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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生终于抬起了头，今晚第一次用正眼看秦肆。
虽说他早就问过林清雾，林清雾也回答他跟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可几次三番，齐遇皆忍下了林清雾给的羞辱，要说他们没一点特殊的关系，鬼都不信。
陆延生点燃了根烟，睨着秦肆：“有话快说。”
“啧…”
虽不满陆延生的态度，可秦肆还是组织了下语言，开口说道。
“你大三才从国外回来，或许不知道。其实前段时间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林清雾和齐遇的照片，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校园网上了。
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的林清雾跟现在反差实在太大了，有很多人都没认出来而已。”
反差？
陆延生蹙了蹙眉，看了秦肆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概是大一刚开学的时候，我跟齐遇是同一届的新生，只不过是不同专业。
那时候一进校园，齐遇便出了名，虽然我并不承认他是因为帅……”
“能不能不废话？”陆延生嫌弃地插了句话。
“啧……重要的不是马上就来了吗，能不能有点耐心！”秦肆吐槽。
“齐遇那时刚刚出名，没几天一位女生的出现，瞬间便打击了所有其他对齐遇抱着美好幻想的女生的希望。
那个女生，便是林清雾。”
“那时候的林清雾跟现在很不一样，那时的她清纯，漂亮，干净的像个仙女。
要不是因为你这件事我去调查了一下，打死我我都绝不会把她和当时的那位女生联系在一起。”
“林清雾那时候的年纪看起来很小，可能也就是高中生的样子。她来找齐遇，给他送东西，刚好就被校园内一些好事的学生给拍下来，传到校园网上了。”
“因为那张照片，所有人都在传齐遇谈恋爱了，那女生是他的女朋友。他在学校这么老实也是因为在等着女朋友考上大学。
谣言传的很快，身为主角的齐遇肯定也知道，可他从来没有站出来解释过，一次都没有。”
“阿生。”秦肆说完叫了声陆延生，“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这说明他们俩交往过的概率将近百分之九十九！
不光如此，直到现在他们还在纠缠不清，你觉得你认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比得过别人认识四年或许还要更久的青梅竹马吗？！”
陆延生沉默了。
不过他并不是因为秦肆所说而担心林清雾和齐遇的关系，而是因为……
“你说你调查她了？”
秦肆没想到陆延生竟然会在意这个，虽觉得有点不道德，事关兄弟幸福，他还是干脆承认了。
“是，我调查她了，不过过程中很奇怪……”
“哪里奇怪？”陆延生问。
“她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秦肆皱了皱眉，像是思考了下应该怎么说。
“我调查了几天，却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她的家庭情况，生长环境，就连她与齐遇的关系，也只有当初那一张照片。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调查到。”
陆延生沉默了，指腹一下子摩挲着杯壁。
说实话，秦肆得调查结果并不让他感到意外。
因为……
他也一样。
原本只是看她到处打工，想着是不是条件比较困难，所以便随口吩咐让人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偷偷帮一下。
调查的人却告诉他，什么都没有……
她像是一张白纸，每个人都有的过往，她却一片空白。
听见秦肆说他也查了，他便想着或许秦家的人脉能调查出来些什么，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
一是林清雾真的就像传言所说，是个‘妖女’。
二是她的所有人生轨迹被人为黑刻意抹除或者隐藏了。
当然第一种是开玩笑，第二种才是心知肚明的真相。
可会是谁呢？谁会大费周章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要知道想要彻底隐藏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并不是说说这么简单。
过程中要耗费的精力财力暂且不提，光是人脉走动都绝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普通的豪门，根本不可能办到。
林清雾到底是什么身份？
陆延生的疑惑越来越深，秦肆一直在对面叭叭说个不停，他也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秦肆突然吼了声，“你发什么呆呢？！”
陆延生收起思绪，淡淡看了眼秦肆，“说完了？”
秦肆：“……？？”
“说完我就走了。”陆延生站起身。
“你就这么走了？”秦肆简直难以置信，“我说这么多你就没一点反应？！”
“不感兴趣。”陆延生轻笑了声，“也不重要。”
“什么叫不感兴趣不重要？”秦肆追着问，“你不是喜欢林清雾？她跟别的男人，或许还有很大几率是前男友的男人纠缠不清，你就没一点想法？！”
陆延生不置可否，淡淡道：“在我没追到她之前，她都是自由的。”
秦肆怔住了，良久才伸出一根大拇指：“生哥，你牛！”
事到如今，秦肆也不准备多费口舌试图改变陆延生的想法了。
他确实不太喜欢林清雾，因为黎里那件事导致他更讨厌了。
可他知道他改变不了黎里的想法，更阻止不了陆延生的决定，所以只能自已咬牙消化身边的人皆被林清雾给迷了心智。
反正他料定陆延生和林清雾就算日后在一起了也肯定不能长久。
家世，性格，人为处事等等，都有可能是导致他俩分开的引线，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反正早晚都会分手，他可以为了兄弟稍微忍耐一下。
秦肆心里这么想着，可虽然暂时想通了，可有些亏却不能吃也不想吃，非得捞补回来才行。
“阿生，你先别走！”
秦肆伸手拉住正准备离开的陆延生，给陆延生都整无奈了，“你又想干什么？”
“既然林清雾你注定要追，那有些账应该清算一下了。”
陆延生挑了下眉，安静的等待他的后话。
“林清雾从我家拿走的那些东西，保守估算价值这个数——”
秦肆伸出手指比了个八。
“既然那是你喜欢的妞，兄弟我给你打个折，零头都给你抹了，给个整数就行！”
陆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