光鄙夷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正妻。
莫如笙静静望着周谨沉,神色麻木,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片刻,她垂眸低头:“夫君教训得是,我日后定会注意。”
夜晚。
莫如笙回到屋内。
她看见了纸上的回信,十七岁的周谨沉带着隐忍怒气的话:你骗我!
而此时。
新的记忆也钻入了莫如笙的脑海。
这次,周谨沉没有提前来救她。
是她自己挣开绳索,推开劫匪,生生从疾驰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身子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