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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在泥泞里奋勇前行，深深挺进。

待到鸣金收兵时，已是半夜过后的事。

沈芷衣累得虚脱，精疲力竭。

身子里满腔都是他留下的滚烫体液，灼热地浇灌着她，滋润着她。

她累极，胸口里的那颗心却因为他而意乱情迷地跳动着。

他镶嵌在身子里没有出来，但那股攻势终于也一点点地消了去。沈芷衣酸胀的身子缓缓收缩，温暖而紧致地裹着他。

沈峥嵘将她紧紧捞进怀里抱着，顺了顺她的发丝，吻过她的额头。

原以为沈芷衣就此睡着了。

她却是眼帘重得睁不开。

可累极过后，意识便是最松动薄弱的时候，她依偎在沈峥嵘的怀里，半睡半醒地，忽而说道：“二哥为什么要放出消息让沈放知道你并非亲生的？”

一直藏在她心底里的话，终于还是猝不及防地问出了口。

第257章 你好好的，我才能没有负担

沈峥嵘手指一顿，指腹微微粗糙，抚摸着沈芷衣后背上的脊骨骨节，一节一节。

沈芷衣又嘶哑道：“二哥，为什么要让我当世子女？”

之前没有说出来，不代表她看不清。她可能只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坦然面对。

“你都知道了。”沈峥嵘不悲也不喜，声音很平缓低沉。

“从封授那日在大营里，沈放出现开始，你和爹从容淡定的反应来看，便值得怀疑了。一开始你便没打算做世子，你早就和爹商量好了，要让我去做世子。”

沈峥嵘似笑了一下，道：“现如今想要瞒过你，也不太容易了。”

沈芷衣贴在他怀里，扯了扯嘴角，眼角蓦然酸涩，道：“你一直盯着柳城，沈放想要攻占南阳，你都能提前收到消息，可他去接你的阿妈，你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若不是早已决定，你又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唤她阿妈。”

沈芷衣轻声地说，“那日我去阿妈院里，你是怕她说漏了嘴么，我刚去不久你便出现了。阿妈对你满心慈爱，对旧主忠心耿耿，若是沈放真的逼迫她，恐怕她就是死也不会吐露半个字。其实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根本用不着再试探任何，我便知道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

她无声地哭了，眼泪从眼角涌出来，打湿了沈峥嵘的胸膛。

沈峥嵘在她身体里又慢慢地苏醒膨胀起来。

沈芷衣泪眼迷离地问他：“为什么？”

沈峥嵘捧着她的头，去吻她的眼泪，道：“没有为什么。”

沈芷衣道：“明明我想让你做世子，我想让你拿到徽州兵权，你为什么都不要，却反把那些都给了我？二哥，你给了我，你怎么办啊？”

沈峥嵘一翻身，重新将她压在了身下。望着她泪流不止的模样，低沉地命令道：“不许哭。”

可是一旦全说出来了，她怎么都止不住眼泪。

沈峥嵘便双手压着她的肩膀，在她身体里碾磨、抽动。

沈芷衣哭得断断续续，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头去吻他的唇，吻得青涩又笨拙，道：“二哥，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办？”

沈峥嵘发了狠地，掐着她的嫩腰，一次次狠命地往她身子里闯，压抑道：“只要你给我好好的，我好办得很。徽州不是还有爹娘么，不是还有你最重要的家人么，你不仅要保护他们，你还要给我保护好你自己。若是出了一丝差池，来日我绝不饶你。”

他像猛兽一样，在她耳边泄露了自己低沉厚重的喘息，吻着她道：“你好好的，我才能没有负担。”

沈芷衣呜呜哭出了声，她躬身欢迎他，极尽热情地回应他，伸舌去舔咬他的喉结。

沈峥嵘身形一顿，深呼吸，嗓音沉哑不堪：“沈芷衣，不要乱来，我怕忍不住会弄伤你。”

沈芷衣胡乱地去吻他的脖子，舔着他的喉结不松口，囫囵道：“我不怕……我受得住的……”

在他发狂的时候，沈芷衣便双腿死死缠住他的腰，娇吟低泣。

这一弄，便是天色发亮了。

第二日沈芷衣醒来，只觉下腹坠胀得疼。

原来昨夜沈峥嵘竟在她体内放了一晚，今早还没抽出去。

她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嘶地抽疼。身下暖暖的热流顺着淌出，沈峥嵘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沈芷衣动也不想动，可隐隐感觉到体内某个东西又有了苏醒昂头的趋势，她脸色红了红，湿润润地看了沈峥嵘一眼，随后及时把他推开，声音还有些沙哑，道：“不能再来了……”

再来估计她就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身子很有些不舒服，酸胀乏懒，身下还坠坠痛痛，想必是昨晚沈峥嵘太凶猛的缘故。

她本就娇嫩，嘴上说着受得住，可那样一番折腾下来，不弄伤才怪。

沈芷衣不想叫沈峥嵘知道，只是他抽身出来，看见淡淡的红血丝时，眼神暗了暗。

沈芷衣心里慌张，连忙勾着他的脖子又把他搂下来，轻声低语道：“是我自己愿意让你那么凶的……以后，总会慢慢好起来的，等我再成熟些就好了。”

沈峥嵘无言，只温柔地吻了她许久。

后来沈芷衣沐浴时，默默地看着顺着自己的腿淌出来的白色乳液，有些心慌慌地想，这南阳王府应该不好叫人家准备像上次姚如玉准备的那种汤药吧……

她坐进浴桶里，根据从姚瑶儿那里学来的经验，又默默地算了算自己的信期和受孕期，心里松了口气，发现这几日刚好不是受孕期。

一整天沈芷衣都精神不济，但晚上还是出席了南阳王的晚宴。她和沈峥嵘昨晚缺席，今晚补上，南阳王也没往心里去。

待休整两日过后，沈芷衣和沈峥嵘便要带着沈家军返回徽州了。临走前还留下部分沈家军将南阳重新部署了一番。

回到徽州后，沈峥嵘有一阵子特别忙。他的院子里经常有沈芷衣并不熟悉的探子进出，也会处理各地送来的密报。

那时金陵的安陵王似乎正在想办法攻占浔阳，但偏偏有魏云简从中作梗，双方终于明争暗斗地较量起来了。

如此一来，短时间内，浔阳倒没有危险。

沈芷衣知道，一旦安陵王和魏云简较量起来了，沈峥嵘的机会便来了。

况且也有不少的探子和杀手潜入到徽州，都是冲着沈峥嵘来的。必是有人对沈峥嵘的身世产生了怀疑，除了金陵苏连玦派来的人，沈芷衣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这么在意沈峥嵘的身世的。

既然他的身份有了暴露的嫌疑，徽州就再不是沈峥嵘的久留之地。

这一天总归是要来的。

沈芷衣早便知道了，只是待这一天真的要来时，她的心境又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沈峥嵘随威远侯早出晚归地调兵，他并不打算调动南大营的精锐沈家军，他把那十万精兵都留给沈芷衣差遣。

可是当初沈峥嵘辛辛苦苦地操练出这样一支军队，不就是要有朝一日带着他们上阵杀敌的么。

但后来沈峥嵘没有带走，这一点又与前世重合了。

前世沈峥嵘离开徽州的时候应该没带走多少沈家军，因为后来威远侯死后，那些残剩的沈家军都由沈芷衣带着去杀敌的。

第258章 不管不顾

可是这一世，沈芷衣怎么能让他放下徽州的兵权孤身去犯险。

今年中秋夜天气晴朗，夜空中的月亮特别圆。

但府中上下，节庆的热闹气氛却较往日少了许多。阖府上下灯火如织，却也安安静静。

不光是侯府，整个徽州亦是如此。

进来徽州兵马调动频繁，西蜀魏兵也十分活跃，还有魏室与安陵王的较量，金陵与浔阳的对峙等，沉重的氛围扑压而来，战事一触即发。

战火一旦蔓延开来，别说中秋团圆了，到时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沈芷衣端了新出炉的月饼到沈峥嵘院里去。

此前几晚他每晚都去威远侯书房里谈到半夜。

今夜沈峥嵘还在威远侯那里没有回来，沈芷衣将月饼放在旁边，坐在回廊边上。

脚下的水池里掩映着一轮皎洁而朦胧的月亮。

沈芷衣拿了些鱼食，往水里洒去。顿时水里的锦鲤浮出水面，搅碎了满池宁静的白月光。

后来沈芷衣快要靠着廊柱睡着的时候，沈峥嵘才回来。他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准备抱她进屋的时候，她一下惊醒，抓住了沈峥嵘的手，生怕他走了一般道：“二哥你回来啦。”

沈峥嵘顿了顿，在她身边敛衣坐下。

沈芷衣把旁边放着的月饼捻了少许去喂他吃，道：“这会儿都放凉了，刚烤出来的时候是热乎的，那时最好吃。”

沈峥嵘张口，吃了她喂来的月饼。入口香甜，她的手指滑腻，他一时含住舍不得放开。

沈芷衣仰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