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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独断道:“有什么可早的,你都三十了,月月像你那么大孩子都会跑了。你这么晚结婚,别给小雨小茂开了个坏头,都跟着你学不结婚了!”
饶是秦欢一再好脾气,这会儿脸色也沉了下来。
“姑姑,你比我们更了解我们吗?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你跟人家说结婚,难道不是道德绑架吗?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姑姑瞬间气红了眼,“我辛辛苦苦帮你照顾二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这么跟我说话!”
“你要真那么诚心,就不要说是为了谁。这都是你自愿的。”
长辈们开始劝架,但一个两个都是指责她目无尊长的。
“秦欢,怎么跟你姑姑说话的?”
“你姑姑担心你,你怎么不识好歹呢。”
秦欢再也听不下去了,拉着谭其远就往外走。
医院草坪里,她点了根烟,神情平静而漠然,仿佛与这世界的一切,都隔着遥远的距离。
良久以后,秦欢淡淡开口:
“谭其远,我家就这情况。你别被他们说的同情心泛滥,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
“没有什么不该答应的。”谭其远沉默几秒,小心翼翼问:“老师,你在家一直都这样吗?”
“什么样?”
“比如,一不如长辈们意,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秦欢摇头苦笑:“一言难尽。”
“老师,关于结婚的事,我没有异议,我是认真的。”
秦欢扭头,认真地看着他,看了许久。
她笑了一下:“你那么年轻,又有钱又好看,这个年纪的人不可能收心的。别逗我了。”
“怎么不可能,”谭其远握着她的手,慢慢扣紧:“我不是为了谁收心,我确定,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过一辈子。”

这样坚定的话,从没有人对秦欢说过。
心脏在胸腔里跳的厉害,不知为何,眼睛也有点发酸。
她抬头看着星空,将那点酸意逼回眼眶。
“谭其远,不行,我没玩够。”
抽完了烟,她拍拍手,开始赶人:“你走吧,我们家人多,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别耽误了你的工作。你在这里,我跟我姑姑他们又得吵起来。”
后来秦欢仔细回想这晚她赶谭其远走时,是因为说出口的理由,还是因为不想被他看见自己家人咄咄逼人的面孔,以及自己被压迫而无力反抗的人生?
她始终没有弄明白。
生活太累了,她没有那么多精力想其他的。
秦父的身体在经过两次化疗以后愈发糟糕,他自己十分抗拒化疗,执意要老家静养。
秦欢只能将他带回老家,让长辈们一起劝劝他。
回到老家,秦父屁股还没坐热便要去祠堂,看到村民们正在动工,才松了口气。
转头问大伯:“月娥的名字在上面吧?”
月娥是养母的名字,他们二人感情很好,养母去世以后,秦父一直没有再娶。
大伯说:“那肯定在的,我一个名字都没有漏!”
修建祠堂秦欢出了大半的钱,但她从没有参与其中出谋划策。
老一辈的思想仍然是男人当家做主,尽管出钱的是女人。
随着秦父回家静养,秦欢那边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被雪藏的项目在电影学院找了个合适的新人,海选那天秦欢看了直播,选出了三个进行了二轮海选,最终确定了一位大三的男生。
她联系了项目导演和之前的剧组人员,陆陆续续确认好档期,定了个补拍的日子。
与此同时,王文光导演剪出了第一版成片,发给了秦欢看。
秦欢认真看完,提出几点意见,最后对王导说:“你是专业的,我提出的是我的意见。我相信你,还是以你的想法为准。”
王文光不算特别偏执的人,第二版的成片里采用了秦欢的意见,他对秦欢说:“这个结局太open,在市场上反响不一定好。”
秦欢却持有不一样的观点:“其实对现在的人来说,爱情、婚姻并不是必需品。爱情固然美tຊ好,但自己才最重要。男女主没有在一起,未必不是一个好结局。毕竟,他们都有各自的追求。”
这个结局或许正与当前年轻人的思想不谋而合,电影在电影节上虽没有取得最佳影片的大奖,却拿到了最佳编剧和最佳导演的奖项。
看过点映的观众也对此片赞不绝口,特别是对结局的夸赞。
观众认为结局不落俗套,这是这个时代属于男女主最好的结局。
爱情重要,我自己更重要。
电影定好了在国庆档上映,影院的排片也不错。
秦欢的事业有了上升的苗头,与之相对的,是秦父越来越糟糕的身体。
他在老家没待多久,痛的整晚睡不着,不久后又送回了医院。
病的意识模糊之际,他神志不清地念叨着什么,秦欢听不清,凑近他嘴边。
“祠堂要修好,月娥在等我。”
秦欢的鼻尖骤然一酸,苦涩蔓延四肢百骸。
老家有个说法,上了祠堂的人,死了在地下便有了归处。
秦欢忍住泪说:“爸爸,快建好了,等建好,我带您回家。”
八月初的某个早晨,秦欢从上海开完会回到医院,带秦父返回老家。
祠堂建好了,秦母的排位摆在那里,秦父干枯的手指轻抚着。
“我下来陪你了。”
当晚他在房中吐了血,整个人陷入昏迷中,秦欢将他送去医院,人已经不行了。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她脸上,她看着呼吸机上的折线逐渐平缓,姑姑等人的哭泣骤然爆发。
那个她又怕又敬的男人,死了。
第56章 闹剧
丧事在老家举行,每个秦家人都很忙。
要办宴席、设灵堂、接亲戚、安排人哭丧……
秦欢从最开始的头脑发懵中逐渐清醒过来,她早已经历过生死,秦父的离世也不如养母那般突然,所有人都有所准备。但那一天真的到来时,却还是觉得措手不及。
起初的不可接受,到后来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养父的遗体就摆在堂屋的棺材里,还未封棺。
秦欢跪坐在蒲团上,一边机械地烧着纸钱,一边听着耳边亲人们的哭泣。
眼泪似乎快要流干了,可若是想到记忆中的某个画面,仍然有泪水会突然滑落。
她烧着烧着,擦了擦眼睛,渐渐发觉耳边的哭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吵闹。
“怎么了?”她准备去看看。
杨茂拦住了她。
“姐,没什么大事,你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去睡一会儿吧,这里我来。”
秦欢愈发觉得不妙,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