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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不了。”褚楚起身,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开始赶人,“话都说完了,请回吧。”
接下来几天,褚楚不是在找律师,就是在找律师的路上。
不需要沈南厌提醒,她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现在还不想死,她也还想要和小豆子有光明灿烂的未来,所以想要西澜受到制裁,就要靠法律途径。
“当时你没有录音,那就需要找别的证据来证明西澜曾经有谋杀你的意图,并且实施了犯罪过程。”
褚楚此刻也很懊悔,但懊悔是没有用的,毕竟当时心底的震撼占据了主导地位,根本来不及录音,即使她反应过来了,也只录到了沈更深的话,那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内容,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的。
褚楚:“那我再想些别的途径,把话套出来。”
她能想到的,和西澜有交集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西旌、西父和曲九蓁,西旌和西父都和她没关系,就算想去套话,也很容易就招致怀疑。
那就只剩曲九蓁。
然而曲九蓁作为一个母亲,生性就是敏感的,而且绝对会为了护住西澜严格防范。
她更没有可能把小豆子交出去当诱饵,所以这些就纯粹不成立。
褚楚想的焦头烂额,试图从那些密密麻麻的关系网里,找到可以探寻解决方案的蛛丝马迹。
但是一无所获。
她回公司的路上,车子路过跨海大桥,有海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咸湿的味道,带着一股微微的腥气,让褚楚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苏念秋,现在是不是已经顺利生产了?
她是否已经被沈更骅救走了?
还是她现在已经葬身海里,连同她刚出生的孩子?
褚楚想到这些,心口就像堵住了一块湿棉花,噗通噗通直跳,扶住方向盘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她勉强把车开到路边,这里靠近金街,有些免费的停车位。
她记得这里也有沈更骅投资的产业。

作为一个老总,旗下公司很多都不用他自己亲自耗费心神去关注的,但是这家不一样。
毕竟是金店呢。
那可是无限产出的根源。
褚楚打算去瞧瞧。
老牌子的金店,站在门口的礼仪小姐都穿着一致的红色旗袍,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盘起,笑容洋溢。
看着气氛和格调都是有的,只是,缺少了些什么。
褚楚去别的金店逛过不少次,金饰是它们很大的一块业务,可以说是立足之本都不为过,沈更骅的这家金店在很突出的中心位置,不可能自砸招牌,大幅度缩减业务量。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职业套裙,看着也就像是一位普通白领,而不是豪门贵妇,那些销售员的态度并不是十分热络,她甚至没看见经理出现。
褚楚装作无所察觉地询问了一句,“你们这里还有别的金饰吗?我想再挑挑。”
一般来说,顾客提出要求,金店的工作人员都要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而且褚楚说的内容,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表明,她有购买金饰的意向。
如果这时候她们拒绝了她的要求,那就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里面有猫腻了。
销售员此刻表示出了充分的为难,“小姐,这已经是我们店里的最新款了,您要不,再继续挑挑?”
褚楚怔了下,随后露出惋惜的神情,“我的确是不喜欢这些,本来是想你们家店里货量大,能够挑的尽兴,却没想到,还没其他的小店样式全。”
销售员脸上一片尴尬,但又不能直接对顾客发火,只能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您下次过来,我们一定就有新货了。”
褚楚露出假笑,猛然回身,“所以下次是什么时候?”
“下次……下次……”
销售员满头热汗,为什么没有下次了?因为很简单,上面没传给他指令啊,所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业务内容才会恢复,更不清楚什么时候这冷清萧条的情形可以消失。
褚楚基本上可以确定,沈更骅现在缺钱了,也许他需要为救苏念秋筹集资金,也许不只如此。
苏念秋,苏念秋……
褚楚一遍遍重复她的名字,试图努力寻找苏念秋和西澜的关联。
如果她放过她,苏念秋会不会帮她?
苏念秋和西澜争夺同一个男人,手上难免会抓一些对方的把柄,这比她拐弯抹角去找其他人强多了。
褚楚想到这,就跟沈南厌打去电话。
沈南厌:“怎么了,我在开会。”
褚楚也不觉得尴尬和难受,“你先给我发一下苏念秋的地址。”
沈南厌:“你要这个做什么?”
褚楚:“不要问那么多,你只管照做就行。”
“我知道你没对苏念秋怎么样,怎么也是个把柄,你不会轻易动她的。”
沈南厌这端沉默许久,突然苦笑一声,“不是我舍不得。”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褚楚皱眉,“我只需要地址。”
她现在不想耽误一秒。
“她现在精神不太稳定,你要去,等我开完会陪你过去,不然我不放心。”沈南厌叮嘱道。
褚楚掐着掌心,好容易才把内心那把火压下去。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褚楚道。
“大约半小时,我速战速决。”
褚楚:“好。”
褚楚把车开去公司停车场,接到下楼的沈南厌一起去苏念秋被囚禁的地方。
“苏念秋怎么会精神不太好,你让人对她实施什么惩罚了?”褚楚拧眉。
“听你这语气,很不满我的做法。”沈南厌只是用了自己觉得正确的方式,他没有妇人之仁,也认为褚楚会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当然了,我现在需要正常的苏念秋帮我的忙。”褚楚的火在面对活的沈南厌时就压不住了。
如果苏念秋不正常,而是变成了个疯子或者神经病,怎么提供给她强有力的证据?
警察、律师和法官,都不会承认的。
“你放心,没那么严重。”沈南厌揉了揉眉心,既然他早就答应了褚楚,会不干涉这件事,那也就是在侧面说明了,他会主动帮她解决这件事。
而且,他现在还没完全放弃她,更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的路堵死。
“那她到底是什么病?产后抑郁?”褚楚道。
“嗯,”沈南厌颔首,神色复杂,“不过不是很严重,可以在她清醒的时候问。”
褚楚发现了他表情里的复杂之处,本能地感觉自己漏下了什么关键信息。
“沈南厌,如果你有什么瞒着我的,请一定跟我说清楚,这大概率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没有。”沉吟几秒后,沈南厌最终道。
关押苏念秋的海边别墅,对褚楚来说,并不陌生。
因为当年被傅菁的人丢进海里时,她的脑子就深深记住了这个地标。
她的声音裹挟了层层海风,落进沈南厌耳中的时候格外空灵,像长了翅膀,灵魂从躯壳中飞出。
“你把这里买下来了?”
沈南厌凝着她,海风呼呼掠过,把她的一头短发吹得龙飞凤舞,“嗯,觉得挺有纪念意义的。”
生命中的挚爱,像手中沙,慢慢从指尖缝隙里溜走时,那种无助和悲伤,像被人剜空了心脏,那种痛苦,跟死了差不多。
褚楚斥他,“变态。”
沈南厌笑而不语。
褚楚离开的三年,他只能靠自己知晓的那些微不足道的记忆活着,一度想了结自己的生命。
爱情,真的很魔幻。
那些开车追赶高铁的勇士,最终也没追回心爱的女孩,反倒葬送了自己的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