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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余长老早早等候,见到人,余长老先站起来,直言道:“公子,您要找的无根花和天上雪,有下落了。”
金安宁猜测得没错,她走到圈椅前坐下:“那这两样东西如今在哪?”
余长老没有多想,张口就要说,章长老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
章长老看向金安宁,满是胡须的下巴高高扬起:“为了帮你寻药,我们派出去了近百名线人,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万一你诓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你得先拿出赤凤和般若明镜的解毒药方来。”
金安宁懒懒抬眉:“第一,不是帮我,而是彼此拿出条件来交换,所以不要说得这么高尚奉献,第二,我也怕你们诓我,万一我拿出药方来,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还?”
余长老附和点头:“公子说得也没错。”
章长老白花花眉头忍不住抽动,他压着暴躁脾气,威胁道:“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你要是不答应,那就算了。”
“章长老,你说错了,”金安宁从袖子里拿出一方纸,反盖在桌面:“主动权在我而不在你们。”
余长老从章长老身后探出脖子,盯着她手指压着的纸,忍不住问:“这是?”
“赤凤解药方子,”金安宁指尖轻点,“我可以先给赤凤,等你们把无根花和天上雪的下落告诉我,我再给你们般若明镜的解药方子。”
章长老还没见过这种油盐不进,还敢和他们黑市讨价还价的人,他正欲拒绝,余长老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朝金安宁连连点头:“可以,就这么定。”
章长老疯狂用眼神暗示他,你疯了?
余长老平时都能听他的,但这前十种毒药对医痴来说,简直无法抵抗。
“章长老,你要知道,咱们研究了这么多年,从青丝满头到白发苍苍,别说解毒药方,我们连它们的成分都研制不出来,好不容易遇到个小年轻,给了咱们一点希望,你就别拿楼里的规矩来为难人家,我相信楼主会理解的。”
章长老安静下来。
金安宁歪头一笑:“你俩达成一致没?”
章长老示意余长老放开自己,他妥协地看向金安宁:“就按你说的来,但我们要先检验赤凤的解药方子。”
金安宁直接把方子滑向两人桌前,直起身,双手抱臂,下巴微扬:“请。”
余长老迫不及待拿起方子,和章长老看起来。
两人神色一会居然能这样,一会还可以这样,一会哦哦哦原来如此,十分丰富精彩。

通过上次相处,金安宁就看出来,余长老沉迷医术不可自拔,要说心眼,一点点都算多了。
而章长老不同,他主要负责对外打交道,比余长老考虑周全,有心眼但不多,只比余长老多一点点。
所以,跟技术型人才谈判,多用点脑子,就能瓦解他们心里防线。
金安宁等两人看完抬起头,就对上两双亮晶晶看香饽饽的眼睛,她嘴角微抽。
没必要。
真没必要。
余长老说道:“方子没问题。”
“下落。”她道。
章长老沉声道:“无根花三年前出现在一家叫牡丹园戏班里,这戏班常年在江南一带卖艺,最近半年常驻荣州城。”
荣州?
金安宁轻敲桌沿的手指顿住,那不是她老家吗?
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问:“那天上雪呢?”
章长老腻了她一眼:“急什么,天上雪在夷国国师府,不过那地方,你进不去。”
她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余长老目光拉丝地从方子移开,好心对金安宁道:“那个夷国国师,听闻十分擅长机关术,府里虽然没有护卫,但任何想擅闯的人都会被机关给杀死。”
金安宁点头:“原来如此。”
余长老茫然,这小年轻怎么这般淡定,难道没听懂他的意思?
金安宁问完万牡丹园和国师府的情况后,从袖子里拿出另一张方子。
余长老一看,连连称道:“妙啊妙啊,章长老,我们怎么想不到这层面上去?”
金安宁不解:“很难吗?”
章长老和余长老双眼凉凉看向她。
金安宁哦了声:“我闭嘴。”
从黑市出来,金叶问道:“您打算去江南吗?”
金安宁也不知道,她在京城的事业才刚刚开始,为了一个抛家弃妻的人,去寻一个微渺的可能,值得吗?
在黑市里一杯茶都没喝到,她眼下嗓子有些干,看时间尚早,她和金叶换回女装,走进了醉红颜对面的茶楼。
人刚坐下,一道女音从旁边传来。
“表妹,你怎么没有跟褚卫一起下江南?”
第169章 发疯
这声音很耳熟,金安宁转过头,对上安静仪探究又不失熟稔的含笑目光。
江南?
褚卫去江南干什么?
她面上不露破绽,淡淡反问:“我没跟他去很稀奇吗?”
安静仪就坐在隔壁桌,只是方才她背对她们,桌子又围了圈金安宁不认识的贵女,所以一进门主仆二人没有及时发现,否则怎样也要离这朵白莲花远一点。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听闻褚卫自辞世子位,是因为被红颜祸水吹了枕头风,结果人被远调江南,那红颜祸水却不甘吃苦,一脚踹掉了褚卫,这人可真令人不齿。”
金安宁目光落在安静仪左手边的少女身上,十四五岁的年纪,瓜子脸,一袭碧青tຊ色衣裙,身上首饰精而不多。
她眸子微挑:“听闻的事能当真吗?”
碧青色少女不屑道:“大家都这么说,难道还能有假?”
金安宁哦了声,眼冒八卦问:“那我还听说你穿衣打扮都在学安静仪,有东施效颦的嫌疑,是不是啊?”
碧青色少女瞪圆眼,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安静仪原本坐观虎斗,没想到扯到自己身上,这个小团体都以自己为中心,她默认她们学自己的穿搭,她也时常给她们提议,这是巩固自己地位的手段。
结果,金安宁一针见血,把这窗户纸捅破,原本努力学她打扮和言行的少女们,生怕自己被当成是东施,纷纷坐得离她远一些。
她如果不及时补救,恐怕这些人以后要跟自己离心了。
她叹息不忍道:“表妹,云若并非恶意,你是不是因为世子不在,才会变得这般敏感?”
金安宁懒懒掀起眼睑,目光淡淡落在安静仪脸上:“敢情针没扎在你身上,你不觉得疼?”
安静仪柳眉微蹙,似水眼眸流露出委屈色,我见犹怜。
李云若狠狠地瞪向金安宁:“金安宁,你凭什么跟静仪这么说话?要知道,你如今已经不是世子妃了,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金安宁扬眉:“看来你的身份很高贵,那说来听听,令堂做什么官?”
安静仪来不及阻止,李云若挺起胸膛,高傲回道:“我父亲可是户部郎中,怎么,怕了?”
金安宁做出一副我怕怕的样子,满足了李云若的虚荣心,只是她刚露出得意的神色,就被金安宁接下来的话给吓得脸都白了。
“那按你的意思,以前我是世子妃,你不敢对我说三道四,如今我成为平民了,你就可以仗势欺人?就是不知你父亲官位这么高,怕不怕御史台?”
李云若对上金安宁似笑非笑的神情,嘴唇咬了又松,松了又咬。
最近朝堂有点动荡,以四皇子为首的官员都被御史台弹劾,人人自危,她父亲这段时日让家里的人都不能在外面闯祸,否则一旦被御史台给抓住尾巴,挨批是小事,官职被撸那就哭都来不及了。
金安宁扯唇:“你人长得不错,就是脑子进了太多水,容易被人当枪使。”
李云若嘴角抽了抽,从未被人这般夸赞式地贬低过。
安静仪起身自责道:“表妹,你莫要跟云若计较,她未出阁,说话比较直率,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你的茶钱,我请了,就当是赔罪了。”
金安宁嗤笑:“口口声声自家姐妹,结果在为外人背刺自己人,安静仪,我们算哪门子姐妹?以后离我远一点点,看到你装柔柔弱弱人白莲花,就觉得烦。而且一点茶钱而已,被你说得像是价值不菲般,真是癞蛤蟆屁股插鸡毛掸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安静仪何曾被人这般当面羞辱过,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金安宁已经带着人扬长而去了。
李云若张大嘴巴:“她人、怎么这样?”
安静仪一口气上不去也咽不下,攥着手指,气得脸都绿了,可在外面,她人设不能崩,只能勉强道:“她脾气就是这样,咱们不要跟她计较。”
李云若不由感叹:“静仪,你性子真好。”
安静仪咽下一口血沫,要是可以,她不想要这个人设。
旁边另一个蓝衣少女遗憾说:“闹了半日,还是没从金安宁口中问出褚卫到底是为什么去的江南。”
安静仪、李云若:……
方才龟缩着不敢问金安宁,如今人走了,才出来假惺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