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年谢星落小说(傅经年谢星落)全文免费阅读_傅经年谢星落(傅经年谢星落)最新章节完整版免费阅读(傅经年谢星落)
傅经年的心里只剩下谢星落。
杭明月纵使有千般万般的不甘心,可是她束手无策。
他们曾经并肩走过了漫漫长路,经历过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对于所有人来说,朝前看是最好的选择。
可对于傅经年来说,他只想活在过去,哪怕从曾经走过的岁月越来越远。
傅经年也不知道还要多久多长的时间才能将所有的事情遗忘在身后。
而杭明月的爱意只能被深深埋在心底,哪怕哭红了双眼也只能佯装坚强。
世事无常,天命难违,冥冥之中被牵上的线也会有断开的一天。
杭明月回到宿舍冲了个热水澡。
浴室里热气氤氲,眼前白蒙蒙一片,热水自上而下浇着杭明月。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离开时的痛苦也好像渐渐平静下来。
心中的一团乱麻杭明月不打算解开了。
医院里,傅经年难得去到花园里透口气。
秘书站在身后扶着他的轮椅,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不舍。
傅经年闭着眼沐浴在阳光里,舒适惬意。
过了半晌,他才轻声开口:“国外的学校找好了吗?”
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按您的要求,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傅经年点点头,不再说话。
秘书思索一番,权衡之下还是问了出来:“先生,您真的要把杭小姐送到国外去读书吗?那您对太太的念想……”
他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顿住了话头。

傅经年却只是不紧不慢地说:“谁都没资格成为小棠的影子,送她去国外也是为了她好,我只想守着小棠。”
秘书见他这幅样子便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只能遵从傅经年的安排。
傍晚,柳鹤熵从学校把杭明月接了出来,杭明月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就被拉上了车。
杭明月看出柳鹤熵红了的眼睛,心中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看着车子行驶的路线越来越熟悉,是去医院的路。
而柳鹤熵眉宇间的悲伤遮不住,杭明月的心越跳越快,眸子不禁也起了一层水雾。
她转过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柳鹤熵身子紧绷,声音低沉。
“我爸爸……不行了……”
第39章
杭明月闻言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掉下来。
她不知道这股巨大的悲伤是因为什么,柳父在她心中是一个很慈爱的长辈,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可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几乎是本能驱使地伤心。
莫大的悲伤笼罩着杭明月,身体甚至出现了躯体化反应,她的手不断地颤抖着,杭明月不敢哭出声,只是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着。
赶到医院后,柳鹤熵拉着她直奔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看见柳父的那一刻,杭明月有些站不住脚。
柳父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各种仪器的管子,心电图上的水平线短促,起伏微弱。
杭明月扶着玻璃,哭得说不出话来。
柳鹤熵站在一旁强压着眼里的泪水,父亲和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家人,可不过几年时间,父亲和妹妹都离他而去。
得知谢星落死讯的那个晚上,柳鹤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也没有睡着,手里只是抓着那张谢星落的死亡证明。
办完谢星落的葬礼后,父亲的身体大不如前,一夜之间又沧桑了不少,进医院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即便柳鹤熵心里做好了父亲离世的准备,可真到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去按照自己所安排的那样去执行。
感性永远排在了理性的前面。
柳鹤熵尽力保持着冷静,道:“你换好防菌服进去吧,就当是替小棠见爸爸最后一面。”
杭明月看着护士手里的防菌服,手忙脚乱地就开始往身上套,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穿好后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她跪在床边,颤抖着握上柳父的手。
柳父费力地睁眼看过去,眨眼间红了眼。
杭明月全身被防菌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那一双眼睛。
柳父呼吸短促,张了张嘴。
杭明月立刻就把耳朵贴过去,眼泪倾斜而落。
柳父的话断断续续:“小、小棠……”
“爸爸……好、想你……”
杭明月哭着摇了摇头:“不要……”
柳父呼吸逐渐微弱,心电显示器长鸣一声,一滴泪划过柳父眼角的皱纹。
杭明月感觉到握着的手脱力垂下,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
她跪在床边没有松开柳父的手,柳鹤熵透过玻璃看着杭明月哭得颤抖的身子,父亲从此长辞于世,而他成了一个人。
忽而间儿时的记忆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
是他和谢星落在花园里追逐打闹,父亲坐在一边喝着茶看着他们;
是他和谢星落考试后争高低时,父亲准备的两份奖励;
是他和父亲下棋时,在一旁捣乱的谢星落。
而现在,谢星落在一个小小的瓶子里,父亲去和妹妹团聚。
只剩下柳鹤熵。
杭明月被人扶了出来,泪珠挂在眼睫上。
她摘下头罩和口罩,脸上的泪痕来不及擦干净。
她和柳鹤熵相对而立,杭明月抬眸。
柳鹤熵的身后出现了傅经年和秘书的身影。
她和傅经年的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心底的苦涩和悲伤又涌上来。
鼻尖和脸颊都已经微微泛红,杭明月有些喘不上气。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把眼泪憋回去。
柳鹤熵像泄了气的气球,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医护人员处理着父亲的遗体,像是屏蔽了周围的一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陈旧的胶片,上面是十二岁时他偷偷拍下的父亲和谢星落浇花的照片,谢星落手里拿着小水壶笑得很开心,父亲只是笑着看向她。
他们的母亲生谢星落时难产,没能活下来。
因为谢星落和母亲很像,所以父亲很疼爱她。
而柳鹤熵从来没有嫉妒过谢星落,只觉得谢星落没有见过妈妈,便学着父亲的样子对谢星落好。
柳鹤熵手里紧紧握着那张胶片,就像是拉着谢星落和父亲的手。
傅经年看着他们,让秘书推着他离开了。
第40章
傅经年回到病房,心中五味杂陈。
秘书没有贸然开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傅经年只觉得喉咙里一股腥甜堵在那里,他说不出话。
下一秒他吐出一口血水,秘书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察看:“先生!”
傅经年抬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秘书不放心,说着就要冲出去找医生,被傅经年拦住了。
他擦干净嘴边的点点血迹,虚声道:“我没事,不用医生。”
秘书倒了杯水递给他,紧紧皱着眉。
傅经年喝了口水,道:“杭明月出国的事先放一放,等爸葬礼结束了再安排。”
“知道了先生,您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
秘书接过傅经年手上的水杯,话语中的担忧不言而喻。
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