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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国事,怜香福身告退,与姚恩一道在外候着。
她自然不敢多话,垂头盯着自己足尖。
姚恩却温和道,“姑娘先去偏殿歇着,杂家这就叫人送些花茶糕点,姑娘可莫要沾了秋老虎的热气,到了十月,也大意不得。”
她乖顺懂事,行了礼,由着几个宫女带着上了九曲长廊。
花树茂盛,遮挡骄阳。
怜香抬眸去看,生出恍惚感觉,再转回视线便怔愣的盯着日光下的那抹高挺身影。
几个宫人不明所以,被太子殿下的人挡住去路,只得惶恐退到角落。
俊美挺拔的男子缓步靠近,将她逼到邻近的一处荒废多年的殿内。
“大公子……”怜香长长的睫毛颤抖,眼里凝聚水汽,忍不住想扑进他怀里。
秦昭指腹蹭着她下巴,目光睃视她满身华服,发鬓上珠翠玉钗,过的是锦衣玉食,比起跟着他,自是好上千百倍。
“我以为,你早就将我抛之脑后,”秦昭语气清冷,指腹剐蹭她下巴,捏了捏她脆弱的喉骨。
他凑过去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听闻南齐宫殿内有味紫玉膏,价值连城,寻常妃子概莫能用,你身上有紫玉膏的气味,很香!”
怜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担心被宫人发现,拿手挡在他胸前。
秦昭抓住她的手,眼神阴鸷,“听闻宫里的楚姑娘要被封为贵妃。”
男人的大手游弋在她纤细脖颈,往下滑,从衣衫缝隙钻进去,极尽挑逗的抚摸。
怜香屏住呼吸,被他弄的气息都乱了。
“不要,”她不知他何来的怒气,后背抵着墙壁,心头乱的没了章法。
“为何不要,是因为要做贵妃了,决意与我撇清关系?还是要舍弃你在大楚的弟弟了?”
他口气不对,显然是恼怒非常!
怜香拼力摇头,“我没有,这些日子我被困在宫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本就害怕,您不要这么说……”

秦昭俊眸略有松动,见她睫羽颤抖,话语间满是委屈恐惧,不由软了心肠。
可是,太子在宫里的眼线日日都会传出书信,他看过,譬如陛下与姑娘对弈,姑娘连输三局,陛下极有耐心丝毫未见厌烦。
譬如陛下批阅奏疏,姑娘支案看书,累极而眠。
陛下唤姚内侍取了毯子替姑娘遮盖。
一字一句,莫不让他生出绮思异想,甚至酸的如吃了青梅,整个人像是喝了一坛子醋。
连太子都看出他的酸味,忍着被他醋死的风险,带了他入宫。
怜香后知后觉,“陛下并未说要纳奴婢为妃,奴婢也不会做他的妃子,奴婢是公子的人,这一辈子都是!”
话音刚落,怜香察觉大公子的手撩她裙子。
她花容通红,咬着唇未曾拒绝,反而主动攀上他脖颈。
“你若敢骗我,我绝饶不得你!”秦昭狠狠衔住她唇瓣,凌乱的一通吮吸后,咬住她耳垂。
怜香双腿发软,轻声问,“公子,您怎么会进宫,万一太子发现您的身份可怎么办……”
秦昭此时抬头,“我只说我的妻子被长信侯的人带到了宫里,思念妻子的拳拳之心,南齐的太子还是能够理解的。”
说着手上加了力气。
怜香按住他宽肩,轻轻一颤,“奴婢没告诉您,那日在尚书府,奴婢没有叫九皇子得手,奴婢说过宁愿死也不会委身别的男人。”
秦昭顿了顿,从她肚腹间抬头,随后搂抱着她。
“我知晓,那时节你一定很怕,是我不好,叫乐安公主寻了空子才把你带了出去。”
说到乐安,到底是大楚的正经公主,如今到了这副田地,就算她受到万分磋磨。
也必然不可能带她回去。
秦昭眸光微沉,没叫怜香看清便遮掩个干净,重新揉抚她细细腰肢。
及至此刻,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一炷香后,外头传来敲门声,有侍卫低声提醒,“秦先生,时辰到了。”
他沉声嗯了下,随后帮着怜香穿好衣裙,用自己干净的里衣擦了擦她两只手。
“记住,若是陛下起了动你的心思,便谎称身子不适,御医会想办法帮你遮掩过去。”
这是他同太子间的约定。
他会助太子拔掉九皇子与四皇子两根刺,太子便要替他保下怜香。
届时,一旦南齐内乱,短则半载长则一年必然无法与大楚开战。
此事他已书信告知陛下,陛下却因丹药加身将诸事交给刘璋。
终归是不放心,秦昭又叮嘱好几遍,见她一一应下方才放了人。
时日一滑而过了十月中,怜香在皇宫待了大半个月,期间所有待遇皆与嫔妃无异,如此惹得后宫几位妃子暗下狠意。
皇后也就罢了,一个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也能勾搭的皇帝无心朝政。
当中便有个邓贵妃极为恼恨。
◇ 第96章
十多年前,皇后生了场病,便被宣帝养在金屋,谁都不得见。
后宫佳丽上百,至此被打入“冷宫”,无缘承袭宠幸,日日对着座空旷的殿宇,谁人不会被逼疯?
已然疯了的便被锁在自己的寝殿,看似活着实际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是皇帝为了维护皇权笼络朝臣的筹码而已。
邓贵妃怅惘多年,昔日曾与四皇子妃结交,两人倒是同病相怜。
偶然相谈间,四皇子妃听闻宫里来了个美人儿,心下好奇,去瞧了眼,回头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说那女子是勾引人的狐媚子,在尚书府内勾搭九皇子不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爬到陛下的龙榻上。
邓贵妃闻言后,心内愈发的恨,便是借着这股恨,她托四皇子妃从坊间购入一种毒药。
无色无味,放入食物中,立时三刻便能毙命且查不到缘由。
为了降低那少女的戒备,邓贵妃日日装做好心带了糕点去翊和宫的偏殿坐上一坐。
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她照旧让宫女备了食盒,送去殿内,殷勤笑着道,“楚姑娘,今日这厨子做的桂花糕你可得尝尝。”
怜香恭敬行了个礼,随后小心的捏起一块,送到口边。
邓贵妃死死盯着她。
“民女想起来,今日便是大军开拔日,陛下稍晚些回来还要批阅奏疏,说要点上安神香,民女还未备妥当,”怜香施然起身,“娘娘,请恕民女不能作陪,娘娘宽恩。”
这般好的机会,邓贵妃焉能放过,她冷哼一声,“蝼蚁一只竟摆起了架子,是本宫给你脸了!”
她身侧的嬷嬷上前来,按住怜香的胳膊,硬是把人压回去。
“娘娘给你的赏赐,今儿你吃也得吃,不吃便是忤逆贵妃,”说着抓起糕点,便要朝怜香口中塞。
怜香脸色一变,极力挣扎,将桌上的茶盏摔下。
杯碎的瞬间从殿外破门而入的侍卫,不由分说将个老嬷嬷一脚蹬翻在地。
嬷嬷疼的龇牙咧嘴。
邓贵妃神情怒然,大呵,“放肆,竟敢打本宫的人!”
“贵妃娘娘,太子殿下有令,娘娘与那四皇子妃企图谋害楚姑娘,其心叵测立即关押!”
话音刚落,殿内冲入数名侍卫,就近将邓贵妃与一众宫女嬷嬷圈入内室。
若有呼救者,轻则断手,重则诛杀。
那侍卫看着惊魂未定的怜香,拱手道,“秦先生特叮嘱我等就近保护楚姑娘,姑娘这几日安心静候