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庭陶怡棠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川庭陶怡棠(沈川庭陶怡棠)小说结局免费阅读(沈川庭陶怡棠)
“向来只有当家主母才能管家账,她……”
“一家人何必分得这般清楚?思晴多学些,日后也能替你分忧。”
陶怡棠淡淡打断她。
沈川庭哽住,咽下了酸楚,低头应:“是。”
次日。
沈川庭如陶怡棠所言,拿着账本去了侧院。
苏思晴肚子平坦,却是手扶着肚子,生怕别人不知她有孕似的。
到沈川庭面前,苏思晴也不行礼,直接在旁边坐下了。
“姐姐,大夫说我该好生休养,就不跟你见礼了,莫见怪。”
“无妨。”
沈川庭静静看她,神色没有波澜,示意婢女将账本递过去,“这是府中历年来的家账,我先教你如何看吧。”
仅仅只看了一下午。
苏思晴就打着哈欠对沈川庭说:“姐姐,我都会了,这家倒不如就让我来管几日,如何?”
沈川庭眉心微蹙,正想说什么。
就听身后传来陶怡棠的声音。
“既然思晴想管,就让她管吧。”
不等沈川庭反应,苏思晴已经起身扑向陶怡棠怀里:“夫君,你回来了。”
沈川庭顺势回头看去,看见了陶怡棠对苏思晴的满眼纵容。
她攥紧手,没再多说。
既然陶怡棠开了口,她说再多也无用。

只是沈川庭没想到。
只过了一天,陶怡棠就突然怒气冲冲闯入她屋里。
他张口便是责骂:“徐家信佛,忌杀生,你竟然给徐家贺礼送狐裘?”
沈川庭一怔,随即皱眉:“此事我昨日已经特意交代过苏思晴,她说她记下了。”
“思晴孕初身子本就不适,哪儿记得住这么多?”
陶怡棠却当即替苏思晴开脱,厉声斥责:“她不懂事,你竟也不懂吗?当真一点都不插手!”
苏思晴闯下的祸,却成了她的错。
她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沈川庭心口闷堵,一时无言。
见她无话可说,陶怡棠脸色黑沉落下惩戒:“你院中月俸从此减半。”
话落,他一刻也不愿多留似的,疾步离开。
沈川庭呆站着,终究忍不住红了眼圈。
被扔在桌上的信纸却突然浮现出字迹来。
——今日我带川庭去郊外放了纸鸢,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想让她以后都能笑得这般开心。
——纸中仙,未来的沈川庭过得开心吗?
第7章
泪水滴答落在了纸面上,洇开了字迹。
沈川庭心狠狠抽痛。
盯着纸面上的问题许久,沈川庭红着眼眶落字:她过得不开心。
那头立马关切问:为何?
沈川庭拿笔的手轻微颤抖,并未正面回答,只说:你若真心为她好,便离她远些。
那头默了片刻。
旋即浮现陶怡棠飞扬的字迹:又想诓骗我?我才不信。
记忆在沈川庭脑海里盘旋。
沈川庭唇线轻抿,似是下了决心落笔:你今日是否还送了她幼犬?
陶怡棠字迹仿若透着喜色:对,川庭对那幼犬很是喜欢。
沈川庭凝神,沉沉落笔——
可那犬性凶,后来咬伤了她。
一句话。
那头便没了回应,似乎正在诧异。
沈川庭当即又往下写:正月十五上元节,你带她去花灯会,意外走散,她会失足落水。
这些,都是你带给她的不幸。
每写一字,沈川庭的心便痛了几分。
其实不是这样的。
幼犬性温,是被人投药才会失去控制咬伤了她。
花灯会落水,也只是一场意外。
这次。
那头沉默了很久。
旋即回复的态度竟真带几分慌意:幼犬我明日便去要回来,花灯会我亦会始终护着她。
沈川庭却冷冷回:你护得了她一时,可护得了一世?
——我会。
陶怡棠的回应坚决有力。
言下之意,是他怎么也不会放手。
这一刻。
沈川庭却只觉得荒唐。
十七岁陶怡棠的真心让她觉得荒唐无比。
她无心再回复,收回信纸。
正在这时。
门外却传来下人急匆匆的禀告声。
“夫人,沈老夫人来了。”
沈川庭一愣,继母?
她匆匆起身来到前厅,却见陶怡棠已经在了。
旋即就见继母红着眼上前来。
“川庭,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来寻你,想替你弟弟求个差事,可成?”
父亲死后,继母几乎没麻烦过她,这次可见是没了办法才来找她。
沈川庭心一紧,看向旁边的陶怡棠。
还不等她开口,陶怡棠已经毫不留情冷漠拒绝:“不可能。”
他没留一点面子,拒绝过后便转身去了内院,俨然是赶客之意。
望着他的背影,沈川庭手不觉紧攥。
送继母出府时。
沈川庭心生歉疚,低声道歉:“对不住,帮不上忙……”
继母看她几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失落叹息:“罢了,我知你也在这府上过不安生,是我不该来。”
这话让沈川庭心里一时发紧酸涩,回不上话来。
“忍忍吧,总归你还有个正妻名头。”
继母这么劝她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沈川庭失神站在门口许久。
回到屋内。
陶怡棠竟然在等着她。
沈川庭脚步微顿,便听陶怡棠神色冷沉地开口:“思晴生下孩子后,我想抬她为平妻。”
这话如雷打在沈川庭的耳边,让她整个人僵住。
继母的话回旋在她脑海。
她在这府上,本就已经毫无尊严可言,唯独剩了个正妻名号。
可现在,陶怡棠竟然连这个名分都要夺走!
隐忍多时的委屈和怒火升起。
沈川庭通红着眼眶,攥紧手看陶怡棠。
向来对陶怡棠顺从的她,第一次开口拒绝。
“若我不愿意呢?”
第8章
闻言,陶怡棠眼底升出诧异。
“你说什么?”
沈川庭语气坚定:“这府上只能有一位正妻,你想要苏思晴做你妻,就先给我休书一封。”
此话一出。
陶怡棠脸色一瞬阴沉下来,带着不可置信:“沈川庭,你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他的呵斥让沈川庭的心一瞬冰寒。
她眼眶通红看着他,声音又干又涩:“那你又何时变得对我如此绝情?”
“我从未缺你吃穿用度,正妻该有的你一直都有,你还要如何贪得无厌!”
陶怡棠的话如刀般重重刺入沈川庭心口。
无尽涩苦涌上喉间。
半晌,她哑声问:“你可还记得你十七岁时写给我的求婚书?”
陶怡棠一愣,眉头轻蹙,久久没有答话。
沈川庭明白了。
他恐怕早已将那求婚书的字字句句忘得一干二净。
她自嘲一笑,轻声开口:“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愿与沈氏结发为夫妻,共盟鸳鸯之誓。”
她话音顿住,直视陶怡棠,字字泣泪。
“你的白头之约,你的鸳鸯之誓,你可还记得?”
陶怡棠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沈川庭凄然一笑:“十七岁的你说你会永远爱我护我,就连在街边随眼瞥见的玉簪也会想到我,可如今,你的心里可还有我半点位置?”
二十七岁的陶怡棠忘了十七岁的他向她求婚时的热忱,也忘了订婚后他对她的承诺。
陶怡棠,变的人是你!
她的眼底一片凄凉。
看得陶怡棠心里莫名烦躁,他移开了视线,语气漠然。
“十年前的事,不记得又如何?”
话落,他甩袖疾步离开。
沈川庭僵在原地。
寒风灌心。6
血腥味好似从心口直呛喉咙,再被她死死咽下。
自从这次争执过后。
陶怡棠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她正院。
而十七岁的陶怡棠同样在那次通信过后,没再写任何话。
沈川庭却从脑海中更迭的新记忆中知道。
十七岁的少年如他所言拿走了幼犬,让她免于被咬伤,花灯节那日,他亦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腕,两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分离。
年少的他们,感情日渐浓烈。
可即便如此,也并未改变二十七岁的陶怡棠对她漠然无情。
这夜。
沈川庭终究还是忍不住拿起笔写道:陶怡棠,你不该对沈川庭那么好,你不该让她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