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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越川垂眸看向女人，眼神像是看一个垃圾。

　　“误会？叶昭昭，你还要继续颠倒黑白？事到如今，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女人猛地怔住，脑海中回忆起四年前。

　　当时苏璃没有死，蒋越川不曾心烦意乱开车撞了人，而叶昭昭也从未背负一条人命……

　　这是一场噩梦，叶昭昭和蒋越川都不会醒来，注定要被纠缠一生。

　　但叶昭昭不怕噩梦，她的爱向来坦荡。

　　恍神间，蒋越川已经走远，背影决绝而冷漠。

　　叶昭昭执拗红着眼眶，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追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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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荡的郊外大道。

　　蒋越川开车在冬夜寂静的路上飙驰，她就死踩着油门紧跟。

　　男人紧蹙着眉，眸色冷沉，内心愈发的烦闷不堪。

　　岔路口处，他猛转手中的方向盘想要甩掉女人。

　　忽然，后方传来轰鸣的车子引擎声，紧接着一道红色车影从车窗闪过。

　　下一秒，“嘭”的一声。

　　猛烈的撞击让蒋越川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向前冲去。

　　安全带的束缚又很快将他拉回现实。

　　他抬眸看去，面色瞬间黑沉，一把拽下安全带，暴怒冲了出去。

　　一下车，正好迎面撞上小跑过来的叶昭昭。

　　蒋越川顿了一秒，看着似乎毫发无损的她，直接一把将女人扯了过来，暴跳如雷。

　　“叶昭昭，你是不是疯了！不想活了吗？！”

　　女人抬眸看向男人，眸中沁着泪水。

　　她小心翼翼地拉住男人的衣角，语气卑微。

　　“越川，我们不闹了，回去好吗……”

　　蒋越川一把挣开女人的手，面色冷沉，声音低喝。

　　“滚回去！别跟着我！”

　　叶昭昭紧攥着手，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努力控制着内心的那抹情绪。

　　她眼圈泛红，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哽咽。

　　“越川，我知道你对五年前的事心有余悸，但苏璃的事和我无关，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我爱你，但我也不会……”

　　“够了！”

　　不等女人说完，蒋越川便沉声打断。

　　他一把扼住女人的脖颈，眼底间满是恨意。

　　“叶昭昭，你的爱和你一样都是垃圾！该死的是你！”

第三章

　　叶昭昭呼吸猛然滞住，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这五年来，这样的话她早该已经习惯。

　　可被自己最爱的人羞辱、折磨，她又怎么能不心痛？

　　叶昭昭盯着蒋越川的眼睛，不肯放过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

　　她希望能找到一丝五年前那个阳光肆意的温润少年的影子。

　　可此刻男人的眼底间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恨意。

　　曾经的她从未想过，他们之间有一天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越川，你就这么恨我吗？”

　　叶昭昭眼圈猩红，男人紧握的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蒋越川眸色微沉，他好似能听到她受伤的心跳，很轻微的。

　　一下下，透过自己的衣衫钻进血液里，撩动，沸腾……

　　他眯起眸子，嘴唇划过她脸颊，在她耳边如鬼魅般开口。

　　“是你害死的苏璃，我凭什么不恨你！”

　　话落，蒋越川这才松开手，厌恶地把她丢开。

　　可下一秒，手腕却被女人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我伤害她？”

　　叶昭昭的眼底覆着一层悲凉。

　　“越川，我知道你爱苏璃，但你真的了解她吗？她真的就是你记忆里那样单纯美好吗？”

　　叶昭昭能感觉到蒋越川眼里的错愕和愠怒。

　　但此刻的她情绪再是抑制不住。

　　这场持续了五年的误会若是永远解不开，他们二人只会继续煎熬。

　　蒋越川一把甩开女人的手，言语间带着压迫。

　　“叶昭昭，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女人声音沙哑。

　　“你为什么就不愿意信我一次？是苏璃背叛了你，她的死说到底也是她……”

　　“你闭嘴！”

　　还没等叶昭昭说完，却被蒋越川沉声打断。

　　他扼住女人的脖颈，双目猩红。

　　“叶昭昭，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侮辱苏璃？！”

　　说着，蒋越川紧握的手愈发紧了些。

　　他没想到，事到如今，叶昭昭竟依旧不知悔改！

　　蒋越川无法考虑，只觉的胸腔内充斥着一股怒火。

　　月光下，女人被冻红的鼻尖，她微微颤抖的唇，贴的那样近。

　　他要征服，他要她求饶，要她惧怕，从此不敢放肆！

　　下一秒，不等叶昭昭反应过来。

　　“唔——”

　　蒋越川的吻太来势汹汹，咬着她的唇，舌尖在她口腔掠夺，迫使她节节后退，快要不能呼吸。

　　他摸索着打开后座车门，毫不怜惜地将她推进车厢，欺身而上。

　　叶昭昭明白，她激怒了他，她下意识地想要反抗。

　　可奈何当她看到面前那张半梦半迷离的脸，意识又忍不住沉沦。

　　她到底是爱他，哪怕他只是为了发泄他的恨，她也无法拒绝。

　　“闭上眼睛！”

　　他撕碎她的白裙，更是不耐烦的直接用衣服捂住她的脸。

　　“对着你的脸，我提不起兴致！”

　　短短几个字，惊得叶昭昭身子一颤，随之而来的是波涛汹涌的痛感。

　　她紧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眸中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蒋越川冰冷的掌心。

　　他俯身俯身压在女人脖颈，好似都能感觉到男人急促的呼吸，语气中透着一股寒意。

　　“叶昭昭，记住这种屈辱的感觉，它会缠着你一辈子！”

第四章

　　叶昭昭紧攥着的指尖泛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若非是她始终放不下这段感情，她又怎么甘心这么作践自己。

　　叶昭昭想要挣脱男人掌心的束缚，可抬眸间，视线却是被副驾驶那个醒目的骨灰盒吸引。

　　她身体瞬间僵住，双眸不由得睁大。

　　她一把推开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下车。

　　叶昭昭在冷风里裹着破碎的衣衫，狼狈地瘫坐在地上。

　　“你还是怕了。”

　　蒋越川合上外套下车，他脸上的温存转变为冰冷。

　　“叶昭昭，你不是说这一切和你无关吗？那你现在又在害怕什么？！”

　　“苏璃本该有最好的人生，却全都被你的自私毁了！”

　　叶昭昭愣在原地，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双眸空洞无神。

　　她怎么会不害怕？

　　这五年里的每天每夜每一秒都在被她折磨着，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可最后，她没了家人，被最爱的人记恨、折磨，活得没有丝毫自尊骄傲。

　　但那又怎样？他终究是不信她……

　　叶昭昭对上男人那双愤恨的目光，神色破碎。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那你想怎么做？让我也死一次，能解你恨吗……”

　　蒋越川一把拽起女人，目光阴狠。

　　“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了你，你欠苏璃的，我会一笔一笔替她讨回来！”

　　男人眼底间满是鄙夷厌恶：“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我嫌恶心！”

　　“我也恶心自己，你这样对我，可我还是爱你……”

　　叶昭昭又哭又笑，相比蒋越川一味的恨，她要学会承受的太多了。

　　男人一愣，眸色微沉。

　　他似乎没想到此刻受尽折辱的叶昭昭嘴里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通红的眼睛，晶莹地望着他，如此炽热……

　　“滚！”

　　蒋越川忽然暴怒，甩开瘦弱的叶昭昭。

　　他转过身，眼里的情绪异样复杂。

　　任凭女人趴在荒无人烟的马路上，离开得干干净净。

　　夜，无情的流逝，叶昭昭像风里的枯叶，飘荡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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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蒋家。

　　一直到天蒙蒙亮，叶昭昭才拖着狼狈的身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